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的小要求
王建派人過來也無非是想談?wù)勍督档臈l件,的確得投降了,如今城內(nèi)只有六千多人,而城外僅僅皇上身邊就有五萬人,還不算另外兩處駐軍的十幾萬人。
更可恨的是昨夜投降的人,那么多人一起投降,王建攔不住,可是你們不該燒毀城門阿,現(xiàn)在搞得城門只用幾塊破門板堵住。(可是逃跑守軍是想,燒了城門,等過兩天回來攻城,不是容易的多了。人家才不會管你那。)
只要明軍一攻城,城門就是擺設(shè),成都就會立刻陷落,與其到陷落時候被宰,不如現(xiàn)在投降還能爭取點(diǎn)什么,王建是這樣想的。
莫然沒聽來人的傳話,只是說按照老規(guī)矩,在護(hù)城河上架幾塊大木板,他要和王建面對面的談。
六月末的天中午很熱,莫然和王建傍晚見面了,莫然看到王建三十出頭,溫文爾雅、面相絕美。怎么看也不是一副禍國殃民的嘴臉啊。
王建一見面就跪下說起話來:“臣有負(fù)皇恩,本被委任封疆大吏,確不知憐惜百姓,反而造成民怨滔天。讓皇上親自過來給臣收拾爛攤子,臣罪該萬死?!?p> 莫然:“你的確該死,朕在來的一路上都差點(diǎn)撲街了。”
王建冷汗……
接著王建又說:“臣一人死足矣,我雖逼得少民叛亂,但至始至終,那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和貪婪,和我家人無關(guān),而那些得來的不義之財,如今都在我府邸的庫房里,皇上可以盡數(shù)取之,萬請留我夫人和小兒一條活路?!?p> 莫然以為王建想求讓自己活命呢,沒想到臨死還想到自己夫人和孩子。莫然問王建現(xiàn)在的家庭狀況。
王建娓娓道來:“他和他夫人楊氏是結(jié)發(fā)妻子,從十五六歲楊氏嫁給他,不嫌棄他家貧,并且時時還會鼓勵王建努力學(xué)習(xí),回報社會。
在一個賢內(nèi)助的幫助下,王建度過人生最昏暗的五年,期間他們倆還生了一個兒子叫王濤。五年后王建終于考上狀元,狀元后他被委以重任,來四川做布政使。
王建到四川后是勤政愛民的,興修水利,開墾荒地。謀求國家和人民的福利,可是王建自己也有自己的一件私事,他妻子楊氏多年以來未能再次生育。這對擁有古代思想喜歡多子多福的王建,無疑深深陷入這件事情里了。
后來經(jīng)名醫(yī)診斷,楊氏是在王建人生最不如意的五年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給王建吃,好用的都先給王建用,期間吃盡了苦頭,后來楊氏又生下王濤,更給瘦弱的身體雪上加霜,以至于失去再生孩子的資格。
醫(yī)生都說了,王建再想添孩子就得取小妾,本身王建和妻子楊氏感情就很好,知道這些事情后,王建更不愿意再取什么小妾,傷自己妻子的心。而是偷偷的尋找能恢復(fù)身體生育的藥方,后來是打聽到了,川西就有一個名醫(yī),專業(yè)就是這方面。
于是王建帶著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去川西,路過岷山南邊的時候救下一個人,這人自稱自己是墨家傳人,把一張圖紙給了王建,作為救命之恩。那張圖紙卻是斬馬刀的圖紙,他還給王建說,他在研究一種新的機(jī)關(guān)獸,就是沒有研發(fā)資金,如果我能給他兩千萬兩銀子,他會把一張神臂弓圖紙給我作為回報。
當(dāng)時正值靖難之役關(guān)鍵時刻,我想這利器肯定對陛下大有幫助,所以就回去做了幾把,果然是真的斬馬刀,后來我又想得到神臂弓圖紙,可是四川府庫里沒錢,只好沒完沒了的壓榨百姓,意圖獲取更多的銀兩,最后搞成這個樣子,銀子還是沒湊夠?!?p> 莫然聽完王建的長篇大論說:“你想說你是為了國家的忠義之士,為國家都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讓我不要怨殺你對吧。”
王建:“臣不敢,臣只想讓兒子和媳婦平安無事?!?p> 暫且不說王建說的是真是假,莫然本身也不想多殺人。即不改變自己的意愿,又有斬馬刀這種利器可以得到。(斬馬刀即是傳說中的陌刀,大唐干倒東突厥和西突厥時,這把刀就沒少用。)莫然很高興。
思量好久后,莫然對王建說:“現(xiàn)在巴蜀民變已起,不殺你已經(jīng)不能平巴蜀了,不過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了大明能更好的對付瓦刺,更有效控制游牧民族。我也會保全你兒子和你夫人的?!?p> 王建:“如此謝謝皇上了,下輩子我還要做皇上的臣子,為大明萬里江山盡自己綿薄之力。如今且容我再回去一晚,交待后事。再告訴我兒子和夫人,墨家傳人的住處,方便皇上以后去索要神臂弓?!?p> 莫然答應(yīng)讓王建回成都府。
王建起身告辭。
第二天王建親自出成都府投降,莫然按計劃中午便斬了王建,這計劃是王建自己要求的,王建說早點(diǎn)殺自己,早點(diǎn)平民亂。
莫然讓田穎找瑤族勇士,把王建的頭顱裝進(jìn)匣子里,快馬加鞭按著順序送往三股亂民勢力,讓他們的首領(lǐng)和長老查看真?zhèn)巍?p> 驗查真?zhèn)魏笤傺杆偎突貋恚c尸身再一起安葬。這是莫然當(dāng)時許諾給王建的,也是看哭成淚人的楊氏得面子,莫然不忍心看女人當(dāng)自己面哭,而且楊氏是個好女人……
處理王建的事后,莫然又當(dāng)即下旨。免除住在深山里的少民一切稅收。
允許少數(shù)民族內(nèi)部通商,也允許和漢人通商。
又命令士兵在成都南郊擺起祭壇,第三天莫然和唐阿蘭、唐阿梅、田穎、鄭玉一起祭奠少民們逝去的先人和族長們,親自懺悔……
至此西征軍終于可以緩口氣了,只要再想想辦法,降服長江北岸的羌族就行了,莫然就可以班師回朝、回京師。
回京師、看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