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散好了?”
他慢慢地來回走著。
……
馮還有些愣神,不過迅疾地反應(yīng)了過來。如今他不再是普通的一個個體,竟已成了這支小隊的“領(lǐng)袖”。哈,經(jīng)歷總是那么地奇妙,可回想起卻又沒有一件是值得去傷心的事。
“大伙繼續(xù)加把勁,沖出這處淺灘!”
馮自然是自己需要去做什么的,不然的話,又何來這人心振奮的喊聲呢?
踏上
……
樹木無疑,就像所望的那株槐樹似的。只輕輕地去拍動,那群群泛黃之葉恰似蝴蝶翩舞
至于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呢,那也全因顧老爺子的個人原因了。
其實你已經(jīng)完成……完成很好了?!?p> “雖有兒女,可成才乎?至于九泉之下的先祖,怎可厚顏以面?”,顧老爺子把手杖輕抬,又快速地敲了下地面,“雖維持住了家族的此前局面,可續(xù)航之舉……卻也苦無良方。不過做了一個守成之人,該去做的事情……茵兒,說來也有你的一番苦勞啊?!?p> 茵兒走上前去,把對方的右手輕輕地攙了一下。
“歲知天命,又怎么會變得心急起來?老爺……該看破的瑣事,倒也不必去強……強行放在心上的。有些事有些人,經(jīng)歷過亦歡笑過的……所能去做的結(jié)果,也只有去遺忘。至于自己所做出來的成績,乃至收獲……”
說到最后,這位姨太太卻停下了口中的評論,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顧老爺子。想來眉目傳情的年紀,也曾似凌霄花追逐過屬于自己的幸福,只不過更容易被知性的男子所感動,才會走進了顧家爺子的生活。
話語若水,柔情念波。
“槐樹都這么高了,你我……卻冒出一根根的白發(fā)了?!?p> “生下淇慈那年……那年的三月吧,我……”
“茵兒,都過去了。淇慈在高高天堂……相必……但愿一直有個快樂的……”
“老爺?!?p> 一聲喊出,茵兒撲到了老爺子的懷里。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悲觀苦楚又如何,日子一如長河踏浪而去,該堅持仍要去堅持,任誰也改變不了這歲月的安排。
或許茵兒只不過一個傻姑娘,無欲無求,最后連自己唯一的一個姑娘都沒有包住。竟讓淇慈在六歲那年的夏天,不幸地掙扎在了數(shù)百個大大小小的紅點子之中,說不出什么的毛病,卻也有說不出的煎熬與痛苦。
“我知道的,其實……我何嘗不知呢?奈何明月照溝渠……再奈何,也是無濟于事啊!”,顧老爺子輕聲地感慨幾句,“作爹爹的,也算無能之徒……而今再追悔、再懷想……唉,莫及當時以惘然。”
“怪茵兒自己,可怨不得老爺……您……”
“后院也怎會少得了勾心斗角,只不過是我自己啊……把一些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乃至單純……可笑……才會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才……”
顧老爺子把頭靠到了對方的肩膀,小聲地說出了這幾句藏了許久的話語來。
或許事實上的確如此,可作為當事人又能有怎樣的好辦法呢?進退不得,亦或無可奈何,望花吟風落去。
“這天……可也古怪得很呢?”
“錯……錯……錯,應(yīng)該說變化無?!艑β铩!?p> “去,誰想去當一個天天咬文嚼字的家伙……也不去想想,生活能是那幾百本書……就可以說得清、道得明的?”
“好了,我的公子哥。希望你可以虛心……安然去接受,您的這個新稱號。”
“不該來欣賞下我的思想嗎?這……”
這時,如果有一陣輕風隨之而略過,便可將這竹園中的閑愁之景,涂抹了幾分動態(tài)美感來。
老爺……老爺,來喝一點吧?!保鹑崧暤卣f道,把茶端到了左手的小桌上。兩腿微微合攏了一些,站在了一旁。
顧老爺子沖她笑了一下,在一起多年也生了一個孩子,所謂的感情早已化作了那無可分割的親情。端起茶杯的那一刻,他不禁地低頭,看向了對方那露出半截的腿來。雖不如白玉修長,可皮膚緊致,一點也不像要步入四十五歲大關(guān)的樣子。想來茵時不時進行點身體的鍛煉,不像自己疏于身體上的照料,過早地成了這幅“病秧子”的姿態(tài)。
“真好……茵?!?p> 慢慢地起身,走了過來。
“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整天去想著跟一群孩子較量……那樣地活著,也該多無趣啊。再說了,那樣的話……我又怎么會有空來陪你?”
顧老爺子輕輕地捏了下對方的手,慢慢地靠了上去。兩人之間什么話也沒有再說,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抱到了一起。窗外,還隱約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仿佛隨風兒的腳步而變化起了節(jié)奏。
這無言依偎的畫面,融入了這一陣柔風之中,說不出有多少的溫情,卻也令人的心靈多出許多溫暖與慰藉。
風也沒有放過其他的角落,甚至于那小少爺掛在屋檐下的風箏,也身不由得地“吱呀”聲不休。
“你看你,這噪音……本少爺,可就賴在你頭上了?!?p> “是啊,寶子哥。下午的時候,可都是姐姐一個人的主意。”
同這小少爺一起玩的,還有他那兩個小妹妹。平日里,各個姨太太雖走動得少,可小家伙之間的友誼卻“搭建”起來了。原因無他,只有那一份專屬于童年的“玩心”,成為了彼此間聯(lián)系的“橋梁”。
“好吧,我這次算在姐姐頭上。沒有去多想想,下一回……”
“沒事,姐姐。”
小少爺才不會在意于這些,更何況對方是疼愛自己的姐姐呢。
沒找到一個好夾子,勉強去湊合用的,往往不會給人帶來愉悅。就如同一段愛情一樣,要去用心找用心做,當真心地發(fā)現(xiàn)適合的時候,大概才真正地“適合”。
大概玩了一個時辰,直至這位五姨太太送來些水果,這幾個玩伴才揮手再見。
“你就不會……不會說些,讓人發(fā)笑的話嗎?”
待馮走出小少爺?shù)姆块g,朝東回自己的那間屋時。聽到了身后的顧顏雪,冒出了一句話。
“我想,你總歸是堂堂大小姐……之前的一點付出,也是我應(yīng)該的?!?p> “你……你想好了說的?”
“我……算什么,一個雇來的教書先生……可沒有什么大本事的。之前的事兒,馮某在這表示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