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誰,作為大夫我就不能出來逛逛?我也是正好今天沒事無聊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會碰到這么精彩的打斗?!蓖鯙t做出一副威嚴狀,雙手靠背,轉(zhuǎn)身看向場內(nèi),發(fā)現(xiàn)趙毅也朝這邊飄來了,忙揮了揮手招呼到。
機靈鬼站起來向墻外探了一下腦袋,聞言不禁點點頭深有同感道:“是啊,魂斗真的很精彩,他們兩個靈魂者都太厲害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躲在那偷偷摸摸的干什么,直接下來看不就行了?”王瀟看他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像是做了虧心事怕被別的靈魂者發(fā)現(xiàn)的樣子,頓覺滑稽,啞然失笑道。
機靈鬼心虛的縮回身子,兩只小眼睛無辜的看著王瀟道:“沒,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樣看比較安全,也看的更清楚?!?p> 不過還是從椅子上跳下來,似乎也覺得保持這姿勢,旁邊還有其他靈魂者觀看有些怪異,他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干嘛這么偷偷摸摸的。
機靈鬼大大方方的來到王瀟近前,個子比王瀟矮了大半個頭,拱手作揖道:“王大夫,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放一百個心,只要王大夫有用得著我余小磊跑腿的地方盡管說”。
王瀟威嚴的神情突然緩和了下來,面帶笑容目光溫和的看著他,語氣和藹的道:“你夢游癥好了沒,最近還夢不夢游了?沒好的話,我在給你治治”。
“好了,現(xiàn)在好了,自從王大夫醫(yī)治后,晚上睡覺別提多香,一覺睡到天亮,謝謝,太謝謝王大夫了,王大夫真是醫(yī)術(shù)高明,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實在是讓小弟深感佩服?!睓C靈鬼挺直腰桿,拍了幾下胸脯,將小身板拍的砰砰響,嘴上不斷恭維道。
正好這個時候趙毅從縫隙中進來,老遠就看見王瀟在與一個年紀不大的靈魂者聊天,來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穿一件花花綠綠的褂子少年,模樣干凈,長得一張?zhí)O果臉,兩邊臉頰上各有一塊粉紅的印記。
趙毅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少年一番,平時王瀟跟自己一樣也從未來過村里,哪有認識的靈魂者,不禁疑惑道:“咦?這個小鬼是誰,我好像在哪看到過,王瀟你認識他?”。
“你忘記了?這不就是兩個月前得了夢游癥來滕館治病的嗎?”王瀟翻了白眼,伸手指了指少年道。
趙毅記憶力還真的差,這才兩個月除了江峰才來的一個靈魂者上門治病就不記得對方了,平時跟王瀟來來回回說的那些估計都是以前無聊天天跟趙老鬼聊不知道多少遍的事才記住的。滕館這些年上門醫(yī)病的靈魂者也不多,趙毅似乎從未記清靈魂者的樣子。
機靈鬼倒是認得趙毅,見兩魂聊起他忙上前作揖道:“這位師兄好,我是余小磊,上次咱們在滕館見過,他們都叫我機靈鬼,機靈鬼就是我,我就是余小磊”。
趙毅聽后,睜大眼睛愣了一下,隨即似乎記起一絲,嘴里道:“哦,是你啊,師弟你好你好?!彪S后轉(zhuǎn)頭看向王瀟:“對了王瀟,你找他干嘛?”。
王瀟見狀翻了翻白眼,知道趙毅根本沒想起來,忙道:“我正好看到他,過來找他打聽下情況,正好問問江峰他們這是干嘛!”
