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王庭之中,有白衣一襲絕塵傲立,獨對群仙。
王庭之中,氣氛微妙而緊張。此時木帝木后以及一些能做主的人都不在木族,全在那玉霄神殿上與鳳族商議葉沉魚與鳳族御驁的婚書。
“雁,蘭兒并不在木族,有什么話等她回來再說可好?!?p> 木王庭中唯一還能說上話的也就只有葉木蘭的兄長,葉淮松。
“是當真不在木族,怕是你們知道她都做了什么,還存心包庇吧!”
“蘭兒她究竟是做了什么,竟讓雁這般謙謙君子都如此生氣?!比~淮松笑的很是輕松,在他看來,他這個妹妹向來溫婉端莊,待人和善,是不會做出什么太大的過錯的。
“我的徒兒南留葉翎在中海域遭到了她的截殺,險些命喪。”
盡管葉翎已經脫離了危險,提及此事白雁依舊氣憤不已。當日之事他尚來不及細問,不知葉翎是如何脫險,但總歸是不易的,想想他都心悸。
“這……這不可能吧!”
葉淮松總算明白了白雁的火氣從何而來,葉翎雖還未入天界,但天界四海八荒已經傳遍了白雁對這位小弟子的寵愛程度。
但葉淮松還是不想信他一向乖巧的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雁,這不可能吧!蘭兒她可是仙族,傷害凡人是會遭雷罰的,蘭兒又怎會……”
“如若葉翎也是仙族呢?”
“什么!”仙家孕育子女甚難,所以對于子女都是極為珍稀,斷不會有子女留落在外的情況。
“她的確是仙裔,而這葉木蘭也是知道的?!卑籽愕恼Z氣中已然帶上了淡淡的疏離,他幾乎無法想象如果葉翎沒有逃脫……
“這不可能,你自小便和我們一同長大,你是清楚蘭兒的脾氣稟性的,她異族都不忍殺害,何況是你的徒兒,她可是一直是……”
白雁已經沒有耐心等葉淮松說完了,“我有證人。”既然他們不肯承認,他就把證據拿給他們知。
聽完帝鯤的證詞后,葉淮松反而輕松笑了:“蘭兒在陣法一道上極其精通,她布下的困陣連我都破不了,更別說那葉翎了。定是有人幻做蘭兒的容貌做這歹毒之事,同我家蘭兒無關?!?p> 他倒不好意思拂白雁面子,說帝鯤無理取鬧證詞不足為信,只說有人假冒,給足了白雁面子。
“姑娘是不會認錯的,她可……”
“小魚仙,六界幻術出神入化,你家姑娘縱是仙裔,但她年紀尚小修為低淺,分辨不出也不足為奇?!?p> “不!我家姑娘……”帝鯤還欲爭辯卻被一個威嚴雄厚的聲音打斷了。
“殿下莫不是欺我木族無人,竟由得一小小地仙冒犯我木族王子?!?p> 木帝歸來,一道真神威壓向帝鯤掃去,打算將他抹殺在此地,幸而被白雁及時化解了。
他才天仙,面對真神威壓也是壓力不小,汗如雨下。
“貴族木蘭公主險些殺害小徒葉翎,本君不過是來討個公道?!?p> 木帝才一出現(xiàn)就下此毒手,白雁也無需再對他們客氣了。白雁直視木帝,目光平淡如常,不見絲毫慌張與懼意,心中卻早已怒火中燒。
“你也說了是險些,想來也是蘭兒一時失手失了些分寸,不過是一個仙資低下的凡人,你若是需要多少天資聰穎的仙裔收不得。”
木蘭之母柔嘉娘娘的一席話,可算是徹底葬送了白雁與木族的關系??v是白雁涵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想開口罵人。
“父帝,嬸娘,阿雁說的可能是真的?!比~沉魚的出現(xiàn)恰到好處的壓住了白雁的怒火。
“前些日子蘭兒從我那兒拿了一塊巫朩,這個是沉魚在蘭兒房間找到的?!?p> 葉沉魚與御驁并肩走進,她揮袖開來,便見一個小巧的黑色人偶。
那人偶不過半尺大小,雕的極為精細形象,卻是葉翎的模樣,正面刻而葉翎的名字,后面是一些陰暗歹毒的咒術。
人偶上面還有葉木蘭殘存的靈氣,和少許葉翎的氣息,該是葉木蘭親手雕刻的還附有葉翎的血液之類。
誰又能想到,一個向來端莊善良的木族公主,會對一個無辜的稚子下此毒手。
木帝臉色發(fā)青,不得不說葉木蘭很會裝,編過了太多人。
“傳令,六界抓拿葉木蘭?!?p> “陛下!……”柔嘉娘娘才要求情就被葉沉魚攔住了,“嬸娘……”
“住口!”柔嘉娘娘不敢對木帝造次,故將怒火都發(fā)泄在拿出人偶的葉沉魚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蘭兒!你好狠的心啊,那可是你妹妹!”柔嘉娘娘素來極疼這個女兒,發(fā)生這種事后自然把持不住情緒,動起手來。
葉沉魚可不是一人來的,她的身旁可是有未來夫君鳳族太子,柔嘉娘娘又怎會是御驁這個上神的對手。
御驁出手很有分寸,只是將柔嘉娘娘弄暈,未傷其分毫。
眾人一番心思都在柔嘉娘娘與葉沉魚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殿中的白雁一直死死的盯著那人偶看,目欲滴血。
巫木加上這些陰暗歹毒的符咒足以令一介地仙殞命,使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若非葉翎以醫(yī)攢功德,有功德抵了這陰毒之術,葉翎怕早已不存于世。
“翎兒……”白雁只覺得心口痛的緊,加上剛才受的內傷,再也壓制不住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
“師父(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