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沒想到,這蕭鼎為了掩蓋自己女兒的丑事,竟然會干出這種殺人滅口的事來?!弊弦垢袊@道。
透過窗戶,紫夜已經(jīng)把剛才屋里發(fā)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了。
“是你做的?”
紫夜回頭,便對上墨希白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睛,那干凈的眼神,紫夜都不忍心對他說謊,紫夜索性雙手一攤,承認道,“是啊,是我干的?!?p> “你!”紫夜難得從墨希白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看到了別的表情。
“別忙著對我說教,墨門主!底下那個女人,蕭惠柳,自我來到這里,她沒少給我使過絆子,我身上的所有的傷都是她在云影還沒來這里時,弄在我身上的!就在不久前,她還將我推下水塘…九死一生,勉強撿了條命回來……”
其實,就是因為被蕭惠柳推下池塘,原主才會死去,若紫夜她未曾穿越到這具身體上,恐怕原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尸體。
“…還有那個管家,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可憐?如果我說我曾經(jīng)差點被他侮辱,你信嗎?”
紫夜眼中很平靜,雖然遭受這些痛苦的是原主,并不是她,可是既然她作為原主活了下來,就必然要為原主討回公道!
“不滿你說,今天蕭惠柳來找過我了,那把春宵散是她讓我給你喝的,她們的對象,本來是你,墨公子…”
紫夜瞧著墨希白,一字一頓地說道,果然墨希白聽到蕭惠柳準備給他下春藥時,臉色有點難看。
兩人從樹上下來,假裝“偶然”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正碰上蕭鼎等人從院子里面出來。
“墨門主,你們回來了??!”蕭鼎一把擋在墨希白和紫夜前面,滿臉堆笑道,“剛才出現(xiàn)了個刺客,被我們追到這里,不過您放心,那刺客已經(jīng)被我們除掉了,只是院子里沾染了血腥味,我已經(jīng)為你們令人準備了另一間院落,兩位可以去那里休息?!?p> “如此,勞煩了?!蹦0撞粍勇暽卣f道。
就在這時,人群后面一個人沖了出來,手中舉著一把長劍,直直地朝紫夜胸膛刺來!
來人正是蕭惠柳。
蕭惠柳此刻只想將紫夜撕成碎片!
經(jīng)過剛才的冷靜,她很快就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被人設(shè)計和另一個男人茍合!始作俑者只能是紫夜。
竟然是那個傻子!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猥瑣男人反復玷污,自己的名譽也被毀了!而這一切都拜那賤人所賜!她就痛恨地牙癢癢!
若不扒了那賤人的皮,撕了那賤人的血肉!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蕭惠柳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九重靈師,可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長劍裹挾著一陣強勁的劍氣,朝紫夜刺來。
剎那的功夫,一只有力的臂膀便攬住了紫夜的腰身,轉(zhuǎn)瞬便落在不遠處。
“蕭知府,紫夜今后可是我長生門的弟子,望知府大人三思后行。”墨希白的聲音冷漠地近乎不近人情。
墨希白在紫夜眼里,一直是那種無論對誰都彬彬有禮的老好人,今天還是自認識他來第一次看他生氣。
事情發(fā)生地太突然,以至于蕭鼎沒時間反應過來,蕭惠柳便已出手。
蕭鼎一把拉住蕭惠柳的手臂,用力一甩,蕭惠柳一下被扔到地上,“你這個孽女,在門主面前竟然還敢如此放肆!”
“爹,就是牧紫夜陷害我,故意將我引到這里,才讓女兒被人玷污!女兒若不殺了那賤人,如何甘心?!”
院子的動靜太大,早就引得一大群赴宴的人過來,此時院子外面已經(jīng)不知何時聚集著前來赴宴的賓客。
“哎,發(fā)生了什么事啊?!?p> “好像是蕭家大小姐和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你聞到了嗎,這院子還有血腥味呢!”
“不會是這蕭知府為了掩蓋丑聞,殺人滅口了吧?”
“瘋子,你胡說什么!”蕭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苦心掩蓋的事實竟然被自己這個蠢貨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叫他顏面盡失!
“哦,是嗎?”紫夜拍了拍身上粘上的灰塵,她站在那里,姿態(tài)從容,氣質(zhì)優(yōu)雅,和從前那個只會啃手指、流口水的傻子紫夜判若兩人。
“父親,你快看,牧紫夜哪里像個傻子?她一直在騙我們!牧紫夜,你這個卑鄙下流的賤人!”蕭惠柳一把抓住蕭鼎的衣袖。
“若不裝成傻子,我還能從你們蕭家的欺辱中活下來嗎?”紫夜涼涼的目光掃過蕭惠柳、蕭惠言,以及蕭鼎身上。
“說是我設(shè)計,真是可笑,企圖對墨門主用春藥,然后以此威脅他,不知誰的手腕更加卑劣?”牧紫夜此言一出,全體嘩然。
賓客中有少愛慕墨希白的女子,一聽到蕭惠柳竟然企圖給她們的偶像下春藥!她們能忍嗎?當然不能!
“真是不要臉,竟然想給希白公子下春藥,手段未免也太卑劣了吧?”
“沒想到這蕭家這么不要臉,她父親還是堂堂知府呢!”
蕭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自己女兒的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蕭惠柳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
現(xiàn)在蕭鼎最擔心的是墨希白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他可是好不容易和長生門搞好關(guān)系啊,要是得罪了墨希白,也相當于得罪長生門,那他以后都不要混了。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是蕭惠柳本來想給墨希白下春藥,結(jié)果陰差陽錯被別人喝了,蕭惠柳結(jié)果和另一個男人茍合,蕭鼎為了掩蓋家丑,還將人殺了。
經(jīng)過這件事,蕭鼎心頓時拔涼一片,這種丑事被別人知道,他蕭鼎從今以后已經(jīng)無法在江州待下去了!
現(xiàn)在蕭鼎最害怕的是墨希白知道給他下春藥,會遷怒于她。
“墨…墨門主,這一定是誤會,您聽我解釋,是這孽女不懂事,竟然敢給您下藥,我蕭鼎沒這種女兒,現(xiàn)在我將這孽女交給您,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她!”蕭鼎討好地湊上來,想和蕭惠柳劃清界限,以免被牽連。
誰知墨希白根本不理他。
墨希白轉(zhuǎn)過身,冷聲道,“知府言重了,這是您的家事,希白怎會插手?長生門事務繁多,希白就不打擾蕭知府了,告辭”
墨希白不計較這件事,蕭鼎自然欣喜異常,他本擔心墨希白會遷怒于他,要是墨希白真的發(fā)怒,恐怕這小小的江州城化為塵土也不是不可能。
墨希白轉(zhuǎn)過身,漆黑寧靜的夜空里,一聲清脆悅耳的鳥鳴劃破黑夜,一頭通體雪白的鳥獸,全身散發(fā)著一層潔白的光芒,頭頂上七只彩色的羽翎,自黑暗中破空而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墨希白身邊。
“這是,就是傳說中的七彩白鳳?”
“天吶,罕見的半神獸?我竟然看到這種半神獸?”
半神獸?紫夜瞧著這頭大白鳥。
在冰炎大陸上,森林占了整個大陸的三分之二,其中不乏高級靈獸,但是神獸卻只存在于神界!
所以,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紫夜被墨希白帶上七彩白鳳背上,白鳳巨大的羽翼掀起巨大的烈風。
就這樣紫夜被墨希白帶離了江州城,開始了她新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