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愿不動聲色,來到潭水邊,嘗試著運起飛星攝魂,想要直接把潭底的寒窟草采摘出來。
但事與愿違,這潭水冰寒而且沉重,以離愿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能隔著重重壓力,把潭底的寒窟草攝取出來。
“你想要潭底的寒窟草?”公孫步巔問道。
“嗯,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它?!彪x愿回道,脫下外衣,就要下水。
“哎,別急啊,”公孫步巔抬手阻止了離愿,道,“你下去把水弄臟了,我還怎么洗澡?”
“那怎么辦?”
離愿心中誹謗,這潭水這么冷,別人避開還來不及,他竟然用來洗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guī)湍惆?。?p> 公孫步巔微笑,抬手一指,一道半透明的勁氣射出,貫穿了潭水,直直的朝著潭底的寒窟草飛去。
“別弄壞了?!?p> 離愿大急,這整座寒潭就只有這一株寒窟草,要是被他擊碎了,他上哪兒再去找一株?
但是,下一刻,離愿放心了。
那沖入潭水的勁氣仿佛活了,突然變成了一只模糊的手掌,猛然一抓,就把寒窟草連根拔起,帶了出來。
“真氣還能這樣用?”
離愿算是開了眼界,公孫步巔的這一手算是給他上了一課,讓他對武學(xué)有了新的認識和理解。
“多謝公孫公子,在下告辭了?!?p> 離愿接過寒窟草,連忙跟公孫步巔告別,這人修為太高,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好走?!惫珜O步巔笑道,目送離愿離去。
離愿匆忙離開,速度快到極點,瞬間就遠離了那片山谷,至此,心中的緊張感才稍微減輕。
這時,他才感覺到有些異常,手中的寒窟草泛著赤紅的光芒,而且散發(fā)著高溫,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聞之,精氣神都沉靜平和了,果然是珍貴之物。
“公孫步巔,不愧是大派出身,如此奇物,他竟然一點都不動心。不過想來也是,那魚就不一般?!?p> 離愿覺得自己的格局有些小了,以后搶東西一定要找這些大門大派下手,風險大,但是回報更大。
只是世事無常,他的這個想法能夠?qū)崿F(xiàn)嗎?
蒲公英山谷中,公孫步巔收回了微笑,輕輕招了招手,山峰的另一側(cè),一只漂亮的白鶴降落而下。
“鶴啊,這人做事隨心所欲,本來是最適合的人選,可惜了,他竟然不動心。你說,我是順其自然,還是動手干預(yù)?”
公孫步巔撫摸著白鶴,沒有把它當做動物,像是對一個兄弟說話,在遵循他的意見。
白鶴沒有回應(yīng),直直的盯著他。
“好吧,此地有些冷,我們走吧?!?p> 公孫步巔騰飛而起,與白鶴一起,縱橫而上,離開了這片山谷。
另一邊,離愿還不知道公孫步巔已經(jīng)離開天珠島,他有些不安,在天珠島上買了一個盒子,把寒窟草安置好之后,急忙找了一條小船,獨自離開了。
霧難湖雖然危險,但有了進來的經(jīng)驗,想要再離開,就輕松多了。
離愿以氣御船,劃破重重迷霧,最終上岸,順利的離開霧難湖。
之后,離愿沒有休息,加速趕路,終于在午飯過后,趕回了徐城。
回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找到了東竹,讓他與底下人打個招呼,讓他們行事低調(diào),短期內(nèi)不要鬧出什么大的動靜。
而同時,他們也離開了小灰客棧,在徐城的一個比較偏的地方購買了一處宅子,作為臨時安身所用。
一連幾日,離愿都很低調(diào),默默的修煉,不再外出,只是安排海不空等人在徐城內(nèi)外打聽消息。
但是,很意外,天珠島發(fā)生的事情沒有透露出來,似乎被人壓下了。
辰門也沒有什么表示,一切都很安靜。
“難道是他們暗中做了什么?”
