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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卿煙

第十九章 白玉玉簪

一目卿煙 小兔子乖乖喲 2427 2019-05-29 13:04:53

  冒著寒光的匕首從月兒寬大的袖袍中緩緩探出,帶著嗜血的殺氣。

  就在閃著青光的利刃在卿煙頭頂高高舉起之時,卿煙臉上渙散松懈的表情也戛然而止。

  她猝然抬頭,化掌為刀直直砍向月兒手腕,隨著一聲痛苦的低吼,匕首應(yīng)聲落地,落在腐黑的落葉上,映出漆黑的光亮。

  月兒眼底的恐懼還未散盡,又被卿煙狠狠地擊中膝蓋,直直跪倒在卿煙面前。

  卿煙的臉霎時便闖入了月兒眼底,日光從天邊而來,打在卿煙背后,映得她的臉猶如黑色剪影那般,陰森恐怖,而此時的她也不再是先前那副笑靨模樣,而是橫眉目瞪,溺出騰騰戾氣。

  月兒不會知道就在她跌倒的那一瞬間,一根銀針也自她頭頂掠過,深深沒入了卿煙身后的柿子樹。

  卿煙撿起被打落的匕首,輕輕劃上她白嫩的臉頰,幽幽開口:“怎么,不用等昨夜那三個人了嗎?……還是你自信一個人就能殺死我,再拿走我的鈴鐺?”

  月兒被卿煙殺氣所鎮(zhèn),癱軟在地,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一伙的?”

  卿煙站起身來,笑道:“這很難嗎?”她踱到月兒身后,又續(xù)道:“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我一個個告訴你也無妨……

  第一,你的皮膚太過白皙,并不像受過苦的人。

  第二,你一晚上都輾轉(zhuǎn)反側(cè),你說你是因為害怕,其實你只是在等那三個人攻進來,你再與他們里應(yīng)外合置我于死地,但是他們一直沒來,你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出于擔(dān)心所以才夜不能寐。

  第三,你若真是窮人,那白面饅頭即使變了味也不會嫌棄,所以你只是在裝窮人……我猜,那饅頭應(yīng)該有毒吧?再者說,有哪個母親會為了自己,讓孩子來參加這樣的廝殺?”

  月兒眼中的驚恐逐漸消散,她仰頭譏笑道:“擔(dān)心?我為何要擔(dān)心他們,等他們?yōu)槲肄k完了事一個也活不了!”

  “你們不是一伙的?”

  “一伙的又如何,利益罷了,四個人分錢好過三個人,兩個人分錢又好過三個人,當(dāng)然,一個人獨享才是最好!”

  “你就這么想要那些銀子?”

  月兒呵呵一笑,反問道:“難道你不是為了錢而來?手里那么多鈴鐺,你敢說你沒有殺過一個人?你我都不是好東西,你裝什么清高?”

  月兒說的不錯,卿煙確實為錢而來,也確實殺過人,她說得都對,卿煙無話可說。

  “靠自己本事拿錢和靠欺騙別人賺錢不一樣,殺好人和殺壞人也不同?!币粋€身材碩長,身著一身白衣的男子迎著陽光從遠處走來,帶著魅惑的聲音和駭人的面具。

  對面具男子的出現(xiàn)卿煙似乎并不驚訝,而是平淡道:“雖然很感謝你替我說話,可這也不能作為你一直跟蹤我的理由吧?”

  面具男子不否認(rèn),也不辯解,而是踱到柿子樹前,摩挲著銀針沒入的小孔,反問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不懷好意,為何還要救她?……讓她死在我的銀針下有何不好?”

  “我還有必須要知道答案的問題要問她,”卿煙說罷蹲到月兒眼前,問道:“你真的有個臥病在床的母親嗎?”

  月兒斜眼睥著卿煙,冷笑出聲,“母親?哼,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技不如人自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那便好,這樣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為此傷心!”卿煙手起刀落,在月兒光潔柔嫩的脖頸處劃出了一條完美的弧度,“我本想幫你,你卻時時想著害我,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珍惜,自作孽,不可活!”

