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拍了拍他稚嫩肩膀，柔聲道，“看姐姐怎么替你討回公道?！?p> 墨墨茫然眨眼。
“太囂張了。鳳明曦，必須揍她?！?p> 腦里忽然傳來烈炎義憤填膺兼有慫恿之嫌的聲音。
鳳明曦暗翻白眼，“閉嘴！”
它一只鳥在這瞎起什么哄。
烈炎弱弱抗議：“我在幫你抱不平哎，鳳明曦，你到底哪邊的呀？”
鳳明曦懶理它。
她已走到鳳映容面前，平平淡淡道，“哪只手打翻的，哪只手把地上所有的食物撿回來?！?p> “我憑……”鳳映容還趾高氣揚(yáng)想反諷，被她一眼掃過，不由自主的畏縮得立刻噤了聲。
鳳映容甚至覺得自己身子有些不受控的顫抖。
這女人的眼神。
太、太可怕了。
冷冷清清的目光，卻帶給她一種睥睨眾生，似乎瞬間能定人生死的神祇一樣的感受。
這哪里還是個(gè)掙扎在底層的螻蟻式村姑？
這分明是駭人的女魔王。
一記眼刀就能把人凌遲。
鳳明曦見她發(fā)呆般犯傻，不由得皺了皺眉，語氣凌厲兩分，“撿不撿？”
無上壓迫氣息鋪天蓋地朝鳳映容襲來，她低下頭，不敢再與鳳明曦對視。
不過，即使如此，在鳳明曦的威壓下，她心里也生不起太多反抗的念頭。
就是潛意識(shí)覺得這么做太屈辱，不甘心就這樣聽從而已。
“憑什么要我撿？”沒有與鳳明曦視線對觸，沒有直接承受強(qiáng)大的精神壓迫，鳳映容終于小聲將心里話說出來。
“憑什么？”鳳明曦冷笑一聲，心里冒火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
她懶得與鳳映容口頭糾纏，直接錯(cuò)過身形，一手拽住鳳映容。
用力往下一墜一扯，鳳映容被拽得幾乎跌坐在地。
“現(xiàn)在，用你的臟手，把地上所有食物都撿回碗里。”
“記住，是所有食物。就算是一根面條，半片香菇，也不能遺漏。”
“不然……?！彼湫χ吆邇陕?。
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明白她后面沒說出口的話是什么意思。
鳳映容蹌踉撐地，手掌都磨破了，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沒讓自己跌坐下去。
但被逼拽著蹲下去的樣子，也夠難堪狼狽的了。
“這么臟……怎么可以……”她失聲低語，掌心的疼痛與心靈的屈辱感，讓她眼淚一下涌了出來。
鳳映容的婢女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沖到鳳明曦跟前，便是一陣軟語哀求。
“姑娘，姑娘，你行行好；讓我替我家小姐把地上的食物撿起來吧？”
鳳明曦微微瞇了瞇眼眸，“替？”
“她的身份，你能替得了？”
“這……”婢女臉色一白，瞄了眼鳳映容，吶吶說不出話來。
鳳明曦氣勢凜冽，鳳映容都被輾壓得興不起絲毫反抗之心；對一個(gè)婢女，更是分分鐘碾壓成渣渣。
“能不能給我一雙筷子？”鳳映容妥協(xié)了，只想盡快結(jié)束屈辱離開這里。
鳳明曦聽著她怯怯哀求的聲音，語氣越發(fā)冷硬，“打翻的時(shí)候用手用得那么爽快，現(xiàn)在要筷子干嘛？”
“不給。”
鳳映容咬著唇，怯怯出聲，“可是……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