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交界—須彌關(guān)】
離開星墟已是卯時,脫離了那方晝夜紊亂的天地。在其余的地界里枯草萬物便是一個小小的輪回。時間是過得是那樣快,就比如他睜眼閉眼地一瞬間,便是二十年。二十年,不長也不短,剛好抵過他們這些不老的怪物的一個漫長嘆息,也不過是人類短暫而有力的青年時代。
只是,在這二十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星墟里那些變動的格局是如此的微妙,卻依然逃不過他的雙眼。在那些黑暗的空隙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動,明明毫無生氣,卻是會動的?!那是他從來沒有察覺到得一股力量,神秘而不得探析真是令人擔憂啊……不過,還沒到管這件事的時候。扯了扯青黑色的衣袍,舒華將臉藏在隱秘的帽子里,口中飛快地念了一個訣,足下升起飛風。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去南沼澤地取靈殊草。還有……他抬眼望一下天際,微微隱在帽子里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若有若無地苦笑,那樣久遠的事情了,早不該再橫在眼前。是時候去見他一面了。
不過是一個轉(zhuǎn)念間,修長地身影便消失在了微薄的光幕里。樣的速度,竟是一日千里。
而千里之外須彌關(guān)的風刮得很大,帕納風暴盡近在咫尺。
不過同前幾日相比,它真的是小得太多了。
這是今年在四域形成的最大一次海上風暴,擁有著極大的威力,在短短的六日里,幾卷過了一整個東之島國。
第一日,它形成于東荒最北端的瀛洲四嶼,在“淵”、“湀”、“汍”、“汒”四郡之間迂回兩日幾乎掠走了所有能動東西后,而它終于在第三的清晨日急速地掠過了扶桑島與云弧洲,以西朝向南而行,一路殺掠,穿過星羅嶼,眼見就要波及神浮山,卻在撞到忘川的那一剎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回到不日前仍在侵略的扶桑島和云弧洲——這一次它在兩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足足呆了三日整,似乎在虎視眈眈地望著最東方的神浮山,但又怯而不攻。
這樣遙遙得望了幾日,想入未入,終于在登錄東荒的第七日徹底放棄了這座東荒境內(nèi)唯一沒有攻破的城池。
悻悻離去之后它繼續(xù)朝北而上,在第八天的傍晚,離開了滿目瘡痍的東荒,最后一躍,竟然直接跨過了東荒、北漠的交界地——須彌關(guān),來到了北漠邊境。
于是,這場經(jīng)久不衰的海上風暴隨即搖身一變,成為了北漠最大的一支沙暴??善婀值氖?,這一次它居然就這樣停了下來,在第二日昏暗的黎明,乖乖地待在了在北漠的邊境做出了收勢。
終于,在走進沙漠之前偃旗息鼓了嗎亦或者,是稍作休息。
而那個渺小瘦削的影子,就站在須彌關(guān)內(nèi),帕納風暴之下——他的身上,之裹著一張破碎的布,或許那便是他的衣服吧,因為在沙塵里走太久,已經(jīng)臟得看不清它原來的樣子了,也因為太破了,幾乎遮蓋不住他身上所有的肌膚。衣衫襤褸的旅人顯然不是東荒的難民或者北漠的蠻人,在破碎的衣服下他有著那樣白皙的肌膚,在飛揚的灰塵里顯得格格不入——那是—像雪一樣潔白的肌膚,發(fā)著瑩白的光澤,嬌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不對!
這個獨自穿越過了大半個東荒島嶼,淹沒在風塵與砂礫中的旅客,竟然……是個女子!
灼荒
但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