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休息了十多天,腿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
早晨紫夜正在修煉時,大師兄牧云烈端著一碗粥送過來。
紫夜有些好奇,平常都是商殷良來送的,今天卻換成了大師兄,于是紫夜在喝粥的時候就順口問了句:“今日怎么不見二師兄?。 ?p> “哦,小商啊,聽說這幾日他就要進階靈皇了,正閉關修煉呢!”
紫夜汗顏,沒想到他修煉的速度也根本不亞于自己。
“二師兄還要閉關多久???”
“大概七日吧!”
紫夜點點頭,牧云烈在這里正好,紫夜心里正好有些疑惑。
“大師兄,聽說師父曾經(jīng)是長生門的弟子,怎么現(xiàn)在離開了長生門跑到外面自立門戶來了呢?”
“哎,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那還要說到三十年前,那時候師父和小師叔都是長生門的弟子,小師叔被人打傷了,并且走火入魔,所以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心智不全,智力只有十歲小孩的樣子,而咱們師父為了救小師叔偷看了長生門禁地的無字神碑,所以被逐出了長生門,這三十年來,師父一直在尋找能治好小師叔的辦法,可惜一直沒找到?!?p> “難道就沒有一點法子嗎?”
“沒有,不過即使如此,師父也一直沒放棄過”
在珈藍學院這么久,師父雖然愛喝酒,很摳門,時常壓榨弟子,可是他對弟弟的關心紫夜是看在眼里的。
憑借師父的才能,就算離開了長生門,依然有很多國家、家族勢力想要請他,可是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煉制的藥,萬金難求,但是對于他來說,弟弟更加重要,他每天將自己關在藥房里,日日實驗,只希望能煉制出治愈小師叔的丹藥來。
“對了,小師妹,過幾日我們便要到九幽谷去給小師叔采一味藥,你想去嗎?”
“當然想去??!”紫夜眼睛一亮,興奮道,她的腿早已好了,已經(jīng)能夠下地走路了。
自從墨希白那里學會了煉許多藥,她正想找個機會出去采藥,把所有的丹藥都煉出來。
許多珍稀的丹藥要么就是太貴了,要么就是藥閣根本不供應,還不如自己去采。
因為還要等商殷良出關,紫夜趁著這段時間準備煉一些療傷的丹藥。
九幽谷,遍地都是毒霧瘴氣,毒物毒草數(shù)不勝數(shù),是雪晴嶺幾個危險地段之一,通常,靈皇級別以下的強者通常都不會進入那里。
紫夜在珈藍學院煉藥,這里是不會提供藥材煉藥的,紫夜上次贏的錢雖然被師父和商殷良兩個人私吞了不少,所幸手里還有三萬金幣,買些藥材還是沒問題。
上次進城還是和夜欣決斗,一直沒機會好好看看這座繁華的城市。紫夜打算買好了藥材便在街上轉傷一圈。
中曲城最繁華的地帶自然要屬中央廣場那一帶,那里也是人群最集中的地帶。
紫夜買完藥材后不知不覺就逛到那里。
廣場寬闊,聚集著不少散修者,他們擺著小攤子販賣從雪晴嶺里面尋到的寶貝。一群人熱鬧地聚集在那里,像趕集一樣,無比熱鬧。
紫夜東看看西瞧瞧,走累了便在旁邊一座茶樓里停下歇腳。
紫夜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從下面往下看可以看到整個廣場的全貌,直到有個地方引起了紫夜的注意,那便是廣場中央立著一張巨大的石臺,石臺上插著一把長劍,如冰凌一般在陽光下泛著寒芒。
“小二哥,這石臺上的劍是誰的,又為何立在那里?”
“啊,姑娘你居然不知道那把劍么?”聽到紫夜竟然不知道有這把劍,小二臉上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時千仞國九皇子三年前在這里立下的風刃劍,還揚言說只要誰能拔出這把劍,就是未來的九皇妃?!?p> “九皇子?怎么他很厲害么?”紫夜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口。
“這位姑娘,你真的好生奇怪啊,竟然連九皇子殿下都不知道?!毙《醋弦咕拖窨匆粋€外星人一樣。
“咳咳…”紫夜道,“那個,我自小在山中修習,這不剛從山里面出來,所以對外面的事不大了解嘛?!?p> “噢,原來是這樣啊”小二恍然大悟,然后很耐心地給紫夜解釋,“這九皇子可是玄機閣美男排行榜榜首公子啊,大陸上沒哪個女子不知道他,不想嫁給他的,所以小的剛才聽你說你竟然不知道他,心中才十分疑惑?!?p> “他本是千仞國的九皇子,他母親是青云宗上任宗主的女兒夜鸞,可惜這九公子雖然樣貌長得好,卻是個不能修煉,還體弱多病的主兒,從出生時就被斷定活不過二十五歲,一直被寄養(yǎng)在青云宗的云深處養(yǎng)病,不與外人來往。直到三年前,突然令人在這里立了這把風刃劍,還揚言說,只要有人能拔出這把劍,就是未來的九皇妃?!?p> “姑娘你不知道,這把風刃劍剛在這里立下時,每日都有千名女子從冰炎大陸各地趕到這里,想拔出這劍成為未來的九皇妃。那段時間也是我們茶樓生意最好的時候,每日都有幾百位客人呢!”
“可是,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無人問津了?!弊弦雇莿?,若有所思。
“是啊,沒有一個女子能拔出此劍,而且一有女子靠近,劍身還會自動飛出無數(shù)把風刃——那是劍排斥的反應,其實您不知道,其實除了女子,許多武功高強的男人也趁著晚上悄悄來拔過,可是仍然沒人能把劍拔起來過。久而久之,人們知道這劍不容易拔,所以來試的人越來越少了,你看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小二,也就是說,只要誰能拔出那把劍,就算是誰的了?”紫夜的目光投向廣場上那把泛著寒芒的寶劍。
與此同時,閣樓屏風另一邊,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在一個紫衣華服的男子背后單膝跪地,男子負手站在窗前,俯視著底下人來人往的廣場。“殿下,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回去吧!”
“再等等…”男子的聲音圓潤清朗,他在心里似乎有某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