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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偏的1618

第二十四章 你謀我奪

跑偏的1618 千山無雪 2007 2018-09-29 08:00:00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顧子軒無奈地哀嚎,皮笑肉不笑道:“朱兄啊,你打斷了我的冥想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不介意把你和追云關(guān)在一起。”

  如今在勛貴間,追云的兇名已經(jīng)超過了顧家父子,排名京師害蟲第一……沒錯就是那匹西域種馬。

  來者正是朱虞嘯,礙于追云這畜生的赫赫兇名,朱小公爺哪里敢大意,開門見山道:“普濟道長的事搞砸了?!?p>  什么,堂堂的小公爺竟然連安葬一個老道士都搞不定,顧子軒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感情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朱兄啊我讀書少你是曉得的,你不能因為心疼銀子就讓老人家暴尸荒野啊?!?p>  朱虞嘯嘆道:“顧兄啊,你這樣為禍京師的害蟲暴尸荒野愚兄不會介意,普濟道長那等真正的高人,我又怎會心疼那些黃白之物?

  我沒有誑你,家將趙志回報他們順利找到了道長遺體,就要將道長葬回慈云觀的時候,遇到了永寧侯府家將首領(lǐng)尹天星阻攔。

  對方聲稱慈云觀已經(jīng)能是永寧侯府領(lǐng)地,不許趙志等人踏入半步,為此不惜拔刀相向。尹天星有七人,趙志只有五人,加之尹天星也是一條大蟲,整個京師各家只有你家的顧自道可堪一戰(zhàn)。

  趙志不敢托大擅起紛爭,只得留下看守道長遺體,遣了一名家將飛報與我。

  你看這事兒鬧得,愚兄對不起小無塵啊?!?p>  又是永寧侯府,鄭國泰這跟攪屎棍子哪里都有他,顧子軒惱怒不已。小朋友的遺產(chǎn)都要搶奪,果然豬狗不如。只不過他堂堂國舅,如此行事動機為何呢?

  顧子軒揉著額頭道:“這事怎能怨朱兄,鄭家插手誰也沒有想到,以他們的陣容,你們的家將不是對手,冒然開戰(zhàn)并非明智之舉。

  這事兒蹊蹺啊,鄭家為何強占慈云觀,永寧侯府田產(chǎn)無數(shù),一個荒野之地的破道觀,可不會放在他的眼中。不行,這事兒我得親自跑一趟,如果普濟道長不能入土為安,我還有何面目見無塵?!?p>  顧子軒主意已定,大喝道:“五福,趕緊讓老顧帶上最精干的弟兄來見我。”

  ……

  慈慶宮,太子朱常洛捧著一碗蓮子羹,喝了兩口便食之無味得放下,愁容滿面道:“孫先生,永寧侯被鎮(zhèn)遠侯世子百般羞辱,為何竟會主動示好顧家,本宮實在想不透啊?!?p>  太子年僅三十六歲,面容滄桑望之竟似四十六,全然不似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尊榮無比的大明儲君。

  大明帝國太子無數(shù),若論苦逼,恐怕只有當年的弘治皇帝能夠相比。朱常洛不受老爹萬歷待見,萬歷為了阻擋他的太子之路,不惜發(fā)動前后蔓延二十年的“國本之爭”,他足足等了十九年才當上太子。他心驚膽戰(zhàn)地當上太子,其時老爹已經(jīng)年近四旬,按照老朱家皇帝的平均壽命,他當上太子的年頭,已該準備登基事宜。

  奈何他的噩夢遠遠沒有結(jié)束,他遇上了大明在位時間最長的父皇,他這個太子一當就是將近二十年。期間毫無東宮的尊嚴和權(quán)力不說,還要隨時受到三弟常洵取而代之的威脅。就在三年前的那一個可怕的日子,他堂堂東宮太子,竟然險些喪命于一個瘋漢子之手。

  從此以后原本怯懦膽小的太子殿下,愈發(fā)自危難安,但凡鄭家和三弟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寢食難安白日噩夢。

  與他問對的是太子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孫承宗,孫承宗性子寬厚與世無爭為人祥和,深得太子信任和敬重。他非常清楚太子這些年過的什么日子,對他的性格知之甚深。

  前些時日鎮(zhèn)遠侯府與鄭家的沖突,東宮當然能夠通過特殊渠道得到消息。鄭家的反常舉動,太子不解,東宮的勢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太子一系的有識之士已經(jīng)足夠警惕。

  眼前皇帝風雨飄搖,那么擺在整個帝國議事日程最大的事件,莫過于帝國的新篇章即將翻開,各方派系都在磨刀霍霍為那一天做好準備。

  福王在各方勢力各懷心思的打壓下,已經(jīng)就藩洛陽數(shù)年。三年前的挺擊案貌似也打斷了福王至尊之路的最后希望,但飽經(jīng)風浪的萬歷朝大臣們都明白一個道理,直到最后一刻沒有塵埃落定,就不能忽略最細微的一絲風險,尤其皇帝至今對福王沒有死心的情況下。

  捋清了事情的走向,眾人只能將鄭國泰的舉動視作某種不可告人的試探。因為,顧偉奇是負責東宮和皇帝安危的定海神針。

  孫承宗想了想,笑道:“殿下何必憂慮,如果永寧侯當真有不軌的心思,當應(yīng)該直守本心,對鎮(zhèn)遠侯大加報復才是,而不會做出如此反常舉動引得朝堂側(cè)目,引得各方將視線聚集到鄭家。

  如此一來,豈非引火燒身,給福王和貴妃招來無謂的麻煩?”

  朱常洛聽老師言之鑿鑿的分析,心頭安穩(wěn)多了:“唔,是這個理兒,還是孫先生想得周全,看來本宮是虛驚一場了?!?p>  捋須輕笑,孫承宗道:“殿下盡管寬心便是,如今大局已定,永寧侯和貴妃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人,大抵總是需要退路的?!?p>  太子寬心了,點頭稱是,搬開了心頭的大石,頓時肚子也感覺到餓了,他端起了蓮子羹美滋滋地吃起來。

  看著太子單純的憂傷和快樂,孫承宗卻是目露擔憂。太子殿下啊不是臣欺騙你,以你的性子還是無知是福的好。如果告訴你真相,難保你不會自亂陣腳,到那時福王一系就真正有機可乘了。

  這次福王一系不甘蟄伏蠢蠢欲動,究其源頭竟是因為鎮(zhèn)遠侯世子長達五天的重傷昏迷。既然事情由他而起,那么也應(yīng)該因他而結(jié)束。

  這一場風暴朝廷各方將再無避風之地,因為,這是太子和福王最后的角逐,也是“國本之爭”最后的終結(jié)。

  鎮(zhèn)遠小侯爺,你準備好了嗎?

千山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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