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昏睡了一夜的蘇若白終于睜開了雙眼。他的臉色稍顯蒼白,不過精神還算不錯。
他左右看了看,見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這才有點費力的坐起身來。
“呼……總算又活過來了,這禁術的后遺癥還是這么厲害,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徹底消除?!?p> 不再多言,他當即盤膝坐好,捏起法決,就這樣入了定。
約莫著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房門被人從外打開,蘇乎茲和蘇二虎隨即走入了房中。
他們一看蘇若白正在打坐,這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蘇乎茲將手中提著的早餐放在桌上,和蘇二虎一起耐心地等候起來。
也許是聞到了早餐的香氣,打坐之中的蘇若白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一見蘇乎茲和蘇二虎正關切的看著自己,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小白,你醒啦!聽老爸說,你昨晚又發(fā)病了,現(xiàn)在感覺咋樣?要不要帶你去醫(yī)院看大夫?”
蘇若白搖頭笑道:“我已經沒事兒了,再說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用替我擔心,我現(xiàn)在挺好的。二虎哥,把早飯遞給我吧,我有點兒餓了。”
蘇二虎笑著點了點頭,細心的為蘇若白插好吸管,這才把豆?jié){油條遞給了他。
接過早飯,蘇若白也不客氣,當即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工夫,早飯就全被他消滅干凈,他這才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
“老兒子,你今天還能跟我們去湖上嗎?要不你休息一天,我們明天再去?”
蘇若白微微笑道:“沒事的,我在房間里待著反而憋悶,不如去湖上轉轉,權當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再者說,盯上這單生意的應該不止我們一家吧?不然的話,老爸你又豈會如此迫不及待的讓我們過來呢?”
蘇乎茲呵呵笑道:“都說知子莫若父,我看反過來也有道理嘛。既然你沒事兒,就穿好衣服,洗漱一下,咱們等會兒就出發(fā)?!?p> 半個小時后,蘇乎茲他們父子三人便離開了賓館。乘著三蹦子,一路就來到了湖邊。
今天天氣不錯,雖不能說萬里無云,卻也是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
遠遠看去,湖邊此刻已經停滿了豪車,整整不下二十輛,還有一艘配備起重機的大船??吭诎哆?。
蘇乎茲看了看,隨即輕笑道:“這幫家伙來得夠早的啊,不過他們來得再早,也得等咱們,這就叫面兒!”
蘇二虎一聽,立刻自豪的道:“哎呀老爸,你可真了不起。那咱們這就閃亮登場吧!”
蘇乎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山裝,雙手背后,單手搖著折扇,單手背后,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蘇乎茲雖然自我感覺良好,可根本無人瞧他一眼,只等他們父子三人走到湖邊那臨時搭建的乘涼帳篷前,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
乘涼帳篷內共擺著六把椅子,而無一例外,椅子上全部坐滿了人。
如果這些家伙真的在等蘇乎茲,自然會提前留好位置,現(xiàn)在好了,人到了,壓根兒連坐的位都沒有了。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絲綢襯衫的尖嘴中年人,瞧了一眼蘇乎茲,隨即諷刺道:“呦,這不是蘇大師嗎?你還沒回去呢?怎么著,你這是想到制服水鬼的法子了?如果是的話,那等會兒可得讓我們大開眼界一番吶!”
蘇乎茲聽此,冷哼一聲道:“尖嘴猴,你這等三流貨色都沒走,我怎么能走呢?能不能制服水鬼,那是我的事兒,跟你可沒半點兒關系。你如果怕自己丟臉,我看你不如趁早滾蛋?!?p> “尖嘴猴”一聽此言,雙目頓時一瞪,站在他身后的兩個壯漢,當即就要沖上前來,看樣子是想對蘇乎茲動手。
可蘇乎茲難道就是吃素的嗎?且不論他的身手如何,他兒子蘇二虎可是絕對的練家子。不能說天生神力,那也絕對稱得上力大如牛。蘇若白曾親眼看到蘇二虎將亂停在家門口的一輛小轎車翻了個個,這得什么樣的人才能做到,由此可見一斑。
一瞧那兩個壯漢要對自己的老爸動手,蘇二虎當即一步上前,攥起兩個沙包大的拳頭,虎目圓瞪,把那兩個壯漢著實嚇了一跳。
“都給我住手,你們想干什么?我家夫人請你們來,是希望你們能夠想出辦法驅除湖中的邪祟,可不是讓你們在這兒舞槍弄棒的。都給我老實點兒,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p> 開口的是一位戴著金框眼鏡的白發(fā)老者,他坐在涼棚內居中的位子上,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這里的主事者。
“尖嘴猴”一看這老者動怒,趕忙辯解道:“王管家,瞧瞧您,誤會了不是。我跟蘇大師可是老朋友了,早些年我們兩個就喜歡開玩笑。剛才只是鬧著玩兒呢,你可別當真。不知道夫人何時來啊?咱們什么時候動身?”
白發(fā)老者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開口答道:“夫人應該已經出門了,約莫再有一刻鐘就會前來。諸位稍安勿躁,再耐心的等一會兒吧?!?p> 好嘛,感情眾人在這兒等的根本不是蘇乎茲,而是金主。
蘇乎茲無處可坐,不免覺得有些丟臉,隨即帶著二虎和蘇若白走到了一旁。
可能是感覺蘇乎茲有些惱怒,蘇若白立刻笑著安慰道:“老爸,他們現(xiàn)在對你不敬,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咱們的本事。等會兒到了湖上,兒子一定為你討回顏面。”
蘇乎茲一聽,呵呵笑道:“還是我老兒子知道疼老爸,老爸現(xiàn)在出丑沒什么,那五十萬賞金,咱們可一定得拿到手。這年頭,有錢才是爺,否則誰都敢騎你頭上拉屎。”
父子三人正聊著,涼棚內走出一人,此人是個女子,穿著黑色的旗袍,一雙美腿時隱時現(xiàn),走起路來腰肢扭動,甚是誘人。
她也是之前坐在六把椅子上的一位,看樣子也是個“能人”。
眼見那女子走上前來,蘇乎茲立刻把頭轉向一側,似乎很不愿意與這女子有所交流。
旗袍女子在三人的跟前站定,隨即露出迷人的笑容,道:“蘇大師,別來無恙啊。這么多年不見,你倒是老了不少嘛?!?p> 蘇乎茲聽此,頭也不回的道:“就你年輕,打了不少美容針吧?”
旗袍女子輕笑道:“沒辦法,我現(xiàn)在的男人特別有錢,我再不好好關心自己,誰知道哪天又被人甩了呢?咦?這兩個小家伙都是你兒子嗎?大小子倒是和你很像,肥頭大耳的。這小家伙眉清目秀的,應該是隨他媽媽吧?”
蘇乎茲冷哼一聲道:“我的事兒跟你無關,你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吧,下了水后,可別被水鬼給吃了?!?p> 旗袍女子不屑一笑道:“水鬼?你真以為那下面的東西是水鬼?給你句忠告,千萬別下水,那東西就喜歡你這樣的肥豬??┛?p> 說到這兒,她直接轉身走回了涼棚。
不知為何,蘇若白竟莫名的感到一絲陰冷。這女子絕不簡單,她的身上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