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鬧劇
李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剛才摸了張婉兮臉蛋一下,心中還是微微蕩漾。這種事最好裝作若無其事,越道歉她越會害羞,所以李柷干脆閉嘴。
趙巖前腳剛走,幾名侍衛(wèi)便來到了大同殿內(nèi)。這幫人不是張茂當(dāng)值,這倒更讓李柷高興,這樣更能坐實自己在朱溫那邊荒淫無道的名聲。
這班當(dāng)值的侍衛(wèi)長叫段虎,這人是朱溫鐵桿死忠。李柷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過,此人不比張茂,無論如何威逼利誘,他都是忠于朱溫。
段虎全家餓死在乞討的路上,奄奄一息的他被朱溫救了。所以他這條命是朱溫給的,這種人你也別指望能策反他了,只能利用。侍衛(wèi)中有個個子瘦小的家伙,李柷認(rèn)識他正是那個叫奔馳的。
在這些人當(dāng)中,李柷還是得做做樣子,于是他一把拉過張婉兮的小手。張婉兮掙扎了一下,驚恐的看著李柷。
李柷沖她眨了眨眼睛:“這么嫩滑的小手,朕真是喜歡?!?p> “陛下,張文蔚求見。”這時福全又走進(jìn)大殿躬身道。
李柷等的就是他,他打了個哈欠:“讓他進(jìn)來吧?!闭f著一把將張婉兮攔在了懷里。
“你!”張婉兮大驚,畢竟男女有別,少女的矜持使她又開始掙扎。
李柷緊緊的抱著她將手指放在她嬌小的嘴邊:“噓!”
不知道為什么,隨著聞到李柷身上的男子漢氣息,她心底深處竟然慌亂起來。
“放開我?!睆埻褓廨p聲道。
李柷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微笑,他湊近張婉兮耳邊悄聲的說道:“等會兒你告訴你父親,讓他去找莫龍先生,未時到裴樞府上等朕,記住了?!闭f著在她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張婉兮這才明白,李柷輕薄自己原來又是在演戲。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有一絲小小的失落。
“陛下!”張文蔚闖了進(jìn)來,張婉兮慌忙從李柷懷里鉆了出來,不由得大囧,臉色通紅。
“你...”這一幕被張文蔚看在眼里,他憤怒的看著李柷,李柷翻著白眼,一副無賴模樣。
段虎這些侍衛(wèi)們無不暗自搖頭嘆息,這皇帝著實過分了。竟然對張大人的愛女如此不堪,難怪張文蔚發(fā)怒。、
“爹!”張婉兮跑到張文蔚身邊。
‘啪!’的一聲,張文蔚狠狠的扇了張婉兮一耳光:“不知羞恥!”
“你干什么!”李柷猛地站起來怒指著張文蔚。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他竟然來不及阻止。
這一耳光下手甚重,張婉兮的左邊臉頰紅了起來。她眼中噙著眼淚,輕輕的喊了一聲:“爹!”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張文蔚不敢沖皇帝發(fā)火。只好憤而打自己的女兒,我不敢管皇帝,打自己女兒你總管不著吧,人人都知道張文蔚這一耳光是打給李柷看的。
“別叫我爹!”張文蔚怒道,然后冷冷的看著張婉兮:“你不守婦道,如此不知羞恥,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你個老王八!我打死你!”李柷一腳踢倒龍榻,撲了上去。
張婉兮,自己都不舍得碰她一下,張文蔚竟然下這么重大手。旁邊福全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抱著李柷的大腿:“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有為抱著一堆衣服剛到門口,見到此情此景嚇得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他跟著撲上去與福全緊緊的抱著李柷:“陛下不可,不可啊陛下!”
皇帝與大臣互撕,這是聞所未聞之事。一個膽大的臣子,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大同殿登時亂了起來。
亂了套了,段虎等人大驚,紛紛搶上阻攔李柷,李柷猶自破口大罵:“你敢打朕的婉兮,朕要殺了你,誅你九族!朕殺了你!”他卻不去想誅九族連張婉兮也在內(nèi)。
趁著大亂,張文蔚輕聲在張婉兮耳邊說道:“女兒,你受委屈了。莫龍先生告訴我梁王親信敬翔已然對我起疑,為父只好出此下策演這么一出戲了?!?p> 張婉兮愣了一下,她以為父親真的是因為自己不知羞恥而打自己,原來又是在演戲。她含著淚也輕聲道:“陛下讓你去找莫龍先生,讓他未時到裴樞府上?!?p> 張文蔚眨了眨眼:“你個不知羞恥的賤東西,你要氣死老父??!”說著抬起手掌又要打。
段虎等人大驚,又慌忙搶過去攔著張文蔚:“張大人息怒,息怒,你先回去。回去吧,沖撞了陛下可是大罪啊。”
其他侍衛(wèi)也都紛紛勸著,簇?fù)碇鴱埼奈党隽藢m。李柷還在跳腳大罵:“張文蔚,朕與你不共戴天!”
張文蔚走后,李柷一腳將有為和福全踢到一邊,從懷里掏出手絹來到張婉兮身邊替她擦了擦眼淚:“疼嗎?”
張婉兮淚流滿面,撲在李柷懷里大哭起來。
雖然是演戲,可自己從小到大受百般寵愛,父親平日連重話都不敢對自己說一句。眼下給了自己這么大一耳光,心中的委屈實在是無以言表。
送走張文蔚,段虎他們又回到了大同殿,只見李柷摟著早已哭成淚人的張婉兮。眾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女子當(dāng)真不知羞恥。
“看什么!滾!”李柷瞪著眼,滿臉怒氣。
段虎嚇得縮了縮脖子,帶著手下退到了殿門外,竟然不敢踏進(jìn)殿內(nèi)。
有為和福全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地上,李柷看了他二人一眼:“你們兩個狗一樣的東西,也給朕滾出去!”
倆人慌忙爬起來,也跟著來到了殿門外。來到門口,有為與段虎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這狗皇帝沒有什么底線,張婉兮是他的底線。
不知道哭了多久,李柷扶著張婉兮坐了下來:“你爹瘋了?下這么重的手?!彼m知事有蹊蹺,但還是忍不住埋怨起來。
“我爹說敬翔已然對父親起疑,他不得不如此做的?!睆埻褓獬槌橐恼f道。
李柷倒吸一口涼氣,這敬翔當(dāng)真不簡單。自己還是低估了朱溫的勢力,眼下必須盡快想個辦法將此人除去。
“婉兮姑娘,讓你受委屈了,別哭別哭了?!崩顤前参恐?p> 張婉兮哭的更加響了。
“好了好了,你等著,看朕怎么把敬翔的狗頭擰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我才不要,他的狗頭是臭的。”
“臭的?臭的那就給福全當(dāng)球踢?!?p> “關(guān)福全什么事了?”
“不關(guān)他的事啊,他長得傻嘛,朕就讓他踢咯。你看福全傻里傻氣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笑?”
想起有些笨拙的福全,‘撲哧’一聲,張婉兮笑了出來,想了想剛才的委屈然后又開始哭了,李柷這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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