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上花了不少時間,在地里爬了一天一夜,不僅要躲避幻影電虎的追擊,還要小心留意這地底下的其它生物。
等紫夜爬出底下時,全身已經(jīng)骯臟不堪了。
出來時,仍舊是深夜。
紫夜抱著懷里裝著從狐貍山洞里帶出來了的東西,穿梭在密林里,月光被樹枝葉剪成密密麻麻的碎片,周圍很安靜,只偶爾有兩聲幾只不知名的鳥叫聲。
紫夜倒不用擔心云影的安危,云影身手她是很清楚的,她相信他一定能夠離開那里。
周圍實在太安靜了,以至于紫夜實在無法忽略不遠處傳來的打斗聲。
武器摩擦碰撞出來的火花和聲音在黑夜里十分顯眼。
遠遠的,在一片刀光劍影中,四五道黑色人影糾纏在一起,不過從幾人打斗的形式來看,根本就是四個人在攻打一個人。
只見那四個黑衣人手執(zhí)不同的兵器,不同程度地向另一個人發(fā)起攻擊。招招凌厲,仿佛要將另一個人置于死地。
但只見那被圍攻的男子,手執(zhí)一烈焰火劍,竟然和四人勉強打成平手。
那把烈焰火劍,紫夜是認得的。
那不正是云影的龍炎劍嗎?
如果仔細看,紫夜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不只云影和那四個黑衣人,墨希白和長安也在旁邊,他們腳邊躺著一頭黑乎乎的野獸,卻是剛才抓了紫夜的那頭妖獸幻影電虎。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這些人要攻擊云影?”
云影雖然勉強和這四人打成平手,可是卻雙拳難敵四手,云影要同時對付四個人,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體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喂,你這野丫頭,怎么和我們門主說話的?”長安立即不滿了,咱們門主可是德高望重,怎么能被你這個小丫頭呼來喝去?
“這四人是天啟城的十二暗衛(wèi),天啟城的事,長生門無權(quán)干涉?!蹦0妆救丝蓻]有他那惡仆那種盛氣凌人的脾氣,如晨星般的眸子淡淡掃了眼臟兮兮的,剛從墳里爬出來的紫夜,欲言又止,終于什么也沒說,將目光移到遠處打得正激烈的戰(zhàn)團里。
“沒想到你這看起來干干凈凈的姑娘竟然也會去干盜墓這種骯臟的勾當?!遍L安從第一眼看到這丫頭就覺得這丫頭不是個正經(jīng)姑娘,不僅裝瘋賣傻,還大半夜在墳地里跑來跑去?試問哪個正常姑娘會這樣?
“你廢話怎么那么多?”
云影身處險境,紫夜哪里有心思和他爭論,眼看云影已經(jīng)快漸漸處于劣勢,紫夜可恨自己使不上什么力,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又不能找墨希白幫忙。
人家剛才已經(jīng)明確說了,這是天啟城的事,外人不能插手。
就在紫夜心急火燎時,懷里的東西跌在地上,正是那枚如血液般晶瑩剔透的獸核和那柄碧綠的短笛。
仿佛有巨大的吸引力一般,那靜靜躺在草地的獸核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魔力一樣,誘使紫夜撿起來。
紫夜拿著那鴿子蛋大小的晶核,腦子忽然有些暈,只不過剎那功夫,鬼使神差一般,竟然毫無知覺地將那獸核一把吞如口中。
等反應過來時,那枚獸核已經(jīng)被紫夜吞如腹中。
頓時如火焰般的灼燒感,一寸寸地蔓延到全身,如置身在巨大的熔巖中般。
紫夜轟然到底,痛苦的呻吟,被紫夜緊緊咬住,憋在喉嚨里。
墨希白兩人一直在關(guān)注不遠處的戰(zhàn)局,根本沒注意發(fā)生在紫夜身上的一切。
墨希白忙過去扶起紫夜,修長的手指按在紫夜的脈搏處,而紫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通紅,而且在眉間竟然隱隱閃現(xiàn)出一抹紅色的火焰光亮!
“門主,這是?”長安跟了墨希白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奇異的景象。
眼見紫夜眉間那簇火紅色越來越明顯,竟然將紫夜額頭的皮膚灼褪一層皮來,鮮血順著臉頰流下,蒼白的臉和鮮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獸魂入體”
墨希白緊抿薄唇,劍眉緊蹙,露出了從未有的凝重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