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鄧文羲索性直接將阿姆丟在家里轉(zhuǎn)身自己一個人到學校去了,反正留在這里也不得阿姆的待見徒然惹自己生氣還不如回到學校里面多做兩只藥劑練練手。
“火焰……”實驗室中,鄧文羲條件反射的就抓向裝有火焰菇的柜子,只是手在觸碰到柜門的瞬間又收了回來。
他原來之所以拼命的做陰陽水火湯為的就是幫住阿姆快速提升自身素質(zhì),但是阿姆這表現(xiàn)要說鄧文羲心里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還做陰陽水火湯?做什么陰陽水火湯,干脆直接做熔巖合劑算了?!编囄聂穗S手拉開火焰菇邊上放焰紅花的柜子,焰紅花是一種擁有大量火屬性力量的植物,因為其特殊的藥性是制作火眼藥水的主要材料。
沒有錯,因為阿姆的不配合鄧文羲決定放棄了通過提升羈絆等級來解鎖新進化方式而是直接將阿姆往火山史萊姆的方向培育。
火山史萊姆是一種實力不俗的火屬性幻獸,雖然在魔法類幻獸中因為屬于史萊姆系的緣故能量藍條偏低不過其向上有著好幾種已知的進化分支比如巖漿史萊姆,燃燒騎士史萊姆,地獄熔巖史萊姆等等,尤其是地獄熔巖史萊姆是7階幻獸放到哪里都不算虧本。
可以說直接進化對于鄧文羲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不需要思考要如何才能更好的刷親密度刷羈絆,進化后的阿姆還可以增長智力至少不像現(xiàn)在一樣傻乎乎的什么都要自己通過馴獸指令來控制。
最為重要的是鄧文羲希望通過讓阿姆進化來獲得額外的幻獸契約位,直接進化成二階的火山史萊姆的話阿姆就能為鄧文羲帶來足足兩個契約位,其中一個可以選擇自己從一開始就非常想要的輔助型幻獸花音鳥,另外一個也可以根據(jù)自己隊伍的配置選擇更加契合的幻獸加入。
“只是如果這么做的話,阿姆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會變成白費?!编囄聂霜q豫了,關于史萊姆的正常進階方向火山史萊姆毫無疑問是最順暢并且進化性價比最高的一條,其他的比如金屬史萊姆常態(tài)下只能進階到6階的金屬史萊姆王,泡沫史萊姆也是只能到劇毒史萊姆王。
如果選擇進化成這一系列的話勢必會影響最終的潛能,這對于鄧文羲來說是難以接受的,因為他的目的是踏遍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所以他的每一只幻獸都必須要能夠跟上自己的腳步才行,一旦上限被鎖定了就很有可能無法一起走到最后,這才是鄧文羲迫切的想要開啟新的進化方向的原因。
但是如果選擇火山史萊姆一系列的話,進化方向是確定了,潛力也能得到保證但是進化到最終形態(tài)之后的地獄熔巖史萊姆確實長著強壯四只的石頭人模樣,可以說現(xiàn)在鄧文羲給阿姆學習的躍起動作就全部廢掉了。
真的要放棄嗎?明明辛辛苦苦學習了半個多月,無論是他還是阿姆都是沒日沒夜的努力才換來的6組動作和兩兩組合的各種技巧都要付之東流,這種滿腔的努力化作烏有的感覺真心讓人難受。
即使鄧文羲自己也知道,哪怕是掌握得再純熟的技能,一旦選擇了新的進化方向很有可能就會被廢棄,因為進化帶來的形態(tài)改變注定了很多東西并不是完全通用的,只是明白歸明白想要接受卻很難,就好像鄧文羲自己也明白以阿姆的性格珍視食物高于訓練家是它性格的一部分但依然會憤憤難平忍不住出來逃避一樣。
心不在焉的鄧文羲注定是無法集中精神做好手中的工作,沒有任何意外的這一份熔巖合劑在融合的第一步就因為紊亂的精神力引導失敗報廢了。
“失敗了?不行,我得冷靜一下!”鄧文羲甩甩腦袋試圖甩去腦海中紛亂的思緒讓自己顯得更加清醒,第二份焰紅花沉入專門的紅油萃取液中,鄧文羲目光緊盯著焰紅花看著它在萃取液中逐漸舒展攤平變得鮮活仿佛重新?lián)碛辛松?p> 油質(zhì)的溶液包裹著焰紅花變得鮮嫩的花瓣,油油的液體看上去就像是史萊姆流體的身軀,如果把這個換成天藍色然后再變得更加凝固黏稠一些的話……
又一次融合失敗,鄧文羲明白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不適合做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中級藥劑,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初級藥劑這種只需要精準操作的配置藥劑。
“冷靜,我現(xiàn)在需要冷靜,先做一些初級藥劑保持手感然后再……”
“叮,恭喜獲得成就‘制造大師·3’,獲得成就點25?!?p> 鄧文羲一時沉默了,如果在此之前得到這個成就他可能還會興致勃勃的去思考多出來的25點成就究竟學習什么技能會比較好,但是現(xiàn)在他甚至在想接下來是否還要將這些成就點用在阿姆的身上。
……
“鄧文羲你還敢回來,說你跑哪里去了阿姆找你找了半天!”易峰非常的不滿:“我不是給你買了契約水晶嗎?我說過的你有事的時候就把阿姆收起來不然會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你知道它一直撞我的房門是一種什么感覺嗎!”
“阿姆又餓了?”鄧文羲本能的想到,隨即滿不在乎的道“既然阿姆餓了我又不在小舅你干嘛不喂它一下?”
“喂個屁,你自己看看阿姆要不要人喂再說吧!”易峰起身在房間里抓起一團什么就往樓下丟。
鄧文羲一抬頭只見一團圓滾滾的大球從天而降頓時一句“臥槽!”脫口而出:“小舅你謀殺啊,竟然把阿姆丟下來砸到人怎么辦?”
“阿姆,飛魚!”鄧文羲條件反射的喊道,阿姆聞言瞬間撐開肢體變成一把撐開的大傘緩緩下墜。
“嚇死我了,小舅你受刺激了啊,萬一阿姆沒有聽到掉下來砸到我了怎么半?”
“砸到你?該!誰讓你連自己的幻獸都不管好一大清早的就吃飽了撐的敲我房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再有下次小心黑子半夜去你床上掀被子。”
“吱吱~”暗影鼴鼠黑子一聽就不樂意了,在邊上顯出形來爪子抱著一個大瓜子口中發(fā)出嚴正抗議。
“嘿,我只說讓你去掀又沒有說你去掀了怕什么?”
“吱吱,吱吱!”
“切,膽小如鼠。不對你就是老鼠……”
眼看著易峰和黑子還在那邊拌嘴鄧文羲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憋出一團火焰:“你說的倒是好聽,阿姆才跟了我多久?而且它還是史萊姆,你說它能有多聽我的?我看它除了我手中的棍子和餅干之外根本就不懂得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