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古有“遠交近攻”一說。
于商場之上,沒準也會嶄露下“頭角”。
“歡笑又如何,哭鬧整日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就怕最后所能得到的……也只不過成了——無趣,那樣的話……可真算得上糟糕透了?!?p> “相互間又有何公平可言?無非旗鼓相當,誰也不服誰……這樣相處下來,不更有動力嗎?”
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成了幾聲笑語,“哈哈……哈!”
待笑了幾聲之后,才雙手齊下,拍向自己那已經微微抬起的大腿上。只怕也快坐不住了,只因前面幾句太過現實而“憂郁”起來的話語。遺憾的,這昧心之笑有幾分苦意,反倒成了較為真切的生活一幕了。
“顏雪……顏雪……”
擅長“發(fā)呆”的人,其實挺“可怕”的??傆X得這人身上有什么神秘之處,可又說不出什么樣的神經質來。偶爾來個一驚一乍,倒令身邊的同伴那身心同時受累,而這恰恰又成了不同于常人的“奇怪”之處。
馮韜一連喚了數聲,只怕透過這稀疏綠叢,已隨風飄蕩到了百里之遙。他踮起了腳尖,他也雙手放在了嘴邊,是那么地認真又那么地真摯。全然忘記了那曾經的模樣,成了一個可以發(fā)自內心去放松呼喊的“自由”之人。
這兒的馮,不屬于任何人。即使他的爹爹也染指不得,再說了“金彰將軍”也沒有那么大的權利。
“馮……韜……”
“你倒沾沾自喜了,可曾又考慮過我的感受?一連聽了這么久的風兒吟唱,只怕……只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病呢!”
顏雪微微一笑,那不容掩飾的嘴角已經成了道彎月。與之相呼應的,是那兩處淺色而細密的眉毛,上下挑動之余,別有魅力。
“風水輪流歲月消,有時候該去笑的時候……可不能,故意地擺出一副平靜的姿態(tài)來……不然我會以為……”
“以為我生氣?”
“怎么會……怎么會呢?”
馮韜連忙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我想……你知道就好。再說這么多……可能沒多久,我又該討厭你了?!?p> “你什么表情,我都樂意……嘻,哪怕再討厭……我也不會離開你的?!?p> “離開本小姐,那還不叫花子一枚……呵,虧你也有那么點自知之明。要是個隨性所欲的浪蕩公子,那日……也便可,讓你餓死在那街頭了。”
“有必要……這么嚇人嗎?”,馮停頓了幾秒之后,才一字一音吐出。接觸了這么久,彼此間雖談得上甚為熟悉,可馮聽到顏雪的一些話語,總要去揣摩一二。
女孩的話,可沒有那么好懂的。
此時的馮韜不急不緩地跟在后面,顏雪呢,展開碎步早已走出了三十米之遙。對于這樣的距離,馮卻一點也不著急,他知道:顏雪不會為他停下來,也不會與他拉開太大的距離。
若這種“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可以稱之為兩個年輕人的“愛情”。我想,這該算作世間一種美好的樣子:畢竟如此的話,兩人可以共同去進步,不會因誰強勢些,而令對方心里覺得“窩囊”。
兩人是漸行漸遠了,可留下的身影與足跡卻未曾模糊。
隨悄然的風而來,直至枝葉搖曳許久,云層之中才緩緩露出點光芒。
“你不能再走快些?”
“要你管!”
顏雪這一腳用上了點力氣,這落地之時可就有了別樣的“效果”。一個淺淺水洼,經這凌空一踏,霎時就失去了平靜??熳叩浇幍鸟T韜,又怎會“幸免于難”,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呢?
遠望此景,若畫成一紙畫卷,當也要去好好地勾勒一番。
首先最動態(tài)的,是這腳下。
腳下的波痕蕩漾,在這又一場的秋雨之后。年久的碎石小道,輕輕地踩在這上面已不再那么踏實,反倒會有些許輕微的“塌陷”。大概,這就是滄桑的力量吧。流露在其中的味道,自也只有上了年紀的少數當地人能體會得到了。
垂西天,云影不定。
雨后出行,得處小酒館或茶館,可謂難得的地方。
繞這城中河西面的,那個居于泊越橋左側的小茶館,在這黃昏來臨之前,悠哉忙碌著。若一人胸無大志,能經營這么一家館子,此生便也可以脫離溫飽之苦,過上段舒坦的日子了。
“該喝就喝,若約束了手腳……可不能連自己的肚皮與大嘴,也給埋汰了?!?p> “那是,必須??!”
尚未說完,提起小壇子,“呼?!比迓暎啪従彽胤畔聛?。
“這個樣子,要讓我說什么好呢?莫陸兩家本就難以團結到一塊,再加上這周邊……就好似遍地開花的炮火悠長,臨近的各個角落無不在瑟瑟發(fā)抖……談逃跑與躲避,那簡直就是在做夢?!?p> “好……好……我們可以冷靜一點的,再想想……還能有什么主意……你說,好吧?”
“而這……不也類似于此情形嗎?”
嘆了口氣,無形之中讓整個人顯得失落了許多。若長此以往,可算不得一個好兆頭。畢竟積極向上些,讓自己忙忙碌碌一整天,比無所事事的一小時都要強上幾分。
至少,馮韜是這樣認為地,他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好。大抵幼時的記憶,給他留下了太過于深刻的印象。
白駒過隙,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引人聯想的詞。
此時的顧老爺子,正反復且輕聲地念叨這個詞,已經不下五六遍了。之間的間隔,卻已變得越來越“煎熬”:整個人仿佛憋了好大一股勁似的,才有些許力氣去吐出這一個字。
遠處的風景再怎樣地美好,那也終究屬于未曾抵達的遠方,對于自身而言,做不出絲毫的評論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明日下午,應該可以進貨了嗎?”
“嗯,不過岔口的那堆障礙……要自覺地離開……才好嘞!”,這個帶尖帽的不由得輕哼一聲,其間的無奈滋味,只怕也已化入這短暫的嘆息之中。
誰讓,這是現實呢?那些大頭兵們可不是什么熱心腸的好家伙,一個個為了更好地“填飽肚皮”,什么事情可以放膽一搏的。再說連挖死人堆都經歷過,更別談這些那些強搶爭奪之事了。
“考慮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