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本鸥枧d沖沖的蹦過去,舒華卻赫然打斷了它的打算。
“怎么?你無法辦到?”蒼扶刺耳地反問。
九歌連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你騙我,你騙是不?舒華你這個騙子!”
“不?!?,舒華搖搖頭,對著蒼扶伸出手掌:“你知道,我不會騙人?!?,這一句話直接越過了氣勢洶洶橫在面前的九歌,卻是對蒼扶說的。
“呵!”垂目看了一眼舒華的手掌,蒼扶一甩寬大的水袖轉(zhuǎn)過身,冷冷地說著:“那……就等你將她帶回來再說吧!再此之前,靈殊草就由我來替你保管?!?p> “你如此執(zhí)著。”舒華啟口,卻無可奈何,“何必如此呢?”
“呵呵。你還說我?”蒼扶冷笑了一下,都不屑再轉(zhuǎn)過身來,只負手說道:“我先不管你入了什么邪教,來取靈殊草做什么用,但是南沼結(jié)靈湖的神草也是你想采就采的?”話到此處,他斜眼看了一下一邊佇立的少年,似乎遞去了一個眼神。只拋下了一句話便飛快地離開了杉園:“你以為,結(jié)靈湖的神鳥是擺設(shè)嗎?”
“蒼扶!”舒華喚他,“你今日,是真的同我過不去了?”
他上前,欲要追上去。然而,“舒華!”,九歌已心領(lǐng)神會地伸出手,攔住了他追上前去的路。毫不客氣地警告他,“快將主人帶回,不然蒼扶可要將靈殊草燉了湯喝。”
舒華不得站住腳,看著眼前的這個堅定的少年,讓蒼扶越走越遠,細心里百般滋味。
這個少年明明長著一副青澀的人類軀殼,卻是一只活了幾十年也依舊不諳世事的鳥畜??杉幢闳绱耍麉s有著自己畢生的信仰和追求。他要見她,他就是要見她!這是明確強烈而堅定的。此刻,他藏在衣袖里的胳膊已一寸寸變粗,幾乎就要將原本寬松的衣袖撐破。指甲變尖,幾根雪白的羽毛從袖口抖露,純?nèi)皇腔髁顺岚颍?p> 如果他這一次硬要闖過去,九歌也一定會竭力地拖住自己。手中長劍嗡然躍動,做出斗勢。他將手按在劍鞘上,平息了它的躁動。最后,點頭表明了態(tài)度;“九歌。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本鸥枋栈亓顺岚?,然而這邊方才妥協(xié),遠處,已走離了杉園蒼扶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霍地轉(zhuǎn)回了身,一雙純白的眸子直勾勾地害人地盯著結(jié)廬,“那是什么?!”
話音剛落,一席白袍已如風(fēng)般襲過,飛快的行回園中。
糟了!舒華心中大喊不好——說了這么久居然將那個人給忘記了!他傾身,“啪!”地推開門,躍進結(jié)廬內(nèi),搶入耀音的房中。
——果然,那個灰頭土臉的人已經(jīng)悠悠醒轉(zhuǎn)過來,卻因為觸動了舒華原本設(shè)下的結(jié)界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蒼扶即在屋前,轉(zhuǎn)瞬便要到達?!盎厝?!”情急之下,舒華低低地喝了一聲,將這具摸索著起來的虛弱身軀強行摁回床上,手中已然捏了半個訣,正打算再往她身上加上一道隱身的秘咒。
然而,還是遲了半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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