離愿知道沈星度等人離開天珠島之后,肯定會聯(lián)系他們的宗門,讓他們的師門出面,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趙東萊之死可不是他們所為,他們肯定不會幫他背鍋。
但是現(xiàn)在外面太平靜了,顯得不正常。
“無鳴大師在哪里?”離愿問道。
“無鳴大師在城外的虛空寺?!睎|竹回道。
虛空寺?
離愿沒有想到無鳴會住到虛空寺去,不過想想也對,天下和尚是一家。
“本來還想找無鳴問問情況,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區(qū)區(qū)一個仆人,殺了就殺了,害怕什么?”
離愿自嘲的笑了笑,自從見識到公孫步巔的實力后,他膽子小了許多,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出去走走?!?p> 離愿離開了住所,信步游蕩,神思不屬,不知不覺,來到了徐城別院。
“夫人可在?”離愿敲門問道。
開門的是一個乖巧的小姑娘,她認得離愿,淺淺的一笑,說道:“夫人出去了?!?p> “她可說什么時候回來?”離愿問道。
“沒有呀,這種事情夫人怎么會跟我一個小丫鬟說啊?”小姑娘閃動著明媚的眼睛,好奇的盯著離愿。
離愿有些失望,離開了徐城別院,一個人在徐城的街道上閑逛。
冥冥中,他來到了西市的盡頭,那里有一處人家,展氏兄弟的住處。
離愿叫喚了幾聲展氏兄弟,但無人回應(yīng),他推門而入,走了進去。
院子里似乎很久沒人住了,塵埃遍布,缺少生氣。
離愿有些奇怪,離開展氏兄弟的住處,來到街上,遞給一個商販一兩銀子,問道:“老板,你可知道展氏兄弟一家發(fā)生了何事?為什么屋里沒人?”
“哦,他們啊,他們出遠門了?!蹦巧特溞呛堑模B忙把銀子踹入兜里。
“哦?是嗎?”
離愿冷笑一聲,一把扣住了商販的手腕,從他手中把銀子又拿了回來。
“你這人怎么回事?竟然敢搶我的銀子......”那商販眼珠一轉(zhuǎn),張口就要大喊。
“想死的話,你就喊?!彪x愿冷冷的看了商販一眼。
那商販渾身一顫,張開的嘴立刻閉上了,他心中一陣悸動,心臟似乎被人捏住了,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爺,對不住,對不住?!鄙特溔砻昂梗皇莿x那的時間而已,他全身都濕透了。
“說吧,展家是怎么回事?”離愿語氣緩和了不少,讓那商販輕松了許多。
“爺,那展氏兄弟是真的倒霉,前段時間中了邪,一個斷了手,一個斷了腳。成為了殘廢之后,身上的功名都被剝奪了?!蹦巧特溩笥铱戳丝矗_認沒人才敢開口。
“什么?功名還能被剝奪?”離愿皺眉問道。
“爺,只要有權(quán),什么事情不能做?”商販嘆氣道。
“那他們?nèi)四??”離愿問道。
“哎,展氏兄弟平日為人仗義,好為人出頭,自然得罪了一些人。他們的功名被剝奪后,有人找上了他們......”商販心中發(fā)苦,但被離愿盯著,卻不得不出口?!罢垢刚鼓付妓懒?,展氏兄弟也下落不明,有人說是死在了外面,也有人說被高人救走了?!?p> 離愿心中一沉,臉色難看,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煞氣出現(xiàn)在他身上,仿佛是冬天突然降臨了,那商販嘴唇哆嗦,牙齒都在打顫,一臉驚恐的看著離愿。
“嗯,這是你的報酬?!?p> 離愿把銀子扔在攤位上,陰沉著臉朝展家院子走去。
“我的媽呀,這魔神終于走了。”
那商販心中恐懼,慌忙收起銀子,推著擺滿各種小玩意的攤車,匆忙離開。
從此,徐城的街道上,再也沒有出現(xiàn)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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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草
感謝幾位伙伴的票票。年底了,要趕項目,加班到21點是常事,周末也沒有了。實在沒時間沒精力保持更新了。不過一有時間我都會繼續(xù)的,會完成這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