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是陳小浩上學去的最早的一次了,空氣還是涼涼的了冷的縮縮脖子。有禮貌的跟保安打了個招呼,終于不用面對那些個復雜的社會了,天知道他現在多輕松開心。正常人的生活才是他最喜歡的,跟同學們有愛的相處。
“喂?。≌f話?。。∥易屇阏f話聽見了沒有?!崩涮煊窕鸫蟮目粗肺房s縮的女人,火大的看著她。然后直接動手扯掉了她扣的整齊的扣子,扒了她的西裝外套。
“不要!!”小然尖叫著要逃跑,這種事情太侮辱人了。
“沒關系,你可以喊,人來了看誰丟人?”冷天玉抱著胳膊冷笑的看著小然,接下來的工作莫子月亮全權代勞了。兩個人一左一右按著女孩到了墻上,羞辱的笑容三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小然恐懼的看著三個同學,搖頭哭著祈求道:“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會去找他了,求你不要這么對我。”
莫子拍拍小然的臉,譏諷道:“敢跟天玉搶人你是活膩了吧,就是她不要你也不能碰,記清楚了嗎,小然?!?p> “太搞笑了,碰…還真是抬舉了她?!?p> “我…我沒有…真的沒有啊…”…………
從聲音的來源可以聽的出來,就在陳小浩要進的教學樓旁邊。這么放任不管陳小浩想了想還是過去了,露著兩個眼睛看了一眼。直接不好意思了,三個女生中間圍了一個女生,那個女生穿的校服外套就這么扔在她腳邊兩步遠的地方,只穿了這吊帶衫。
她怎么會惹上她們的,學校的風云人物檢察官家的女兒帶頭成立的三人組,分別是冷天玉、莫子、月亮。兩個人都格外聽冷天玉的,那個女孩子看起來不是一班的陳小浩不認識,該不該幫忙會不會幫倒忙,陳小浩猶豫再三。
冷天玉揪著女生的頭發(fā)使勁一扯,“啊!”小然疼的臉色大變,眼睛骨碌碌亂轉兩只手痛苦的抓著被扯緊的頭發(fā),害怕的看著冷天玉她惹不起。
陳小浩一驚又動手了,捏著喉嚨應對得當尖著聲音,說實在話有用沒用只能是試試看了,道:“陳主任?!?p> 三個人都是一驚,小然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的抱著地上的衣服匆匆往身上套。這要是被老師看見了她會被退學的,怎么都好就是不能被退學。
“陳主任來了,天玉這次就算了吧,放學再說?”莫子略微慌張的說,眼神一直看著一邊,隨時想跑。
冷天玉冷笑了一瞬,轉身又給了小然一巴掌,手指指著威脅道:“這次就先放過你,敢告訴老師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我們走…”
冷天玉踩著高傲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陳小浩聽到冷天玉發(fā)話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快跑往邊上跑,就近蹲在柱子后面。說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起來,不過就是不想給陳子謙惹麻煩。
看著三個人探頭探腦了一會兒扯了扯身上穿的小西裝外套,整理完了頭發(fā)才如無其事的嬉笑著走了。
陳小浩慢慢的出來聽到了細微的哭聲,還沒有人來學校只能是那個叫小然的了,看見她的時候就是小然抱著膝蓋狼狽隱忍的在哭。這種羞辱對于一個學生來說已經是奇恥大辱,絕對是人格上的。小然背對著他,陳小浩一愣,放輕了聲音道:“她們?yōu)槭裁雌圬撃???p> 他發(fā)誓絕對不是窺探隱私也不是想多管閑事,說明白了就是他碰上了,不能放任不管。小然一愣慌張的擦眼淚,起身紅腫著眼睛帶上了鏡框,扯著難看的笑容道:“你…你看錯了,她們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謝謝你陳小浩?。 ?p> 就說不會有人幫她,沒想到會是陳小浩,他恐怕都不知道她是誰吧?沒關系其他人認識他就夠了,她怎么可能說這是她們欺負她,因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長得很帥她們就不公平她的靠近,難聽一點說就是她們嘴里的暴殄天物。
說完就跑,陳小浩完全摸不到頭腦,包括她怎么認識他的。怎么知道他叫什么,他的學習不差倒也不喜歡出風頭,也不知道她是那個班的。開玩笑的,分明就是欺負她,臉上還有能看到的巴掌印發(fā)紅,她在說謊是事實,不過既然對方不說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破壞了一早上的好心情,還是上課重要。
陳子謙耷拉著眼瞼不爽了,又來了。這么沒完沒了了,這封信是第五次了。一模一樣的內容,一天一送,手指輕輕的扣在桌子上。
不是一個少年的委托不能接,不過這也看起來太滑稽了。找他的一個女同學,什么樣的同學會讓他想花5000塊來找人,還不限時間。不說沒多少油水這件事不說,這種跟學校搭上關系的原本就麻煩。
