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聽到消息趕緊來到大廳里,看著蕭然二人,笑道:“我說今兒個怎么喜鵲再叫,原來是貴人來了?!?p> 蕭然也跟著笑道:“程叔客氣了。”
其華看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言,聊得不亦樂乎。
唉,是不是忘記大廳里還有一個人?
蕭然轉(zhuǎn)頭看向其華,笑了笑,再對著程銘說道:“程叔,今天晚輩來這是有事相求的?!?p> 程銘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吧,又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ΑV灰俏夷軒偷?,定不負你所托?!?p> 蕭然笑道:“程叔這話嚴重了,晚輩希望拙荊可以在程府住上一段時間?!?p> 其華一聽這話,口中的茶水差不多噴出來了。
“拙荊”,你就不能換個詞嗎?內(nèi)人,荊室都好過這詞。
其華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是“笨笨的煮飯婆”。
不過,看到他對外宣稱自己是他的妻子的份上,這點瑕疵就暫且不計。
程銘聽到這話,內(nèi)心也是一震,本以為這個女子與蕭然沒多大關(guān)系,沒想到,蕭然竟然說她是他的妻子。
蕭然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最薄情,也最重情。
程銘想著便不自覺的打量其華,沒什么特別之處,說漂亮比不上溫琬,說氣質(zhì)也不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家女子,說懂事......程銘暗自搖了搖頭,剛才她險些失禮了。
其華看著程銘在從上到下的打量她,感到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就往蕭然身上靠近。
蕭然也察覺到了程銘在觀察其華,內(nèi)心有點不高興了,“程叔?”
程銘被這一聲叫回神了,暗自嘆道,自己也失神了,笑道:“可以,不知小娘子怎么稱呼?”
其華恭敬的答道:“小女子娘家姓趙?!?p> 程銘手中的茶杯掉下地了,這是昭和長公主。
其華看著程銘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更覺得難堪了,自己這是又說錯了什么嗎?還是我的身份有問題嗎?
安歌走進來頓時覺得氣氛不對,太凝重了。
蕭然看到安歌走進來,對著安歌說道:“安歌帶你的嫂子出去逛逛?!?p> 安歌立馬會意,連忙把果盤放在桌子上,對其華說道:“小嫂子,我們出去吧。我還沒有和小嫂子好好聊過天了。”說完不等其華反應(yīng),便拉著其華走出去,順便把大廳內(nèi)的下人全部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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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華一步走三回頭,安歌看著其華擔(dān)心的模樣,安慰道:“小嫂子,你不用擔(dān)心了。沒有什么事情是蕭哥哥解決不了的?!?p> 其華看著安歌的臉,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跟阿然很熟?”
安歌哭笑不得,這小嫂子的腦袋在想什么,這時候還不忘刺探軍情,連忙解釋道:“我對蕭哥哥絕對沒有男女之情。”他,我還真消受不起,恐怕就只有你覺得他是個好人,嗯,還是個很好的人。
安歌突然話題一轉(zhuǎn),“咦,你剛才叫蕭哥哥什么?是阿然,對吧?”
其華的臉瞬間紅了,怎么辦?叫習(xí)慣了,就自然而然的說出口。
其華點了點頭,不說話。
安歌看著其華這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剛才那份不滿也消失殆盡,笑道:“小嫂子,你還真可愛,難怪蕭哥哥會喜歡你?!?p> 不過被他喜歡究竟是不是好事呢?
安歌想起了小時候,蕭哥哥把他宮殿中最喜歡的東西都毀滅了,還對著那些東西說著這話,“只有毀滅,才是永恒?!?p> 安歌到現(xiàn)在還記得蕭然當(dāng)時的眼神,毫無半點憐惜,只有冷漠。毀滅了,就不會出現(xiàn)背叛的事情,而所有美好的事情就永遠定格。
安歌從思緒中醒過來,沉默的看著其華。
其華被這個表面上的表妹,看得渾身不自在。說道:“你沒事吧?”
安歌眼神黯然,“小嫂子,你可千萬別背叛蕭哥哥,蕭哥哥他.....其實過得很不容易的?!?p> 其華看她眼帶憂傷,不經(jīng)納悶,難道我看起來是這么不可信的嗎?