這靈魂者叫余小磊外號機靈鬼,年紀不大才十六歲,剛來到時候才十二歲,比王瀟還早來一年,家世普通,因為好奇偷窺大戶人家剛出嫁的姑娘洗澡光屁股,被人家姑娘的丈夫失手打死了。
至于王瀟為什么認識他,正是滕大夫外出的三個月里來過滕館治病,得了夢游癥,整天晚上一睡覺就夢游。原本只是在村里飄來飄去,并不出村,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夢游,只是聽村里認識的靈魂者說過,也就沒在意,哪知后來嚴重了,直到有次夢游到安家山,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處一群墳?zāi)怪?,而自己正躺在自家墳?zāi)估锼艘煌砩?,第二天起來差點被嚇?biāo)?,連忙來到滕館找滕大夫治病。
滕老正好不在是王瀟出手給治的,用了安睡藥和魂兮林針灸梳理了一下魂體內(nèi)的氣息。而這些都是他親口跟王瀟說的,這小靈魂者還有些話癆,王瀟也因此得知了他的身世。
“王大夫是來找我問事情的嗎?這你們就問對了,在村里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不經(jīng)常走動村里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你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事盡管問我,小弟絕對知無不言?!庇嘈±谶@會頗有底氣,臉上一本正經(jīng)道。
王瀟笑了笑,看向場內(nèi)江峰對面的黑衣靈魂者道:“問你個事,那個手持齒劍的靈魂者是誰,他們?yōu)槭裁创蚱饋怼薄?p> 場中江峰使出的刀技大開大合,沒有太多的花俏,閃電般揮出一刀,緊跟著再揮出一刀手上的大板刀揮動的剛勁有力,霍霍生風(fēng)。
陳安的劍法則是看起來細致華麗漂亮,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動作輕盈如鴻毛般云淡風(fēng)輕,忽而又像蜻蜓點水般波瀾不驚,整個一套劍法揮舞的洋洋灑灑流暢細膩,兩魂你來我往,飄來飄去,身形模糊不定,兩把木制兵器不時碰撞在一起,誰都沒有躲閃開來,難分高低。
不過即使不會什么魂技的王瀟憑著靈敏的眼力勁還是能看出陳安要差一些,因為每次刀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他都被大力震退一步,白凈的臉色似乎打了氣般漲的鼓起。而江峰的面色則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除了呼吸稍稍加重些,倒是沒有什么變化,看得出跟陳安的打斗顯得游刃有余,似乎沒盡全力還猶有余力,力氣和實力都要高于陳安,刀刀都要將其逼退一步,任誰都看出陳安處在下風(fēng)。
“哦,你說他們?。∷麄兪且驗?..”余小磊正準(zhǔn)備開口說下去,忽然想起王瀟問的話,話語一轉(zhuǎn),睜大眼睛驚異道:“王大夫你連他都不認識?他可是我們村上屆魂斗節(jié)中的高手,要不是出現(xiàn)了一個江峰,他可就進入血狼堂了”。
“我們常年在滕館閉關(guān)修煉,平時很少出來,不認識他很奇怪嗎?”王瀟抬眼督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隨后又接著道:“還有血狼堂又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都知道,都說說看是什么情況”。
趙毅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不過卻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機靈鬼,看樣子同樣對村里發(fā)生的事情感到很好奇,也想聽聽村里的事情。
機靈鬼一聽覺得也是,剛才不可思議的表情才恢復(fù)正常,點了點頭道:“也是,那我就跟你們好好說說,生魂村還沒有我不清楚的事情,就說這個靈魂者,名叫陳安是豺狼幫飛爪堂弟子,更是飛爪堂陸友堂主的親傳弟子,聽說….”。
王瀟慢慢聽著,從機靈鬼口中王瀟才終于知道來龍去脈,同時也沒想到這冷清的生魂村暗里居然這么復(fù)雜。
原來陳安同樣是村里的風(fēng)云人物,豺狼幫中的骨干,比江峰早一年來到這里,同時也是堂主的親傳弟子。
生魂村也有階層之分,親傳弟子和無背景的普通靈魂者派系以及沒有加入幫派的外編成員三個階層之分。而豺狼幫內(nèi)有親傳弟子派系和沒有背景的靈魂者派系,陳安作為親傳弟子一員頗為瞧不起像江峰這樣的泥腿子,兩個階層的靈魂者也是頗有斗爭,只不過沒有背景的靈魂者一盤散沙又因為豺狼幫內(nèi)部的競爭關(guān)系互相打擊捧高踩低,以及趨炎附勢所以組織不起來。
如今江峰屬于血狼堂精英弟子,陳安是飛爪堂精英弟子,平時兩個堂口就摩擦不斷,因為血狼堂是內(nèi)堂口,只有精英骨干才能進入,必須是在魂斗節(jié)中取得前三。飛爪堂是外堂口,地位要低一些,兩個堂口經(jīng)?;ハ嗫床簧涎?,爭斗不斷。
當(dāng)年江峰和陳安都是飛爪堂的成員,而陳安卻已經(jīng)是飛爪堂弟子中的佼佼者并且還是堂主的親傳弟子,江峰卻是在普通不過的底層弟子了,哪知魂斗節(jié)的時候被江峰一招之差打敗跌落前三,導(dǎo)致陳安沒能進入血狼堂。
陳安心高氣傲,對于輸給江峰自然不甘心,認為江峰打敗自己是運氣,而自己身為堂主的親傳弟子竟然落敗,所以一直處于閉關(guān)之中想要打敗江峰證明自己,這次出關(guān)正好遇見江峰,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安讓江峰自動退出血狼堂,這事便算了,江峰自然不同意,所以冷眼相對,互相冷嘲樂諷,然后就稀里糊涂的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