想了想打了個叉扔在了垃圾桶里,怎么會別人的沒有。陳子謙抬抬眼火了,這個死小子不會給他清理過郵箱了吧。想了想陳子謙托那個死小子的福,頭一次翻了垃圾桶。
就在一樓的樓道口若無其事的打開了綠色的垃圾箱,現在還早距離清潔工清理還有一段時間。要是真的恐怕東西應該就在這里,蓋子一開一股子酸臭的氣味讓陳子謙悄悄閉氣,里面幾張沒拆封的信封引起了陳子謙的注意上面還有落葉,沉默不語拿出來看了一眼。
郵戳落款就是他的名字,看起來那個死小子還不笨,撕開了口子看里面的內容。說看也只是想看看里面委托人的事情聯系方式,不過就是陳子謙皺著眉頭在看的同時嚇到了一個人。
任雪櫻嚇得簡直是合不攏嘴,下意識的道:“你瘋了,臟死了?!?p> 陳子謙一愣,抬眼看著任雪櫻。原本及腰的長發(fā)變成了單馬尾看起來倒是挺干練的,西裝套裝沒有之前大小姐的氣息,跟一個賣保險的差不多。精神上也好了很多,區(qū)別恐怕就是那套西裝就是個喪服,參加葬禮的衣服。
陳子謙看完問題來了,她現在來是想干什么?還有那句臟死了,正常人會翻垃圾桶嗎,想著就沒什么臉色了,“沒什么事,請回。”
任雪櫻搖頭,道:“有啊,我是來給你送錢的。作為交換條件,你查案得帶著我?!?p> 這是瘋了吧,陳子謙抬抬眼道:“我還不想死,我?guī)Р粍尤涡〗悖娴南氩榘缚梢匀ゾ炀稚习?。哪里更適合任小姐,你也看到了我這種窮人惹急了還會翻垃圾桶的,會給你丟人?!?p> 任雪櫻笑了,道:“我知道你會答應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誰這么拼命,我也不會過問。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想法,微微為了她的夢想做出了錯事,我不想有下一個微微,你不喜歡管閑事是嗎?沒關系,我來做?!?p> 異想天開是陳子謙現在的想法,他還是挺佩服任雪櫻一次比一次讓他覺得逗,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妨礙什么。帶著一個免費的員工他不吃虧,小浩已經是高三也不可能跟著他到處跑,這倒是一個機會,想了想伸出了手,道:“酬金?!?p> 對于錢他不會偽裝大度,該收就一定會收。任雪櫻笑了笑把支票放在了陳子謙的手里,或者到了以后陳子謙有那么一瞬間有那么一絲絲的后悔,他把一個普通人拖下來水,并且完全拉不出來了。
兩個人的交易成立,百萬的交易。夠水兒撐兩個月了,也算是能喘口氣了,這種行為在外人面前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敲詐了,不過他必須這么做讓他們三個人都活下去。至于理由可有可無,道:“一百萬按照我接委托的金額,也就是兩百次案件,當然了過程里你可以毀約,沒有翻倍的違約金?!?p> 也就是他們共同的委托人,任雪櫻是他的雇主,別的什么關系也沒有。任雪櫻想了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你看看?!?p> 陳子謙耷拉著眼瞼什么也沒說搶過來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又是哪個死小子。一模一樣的信封,怒道:“連寫字的方法也不改?!?p> 任雪櫻一愣,道:“他你認識?”
陳子謙抬眼繼續(xù)看手里的資料,道:“不認識,一個小屁孩,這個委托我不打算接?!?p> “為什么?你不是什么工作都接嗎?只要是找人的,我看過了他要找一個同學這應該不難。再說了那個女生也是個孩子,萬一出事了怎么辦?她的家人肯定會著急的?!比窝褑柕?。
這件事按照任雪櫻的想法就是得接,陳子謙笑了笑憑她能想到這里不錯了,陳子謙扔掉了手里的信件,這些也接不了。道:“著急,你有看到最近的新聞有什么不正常嗎?我沒有接到委托,警察局也沒有消息說明了什么。他只是一個學生,你感覺這是他該管的事情嗎?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他是個高三的學生?!?p> 任雪櫻一驚,這些她的確沒想到,一個高三學生正好是到了人生最重要的關卡。要是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了他的事情,那么將會是遺憾。道:“我知道了?!?p> 陳子謙前面走任雪櫻后面跟上,暫時先壓下了這件事情。管家提著為數不多的行禮也就是一個銀色的大號條紋密碼箱跟著陳子謙上樓,陳子謙連一句為什么也沒問,她就住在了他的對面。
陳小浩是一邊上課心情忐忑,她們的放學再說明顯是有深意的。他怎么辦,要不要幫那個小然,冷天玉是出了名的難搞,又不知道她叫什么,這才是最頭疼的。本來想上課的,也沒有心情,只是想著這件事,還能不能碰上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