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絮這邊,從下午看到婢女送來的荷花酥后就知道蘇卿榕定是在準備了,后面的時間就是吃吃睡睡保存體力,等蘇卿榕來。
終于到了傍晚的時候,南絮聽到外面重物落地的聲音,推開后窗一看,后面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全部倒在地上,房門被推開,蘇卿榕走了進來。
“你可終于來了”南絮大喜。
“你可勁闖禍吧,等我來收拾場子”蘇卿榕瞥她一眼。
“先不說這些,我們快點離開”南絮一把搶過蘇卿榕手中的包袱,換上里面的夜行衣,循著熟悉的路從王府的后墻翻了出去。
而此刻的魏景淮還在宮中被魏媚纏著不讓走,下午魏媚收到蘇卿榕的消息時就立刻賄賂了小太監(jiān)差他去請魏景淮,但要以太后娘娘的名義,那小太監(jiān)急匆匆的來,魏景淮以為皇祖母出了什么事,急匆匆朝宮中趕去,走到御花園的路上,魏媚躲在角落里看著,招招手吩咐宮女們上,一對小宮女端著食盒魚貫而出,恰巧前面哪位就將剩菜全傾倒在魏景淮身上,瞬間華貴的錦袍濕漉漉的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魏景淮的眉皺的緊極了。
魏媚捋順衣服的褶皺和稍許凌亂的發(fā)髻從暗處走出來,“你怎么做事的,灑了九皇子一身飯菜”帶著呵斥的聲音,“這眼睛還有手怕是不想要了”。
“公主饒命,九殿下饒命,奴婢愚鈍一時手滑,奴婢罪該萬死。”
那宮女也是一身戲,魏媚看著她演的差不多了,厲聲到“還愣著干嘛,滾下去自己領(lǐng)板子?!?p> “是,是”小宮女連滾帶爬的離開。
魏媚這才看向一旁,正被宮女擦著臟衣服的魏景淮,“九哥,你可還好”。
“無礙”
“那就好,九哥這衣服一股味道,怕是不能穿了,不如跟我去換一件?!?p> “我還急著面見皇祖母,不必了”魏景淮推辭。
“九哥這一身污穢也不合適去見皇祖母,她老人家喜你,怕是看了又要生氣”魏媚微微的撒個嬌,“走嗎,九哥,泰希宮就在前面不遠的,雖說一時半會也尋不到衣服來,但先穿七哥的衣服,回頭我和他解釋?!?p> 看著滿身污漬加上魏媚說了那么多也不好再拒絕,魏景淮應(yīng)下,大步朝泰希宮走去,魏媚緊跟在身后,回到寢宮就吩咐婢女準備衣服,并告訴婢女“你慢慢來不急?!?p> 寢宮內(nèi)魏媚特意倒了好茶給魏景淮喝,煮茶的功夫,又吩咐婢女去告訴母妃,讓她去看看皇祖母,有人在了寢殿,魏景淮也不好過去,她就有了理由攔他不再前去。
兩人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婢女才把衣服送來,魏景淮等的有些心急,急匆匆的就去換了衣服,他倒不是急著去見皇祖母,而是怕家里哪位又不安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魏媚硬生生拖了幾個時辰,實在拖不住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蘇卿榕那邊應(yīng)該完事,魏景淮換了衣服要走便不再攔著,只是站在宮門口看著魏景淮遠去。
魏景淮去了太后住的鳳棲宮,走到宮門口時就看到一直服侍太后的清嬤嬤在外面候著。
“老奴見過九殿下”
“嬤嬤不必多禮,皇祖母可是在休息”
“方才晴貴妃來了,正和太后說話呢”
魏景淮聽到晴貴妃愣了愣,“那我今日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探望皇祖母?!?p> “恭送殿下”
屋內(nèi)的人聽到了響動,太后問道“清芽,是誰方才來了?”
“回太后娘娘,九殿下方才來過”
“怎么不叫他進來”太后臉色和藹。
“殿下聽聞貴妃娘娘在,許是怕叨擾就先走了”
聽到原因是她,晴貴妃嘴動了動許是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臉上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這孩子也真是”太后有些嗔怪。
太后拍拍晴貴妃的手背“你也別往心里去,當年那事孩子還需要些時候解解心結(jié)”
“是”晴貴妃無奈的笑,卻帶著幾分愧疚與心疼。
……
京都街上兩輛華貴馬車都駕的極快,風吹動窗簾,一側(cè)是魏景淮英俊的側(cè)臉,一側(cè)是蘇卿榕俊秀的側(cè)臉,南絮坐在蘇卿榕的身后,沒露出半分,兩輛馬車擦肩而過,只留下越來越遠的馬蹄聲。
魏景淮回到府里第一時間就朝南絮的院子趕去,果然暗衛(wèi)倒了一堆在門口,他猛的推開房門,屋內(nèi)已經(jīng)空無一人,窗后的暗衛(wèi)也七歪八斜的倒了一片。
怒火從頭燒到腳,魏景淮一拳砸在桌子上,“本王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要逃。”
“比起你對本王做的那些,本王不過打你幾下,你就走了?”魏景淮憤懣不甘。
“你到底是心里沒有本王”魏景淮大手一揮,桌面的東西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屋外幾個隱隱醒過來的暗衛(wèi),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想著自己必是完了。
果然魏景淮似地獄般的聲音傳來,“看守不嚴,弄丟王妃,所有人發(fā)俸半月,自己下去領(lǐng)板子”
“是”一眾人頭也不敢抬顫顫微微的答到。
“末了,再來告訴本王,誰劫走了王妃”
為何不現(xiàn)在問,那是因為魏景淮覺得自己壓制不住怒火,這個時候若是沖動毀的不是一星半點,他需要平息自己的怒氣。
……
南絮跟著蘇卿榕回了軍師府,蘇卿榕讓南絮住在自己屋內(nèi),畢竟魏景淮找來也不敢強闖她的臥房。
南絮換了身蘇卿榕的衣服就賴在了軍師府,兩人平靜下來,南絮才跟蘇卿榕說了發(fā)生的事情。
蘇卿榕聽著聽著就出了神,南絮喚她好幾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那就是他的不對,怎么說也不能打你啊”
“就是就是”南絮磕著瓜子點著頭。
“那你打算在我這住多久啊”蘇卿榕試探著問。
“我消消氣再回去吧,他肯定會找我,讓他急一陣子再說,我南絮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今晚的月光正好皎潔,可是有人睡得香有人卻睡不著。
特別是九王府的氣氛低沉極了,幾個暗衛(wèi)說只見黑衣人,其他的便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