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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鍵先生

第七十三章 哈瓦那咖啡

我,關鍵先生 和樂不為 2092 2018-12-20 09:05:37

  我聽后吃驚不已,原來只是想幫鄒國強的小行動意外牽扯出如此大陰謀,栗娜端來漢堡、薯條和可樂,三個人邊吃邊聊。

  栗娜把那封辭職信放在面前,問:“接下來怎么辦?”

  我拿起信撕碎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說:“至少鄒師傅的把柄不在他們手里了?!?p>  關曉羽回道:“那其他人呢,聽魏師傅說,已經(jīng)有二百多名老員工被迫提交了辭職信?!?p>  “背后是二百多個家庭受到傷害啊?!崩跄嚷詭械卣f。

  我咬了咬牙說:“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p>  “嗯,我爸也是受害者之一,必須替他討回公道?!标P曉羽目光堅定地說。

  我聽完有些激動,這才是我的好兒子,父子同心,其利斷金!可關曉羽接下來的話才是猛料。

  “我還聽說了一個關于我爸的消息。”

  栗娜嘴里含著吸管瞪大眼睛,我把整袋番茄沙司全擠在盤子外面也沒察覺,望著關曉羽。

  關曉羽說:“聽說那個吳夏賢在二十多年前曾經(jīng)和我爸打過交道,好像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客戶經(jīng)理,而這家公司就是負責我爸與廣告商洽談形象代言等相關事務的,最蹊蹺的是,我爸出事后不久那家公司就倒閉了,吳夏賢后來就開了那家新公司?!?p>  我的手指掐著薯條,腦子飛快運轉(zhuǎn)著,回憶起當年輸?shù)舯荣惽耙沟哪莻€酒局上,好像有個年輕人頻頻給我倒酒,拉著我向那些客戶老板敬酒,大家都叫他小吳,難道那個人就是吳夏賢?

  “甄熙哥?”

  栗娜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拽回到現(xiàn)實,她和關曉羽瞧著我手里的一大把薯條被攥成了醬,一想事就緊張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把薯條醬放在嘴里嚼著。

  “看來吳夏賢和關叔叔被陷害一定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蔽艺f。

  “嗯,而且離不開一個人?!标P曉羽補充著。

  我和栗娜異口同聲道:“魏建忠?”

  關曉羽點點頭,原本只想為鄒國強鳴不平的盜信行動有了意外收獲,加之前些天我和關曉羽在魏建忠辦公室的所見所感,三個人一致認為陷害關鍵的幕后黑手一定與魏建忠和吳夏賢有關,當即決定成立“10.24”(今天的日期)案件特別調(diào)查小組,關曉羽任組長,我是副組長,栗娜為總督察,雖然人事關系有點亂,但年輕人辦事效率就是高,一頓風卷殘云后,總督察驅(qū)車和副組長夾著組長回到學校。

  神舟出租車公司的傳達室里,張騰達靠在椅背上盯著監(jiān)視器屏幕,畫面中甄熙和栗娜走進樓門。

  一旁垂首站立的汪教任指著屏幕說:“就是這倆人說是吳總的朋友。”

  站在張騰達身后的吳夏賢瞇起眼睛盯著甄熙的臉說:“把畫面放大。”

  汪教任照做,吳夏賢吃驚地說:“關鍵?”

  汪教任嚇得一哆嗦,問:“誰?”

  張騰達沒好氣地說:“別胡說,那是個孩子,再說關鍵都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了,離棺材板就差一口氣?!?p>  “我說的是年輕時的關鍵。”吳夏賢回道。

  汪教任冷不丁地拍向桌面,把張騰達嚇得險些從椅子上出溜到地上,狗腿子連忙扶住他。

  “你能不一驚一乍的嗎?”

  汪教任說:“不是張總,我想起來了,當年我給關鍵辦入職手續(xù)的時候,他老婆提供的就是關鍵年輕時的照片,和這孩子長得一模一樣?!?p>  張騰達坐穩(wěn)若有所思地說:“關鍵的兒子在外面打聽公司的事,又來個跟關鍵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冒充夏賢的朋友,難道一個植物人要詐尸不成?”

  吳夏賢問:“他們說什么了嗎?”

  汪教任搖搖頭,說:“我被那倆孩子騙了,真把他們當成你的朋友,還好心好意地煮了咖啡,最后弄了我一身?!?p>  汪教任邊說邊摸著依然紅腫的脖子。

  吳夏賢望著汪教任身上大寫意的畫布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桌上的一摞辭職信數(shù)了數(shù)。

  “你剛才說一共多少封?”

  “十三封啊,超額完成任務?!惫吠茸优d興地答道。

  “你數(shù)數(shù)。”

  汪教任有些發(fā)懵接過來數(shù)著,果然少了一封,最后確定少的那封是鄒國強的。

  張騰達哼了一聲,說:“這就對上了,鄒國強和關鍵是最好的朋友,去年開除關鍵的時候鄒國強不止一次向我求過情,看來那仨孩子是給老鄒打抱不平的。”

  汪教任瞪起眼睛說:“反了他們的,光天化日偷到老子頭上了,現(xiàn)在就報警抓他們。”

  汪教任剛要拿起話筒,被張騰達一把按住,抄起桌上的本子砸向汪教任的頭,公鴨嗓說話聲都破了音:“你是不是傻,事情鬧大壞了我們的正事,付得起責任嗎,我看你是腦子進咖啡豆吧?!?p>  汪教任摸著腦袋怯怯地說:“那我們該怎么辦?”

  “該咋辦咋辦,三個毛孩子能興起多大的風浪,從明天開始定額變成二十封,還有門外那些挑頭鬧事的,給他們點苦頭吃吃,我就不信為了那點退休金連老婆孩子都能豁得出去?”張騰達發(fā)狠說著。

  汪教任對小舅子的發(fā)號施令向來言聽計從,從托盤上拿起兩個杯子說:“是,張總,您和吳總還沒喝過我煮的咖啡吧?”

  “機器用著還不錯?”

  “相當?shù)牟诲e,嘗嘗我剛買的巴西咖啡豆,醇厚極了?!?p>  張騰達往后一靠瞅瞅吳夏賢,說:“行,和吳總跑了一天,我這喝茶的肚子也嘗嘗你這洋玩意?!?p>  “瞧好吧。”

  汪教任按下按鈕傳來嗡嗡的磨豆聲,聲音有些異樣,狗腿子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頃刻兩道濃醇的咖啡流下,汪教任熟練地將牛奶打成奶泡,兩杯意式濃縮的卡布奇諾擺在張騰達和吳夏賢面前。

  張騰達端起杯子聞了聞,然后遞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汪教任滿臉自信地問:“怎么樣?”

  張騰達喝出一口哈瓦那雪茄的味道,但他從沒喝過咖啡怕露怯又喝了一大口,最終得出結(jié)論,這片巴西咖啡種植園一定緊挨著來自古巴的煙草種植區(qū),出產(chǎn)的咖啡豆都串味了。

  “還不錯,比較適合戒煙群體,吳總你也嘗嘗?!?p>  汪教任沒聽懂公鴨嗓什么意思,一眼望見煙灰缸里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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