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松密林中,一道年輕的身影依靠在一棵樹前,雙目緊閉,身軀卻在劇烈的顫抖,一道道湛藍(lán)色的光芒仿佛從其體內(nèi)涌來,瞬間淹沒了那道身影。
一天,兩天,三天……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而那道被湛藍(lán)光芒淹沒的身影身上的光芒變得更加璀璨奪目了,在那湛藍(lán)色的光芒中,隱隱有著數(shù)不盡的無形的光紋,伴隨著光芒趨勢變得越來越強(qiáng)盛,那無形的光紋緩慢的猶如絲線般纏繞著那道身影。
‘轟’!天地之間的陰寒之氣,仿佛受某種控制似的,攜帶著強(qiáng)烈的氣流向那道身影接近。在那道身影不到百步的半空中,凝聚在一起,化成一滴一滴漆黑色的液體。
共有三滴,每一滴都散發(fā)著恐怖駭人的波動。緊接著漆黑色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他的身軀上。
‘噗嗤’!一滴漆黑的液體落入到那道身影的身軀上,沒多久,那道身影猛然一顫,口中不自覺的張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僅只是間隔了片刻時間,第二滴漆黑的液體也落入那道身影的身軀上,瞬息間,那道身影猛烈一顫,一口血氣在其咽喉中欲要噴發(fā)而出,可沒等那一口鮮血噴出,第三滴漆黑色的液體也落入那身軀上。
‘噗嗤’!又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那道身影猛然一顫,仿佛身軀就要癱軟在地上。那三滴漆黑色的液體落入身軀上,瞬間便融入體內(nèi)了。
在他體內(nèi)化為滾滾陰寒之氣,陰寒之氣在他的體內(nèi)不斷躁動,但而當(dāng)陰寒之氣流轉(zhuǎn)到極寒陰煞所在區(qū)域,直接就被吞噬個一干二凈了。
極寒陰煞吞噬了濃郁的陰寒之氣,變得更加極為狂暴不安,想要突破肉體的束縛,真正掌握這具肉體。
‘噗嗤’!他猛然間顫抖著,恐怖的寒氣透過他的身軀向外涌來,僅只有片刻,他的衣衫上便覆蓋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仔細(xì)的看便可看到在那薄薄的冰霜之中,有著如發(fā)絲般細(xì)小的白色紋理仿佛在移動,散發(fā)著流光溢彩的光芒。
隨著恐怖的陰寒之氣從他的體內(nèi)涌來,整個方圓幾里的地方便迅速的被這恐怖的寒意所覆蓋,寒氣逼人,令人膽寒心驚。
緊接著他的臉色很快變得有些蒼白,不知不覺中,在他的身后,一股漆黑如墨的能量逐漸浮現(xiàn)而出,似乎形成了一個詭秘的陣法。
似乎正因為這個陣法的原因,天地之間向這個地方匯聚的陰寒之氣變得極為濃郁起來,然而所有被匯聚起來的陰寒之氣便被極寒陰煞所吞噬了。
黑光涌動,詭秘的符文在他的身上自然流轉(zhuǎn),形成了一片似乎能夠遮住半邊天的黑幕,在黑幕之中,仍有詭秘的符號浮現(xiàn),似有一股吞天噬地之勢。
這道身影便是凌莫憐,他第二日醒來,便發(fā)現(xiàn)周澤和凌鐘等人都不見了,也沒有當(dāng)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腦海似乎有一門修煉法門就試著修煉起來,現(xiàn)在便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p> “極寒陰煞竟然凝結(jié)出了自己的靈智了,還妄想將主人的意識抹滅,真正掌握這具肉體。還真是可笑?!蓖蝗婚g,一道光芒突然在半空中閃爍,一位滿天白發(fā),一身平常老百姓家的衣著打扮的老嫗出現(xiàn)在半空中,笑道。
“不過,看來這小子怎么會擁有這么這樣強(qiáng)大的體質(zhì),難道他是那個家族的人?”此時,那位老嫗站在半空中,饒有興趣地看著凌莫憐,自言自語的道,“不可能,那個家族的血脈是不絕可外流的,到底是什么…”
罷了,罷了,看來這個小子遇到了麻煩。只要盡量幫他解決了極寒陰煞的問題,那冰圣寒體也會達(dá)到圓滿,我傳他為寒玉閣閣主,這樣以來我寒玉閣肯定會由衰轉(zhuǎn)盛的……
想到此處,那老嫗的心中便不再那么沉悶了,突然間她的身軀上光芒閃爍,當(dāng)光芒再次閃爍時,她已經(jīng)到了凌莫憐的身前。
“小子答應(yīng)我,只要我?guī)椭銐褐谱×?,你身上的極寒陰煞,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前輩能幫我壓制住,我這身上的極寒陰煞,我什么事都答應(yīng)?!绷枘獞z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yīng)了,其實他剛才看到了老嫗從半空中而來,就感覺這老嫗肯定不是一般人。