其華拍拍她的肩膀,笑對她說:“放心,我不會背叛你的蕭哥哥的。”
安歌一聽這話,杏眼一轉(zhuǎn),笑著說道:“小嫂子,你還敢嘲笑我。才不是我的蕭哥哥,而是你的阿然?!?p> 其華看著她的笑容,都說青春年少最美,看來此話不假呀,“我們?nèi)プ咦摺!?p> “嗯?!?p> --------------
大廳里,兩個人坐在對面不說話,只有微風(fēng)拂過,悄悄吹動著鬢角的發(fā)絲。
程銘首先開口道:“然兒,她非良人?!?p> 蕭然抬眼看著他,徐徐說出心里話,“你非我,又如何知她并非良人?”
程銘說道:“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因為政治目的才娶了她的,可是看如今這情況,并非那么簡單?!?p> 蕭然看著杯中的茶色,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有關(guān)系嗎?結(jié)果一樣不就行了嗎?”
程銘看著他毫不在意的神色,嘆了口氣,“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帝王無情與帝王有情,這中間差得太遠了。一個帝王若有情,他對待事情總會心軟?!?p> 蕭然笑了,眼中卻絲毫不見笑意,“難道你希望我也像父王一樣,看似有情,實則最無情?!?p> 程銘一聽這話,便想起了白葉,內(nèi)心悲痛萬分,“你娘是個命苦的女人。”可是,卻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蕭然目光看向他,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兩鬢霜白,再也不復(fù)年輕時的俊朗眉目。
蕭然慢慢開口道:“程叔,你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何苦執(zhí)著于過去?”
程銘笑得有些凄涼,“我過得很好,雖無妻子,卻有安歌陪伴著我。雖無兒女,可你與安歌,不正像我的兒女嗎?”
蕭然知道也勸不了他什么,上一輩的孽緣,無論如何也解不開了。
“你既如此,我又何嘗不是?”
程銘一聽這話,說道:“陛下.......”
程銘看著窗外的景色,才慢慢說道:
“陛下,世間女子那么多,為何偏偏是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什么情況,大夏跟南臨表面上看來相安無事,可是暗地里的爭斗一直都在。
百年之約已經(jīng)撕毀,兩國的戰(zhàn)爭終有一天會發(fā)生的。那時,你讓雅妃娘娘如何自處,一邊是親哥哥,一邊是自己的丈夫。”
蕭然看著茶水的顏色越來越濃,過了許久,笑道:“那就讓它別發(fā)生。”
程銘大驚,這是一個帝王該講的話嗎?
誰不希望擴充自己的領(lǐng)土,一統(tǒng)這片大陸?
更何況他本身就具備這種能力,為一個女人,就這樣放棄,值得嗎?
蕭然知道他所想,徐徐說道:“文暄帝不是位昏君,還是位有雄心的皇帝,只要他不侵犯我大夏,我也不會去掠奪他的國土。”
“陛下.....話是這樣說,可是......”
蕭然笑道:“我想給華兒平穩(wěn)安定的生活。至于以后,我的后代他們會怎么做?不是我該管的。
這片大陸,始終都會統(tǒng)一的,不是我,便會是其他人。所以,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讓兩國再相處好這個百年?!?p> 程銘知道,他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搖了搖頭,可惜了,為了一個女人,不去當(dāng)開國之主,寧愿固守一方,當(dāng)個守成之主。
蕭然站起身來,說道:“朕并不覺得可惜,朕對名垂青史沒興趣?!?p> 程銘看著這位年輕的帝王,笑道:“陛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蕭然邊走邊說道:“所以,程叔,你別再勸我,我只不過不想留遺憾罷了?!?p> 程銘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然兒與葉娘不同,與他爹也不相同?;蛟S,他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葉娘,你拼命保護的兒子,終于長大了。
他會幸福的。
程銘抬頭望著天,希望可以看到天上的人,眼淚卻還是隨著臉頰流下了,仿佛年老了十歲,又仿佛年輕了十歲。
芳洲杜若
【惡搞版】 蕭然:“朕并不覺得可惜,朕對名垂青史沒興趣。” 小杜:“我知道,我知道,你只對女主感興趣,還是那個‘興趣’。” 蕭然:“聒噪。” 轉(zhuǎn)身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 小杜:“喂喂喂,你輕功厲害,還是我給的,你老是不服從組織安排,本作者很生氣的,小心我換男主?!? 蕭然突然出現(xiàn),小杜的脖子被掐住了,“你敢?” 小杜想拍掉他的手,你怎么老來這招,就不能換一招嗎?老掐人脖子。 話雖如此腹誹,小杜面上還是戚戚說:“陛下,臣妾不敢?!? “哼,朕后宮沒那么丑的人?!闭f完, 又不見了, 不見了, 見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