  卿煙將匕首丟到月兒身旁,對面具男子道:“你跟著我做什么?難道是昨天沒能比試一場,后悔了?”

  面具男子笑道:“我從來不做后悔的事?!?p>  “那是為了我的鈴鐺?”

  男子并不回話,而是一步步逼向卿煙,直到卿煙退無可退,靠到了柿子樹上,男子抬起雙手將卿煙圈在懷里,曖昧道:“難道我就不能因為想一直陪著你,保護你……才跟著你的嗎?”

  卿煙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這一副渣男口吻的表白還是讓她非常不適,她將手移到劍柄處,正想利劍出鞘,將他那雙不規(guī)矩的手剁掉,可面具男子卻像嗅到了殺氣,自行退開了。

  面具男子輕笑一聲,“已經(jīng)快到午時了,你快出去吧?!?p>  卿煙將手從劍柄處移開,問道:“你不出去?”

  “我不會與你為敵,既然你想贏,那我便退出。”男子用極其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完這話,躍到樹杈上,又續(xù)道:“我們后會有期。”

  卿煙追著男子的身影望去卻被陽光晃了眼,她抬手擋住多余的光線,半瞇著眼道:“等等,你到底是誰?”

  男子挑味道:“怎么,終于對我感興趣了?要不要我將面具取下,讓你看個仔細?”

  真是蹬鼻子上臉,卿煙冷哼一聲,“你想太多了,我們還是后會無期罷!”

  男子發(fā)出一陣耐人尋味的笑聲后,消失在卿煙的視線中。

  上一世時卿煙就遇見過這么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渣,還被坑的不輕,重活一世,她定要珍惜生命,遠離渣男。

  正當(dāng)她為回憶起那些惱人的往事忿忿不平時,白球又竄回她肩頭,嘰嘰嘰嘰叫個不停。

  卿煙捏著它的圓臉道:“剛剛有人要暗害我,你跑到哪里躲起來了?”

  白球不理她,而是又躍到地上,跑向了柿子樹東面一塊二米來高裸露的巖石處,滋溜溜爬了上去,在半石腰停了下來。

  卿煙不懂它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踱了過去,定睛往白球不住拍打的地方看去。

  原來這處還真有蹊蹺。

  只見那灰白且凹凸不平的石面上竟插著一支白玉玉簪,玉簪沒入了石面兩寸有余。

  卿煙將玉簪拔出,卻見那玉簪竟完好如初,甚至連一絲劃痕都沒有,她忍不住嘆道:“這人內(nèi)力如此雄厚,還是人嘛!”

  卿煙撫摸著玉簪,繼續(xù)自語道:“難怪方才覺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彼直攘吮扔耵⒉迦氲母叨?,驚道:“這個高度,莫非?”

  話音未落卿煙已向西面奔去,她在可能擲出玉簪的地方細細找尋,總算在離柿子樹八丈開外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那里有一顆水桶粗細的大樹,樹身半腰的樹杈上竟還掛著一串鈴鐺。

  卿煙躍上樹杈,往柿子樹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此處視野不錯,是個絕佳的偷窺之地。

  從玉簪射入立石的高度和角度看來,這玉簪應(yīng)該也是沖著月兒而去,可是他是誰?又為何要幫自己?

  林外鐘聲響起,提示眾人已快到午時,卿煙將從樹上拿來的鈴鐺放了回去,又將玉簪放進懷里,對白球道:“我要出去了,你自己回家吧?!?p>  白球骨碌碌地竄上她的肩頭,蹭了蹭卿煙的臉頰,嘰嘰嘰嘰叫個不停。

  卿煙笑道:“你當(dāng)真要跟著我?”

  白球這次干脆在卿煙的肩頭趴了下去,已表明決心。

  卿煙拍了拍它的頭,笑意更深了,“那好,等我們出去,我請你吃大餐,再給你起個霸氣的名字,如何?”

  陽光自萬里而來,照在這一人一貂身上,雖無多少暖意,卻又溫暖異常。

小兔子乖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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