那老嫗隨手一揮便有,一青綠色竹笛出現(xiàn)在手中,隨口說道,心里還想著,小子,不要讓我失望。
“小子,此曲名為鎮(zhèn)魂曲??蓧褐茦O寒陰煞一段時間,不過還得想辦法去解決?!蹦抢蠇灥穆曇魝鞯搅枘獞z的耳邊,凌莫憐登時更是很認(rèn)真的聽著。
老嫗將笛子橫放置嘴唇邊,不一會兒,便有一悠揚悅耳的笛聲傳來,笛聲猶如女子細(xì)語般的輕柔,似入溫柔鄉(xiāng)。曲聲宛轉(zhuǎn),笛聲猶如潤無細(xì)無聲的春雨,有著說不盡的柔順。
笛聲繚繞凌莫憐的耳畔,此刻凌莫憐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仿佛自己的心靈得到了很大慰籍,那笛聲,好似能撫摸他的心靈似的,使他的心靈只有無限的柔和。
笛聲仍然在繼續(xù),凌莫憐體內(nèi)的極寒陰煞受笛聲的影響,變得很溫順猶如小綿羊一般,那詭秘的陣法也隨之煙消云散了,那遍布周圍的陰寒之氣,也慢慢收斂到凌莫憐體內(nèi)。
笛音停止了,一切都恢復(fù)到原狀,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凌莫憐也隨笛音的消失從夢境中醒來,看到不遠(yuǎn)處的樹木旁,一位老嫗正在盤坐調(diào)息,顯然剛才那一番笛曲,動用了她很多武源之氣。
在這一時間,凌莫憐也沒有浪費時間,盤坐調(diào)息,采用最為普通的吐納之法,吐納,呼吸均勻,舒暢,一絲絲天地本源之氣,隨著口,鼻,進(jìn)入到他的身體內(nèi)。
通過細(xì)微的本源之氣洗刷與強(qiáng)化肉體,這一最為普通的吐納之法,卻被凌莫憐運轉(zhuǎn)了三十周天,幾乎身體內(nèi)每寸血肉都受到了,本源之氣的洗刷與強(qiáng)化。
凌莫憐感覺這個吐納之法有些龜速,雖然壯大了他的內(nèi)息,但是速度有些忒慢了,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dāng)初在凌霄城,沒有讓凌霄找一點好一些的吐納之法了。
“小伙子,你調(diào)息好了。”凌莫憐正在想吐納之法的事情,被身后傳來的嘶啞的聲音,這才讓他想起了那位老嫗。
“前輩,在等我?!绷枘獞z弓起身子轉(zhuǎn)過頭,面帶微笑的道?!澳阈∽幼尷掀牌盼以诖说攘撕荛L時間,要不是婆婆我有事求于你,才不等你呢。”那老嫗暼了一眼凌莫憐,臉色微變,有些埋怨的說道。
“前輩,弟子修為低微,不知能幫您做什么事。”凌莫憐低著頭說道,有些猜想不到這老嫗到底想讓他干什么?!肮逓槭堑土它c,但是憑你的體質(zhì),再加上我的指導(dǎo),你修為不會局限于此。”那老嫗聽了凌莫憐的話,笑道。
“那您想收我為徒,不可,晚輩早有師父了。我不想背叛師父?!绷枘獞z旋即堅定的說道,此刻他想到了,給予他一身傳承的那位強(qiáng)者,他相信自己,才將一身的傳承傳給自己,自己絕不能背叛自己的師父。
“小伙子,你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做我的徒弟,我還不收呢。你還不樂意。還不知你師父是何許人也?”那老嫗心中有些震驚,一般她要收徒,那些大家族,大勢力都會送上一些奇珍異寶作為收徒禮,現(xiàn)在卻有人不肯做她的徒弟。
“不告訴我,算了,我也不問了,言歸正傳,你要和我走,憑你的體質(zhì)在我寒玉閣,做為鎮(zhèn)閣之寶都沒問題?!?p> “不行,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不能跟你走,去什么寒玉閣?!?p> “你想反悔,好歹我救了你。”
“不是,給我點時間,等我辦好我自己的事情,我就去寒玉閣?!?p> “那好吧!我也不勉強(qiáng)你?!崩蠇炞罱K還是接受了,隨手袖袍一甩,一道光芒映照到凌莫憐的手中,在他的手心中,化為一枚玉簡,玉簡上篆刻著兩個字,‘寒玉’。
“只要捏碎它,我就會來。還有那鎮(zhèn)魂曲修煉方法也在里面,你要好好的練習(xí)。四年后,我在等寒玉閣等你來。你必須來?!崩蠇灥纳碛皾u漸消失了,她的聲音仍然還在凌莫憐的耳畔響起。
“我肯定會來的?!绷枘獞z看著那消失了的身影,心中暢懷萬分,不知道為什么,那老嫗卻選上了自己,但自己一定不要辜負(fù)老嫗對自己期望的。
長恨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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