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巨浪襲卷,又如小溪輕拍,許長久只覺得自己天上地下走了一遭。
大概是克制太久,得到她的應(yīng)允,像是擔心她反悔一般,在那個陽臺就肆意妄為起來。
許長久實在是想阻止,以后看到孩子的房間,總會想起這一夜多羞人啊。
只是出口的聲音全是碎的,沒有一個完整句子,最后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了臥房,被壓著又過了下半夜。
“嗯……別鬧……”
睡夢中感覺自己臉上癢癢的,輕輕的去拍他作亂的手,卻是被抓著直接吻醒。
外面天已大亮,男人整個人仿佛換了身血液般,鍍著太陽的金光,側(cè)撐著身子笑望著她,“醒了?”
以前他偶爾也會笑的,可是此時像是周身陰郁冰冷氣息全部洗刷,只有藏不住的笑意,仿佛要告訴全天下他有多快樂一般。
那樣深情的目光,幾乎溺死她,控訴的話就咽了回去,而是伸出小手,摸上他的臉,“云祁,你好帥啊?!?p> 凌云祁抓過她的手,“這時候,不都說,你好棒么?!?p> 許長久紅著臉去推他,“哼,以前我就聽說,你和二叔叔各種搜刮美女?,F(xiàn)在一看,果然是老司機?!?p> 說著還扭過身假裝生氣,其實只是單純的不好意思了。
凌云祁輕笑,吻上她的后背,將人圈回懷里,“長久,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從始至終,只有你?!?p> 等在二樓大廳的凌云曜,看著地上散落的衣物,搖了搖頭,“蔣小義,我看你就放棄吧,我哥開了葷,估計三天三夜不會出房的。你就好好照顧妹子,丫頭不說了么,那是你媳婦?!?p> “怎么就我媳婦了,我一心練武,誓不娶妻的?!?p> 蔣義找了二爺帶自己到山莊,一定要讓徒弟把人帶走。雖然那女孩不再哭了,可是卻也不走,只因為許長久囑咐過她。
自己那狗窩,住個球仔已經(jīng)夠了,再住個女孩子,真不知道徒弟和主子怎么想的。
“你看哈,蔣小義,這都是緣分,要不然她出事你怎么會知道呢,對吧?!?p> 聽著凌云曜的勸說,蔣義哼了一聲,“這事肯定也和我那便宜徒弟有關(guān),你別幸災(zāi)樂禍,她可還有兩個舍友,搞不好都綁你身上了?!?p> “我天,你說的好有道理?!绷柙脐鬃ミ^他的肩膀,“丫頭果然看出來我比你強了,給我兩個,是你的二倍?!?p> 蔣義一臉黑線,二爺,你的重點錯了吧。
凌云曜懟他是懟,但是該匯報的事也要報,所以只得繼續(xù)和他一起等在這。
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周身仿若鍍著光的男人從臥室信步而出。
眼睛掃過地上的衣物,似是想到了昨晚的瘋狂,笑著搖了搖頭,實在是太不克制了。
這笑落在單身狗凌云曜的眼里,傷害極大,“嗷嗷嗷,哥,你變了,說好的高冷呢,突然撒狗糧是想噎死我么?!?p> 不理他的跳腳,男人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fā)上,面色稍冷了幾分,“還沒撈到?”
說到正事,凌云曜自然也回歸正常,搖著頭,“那個斷壁下的海太急,方清他們趕下去的時候,人可能已經(jīng)被卷走了?!?p> “于思寧呢?”
“已經(jīng)送到老頭跟前了,還剩一口氣,都在九云堂控制內(nèi),等著于寒回來處理?!绷柙脐卓吭谏嘲l(fā)上,“至于那女人,那些媽媽桑會照顧好的。自己作死,閆光好歹還能去挖礦補貼家用。她,就好好享受吧。”
凌云祁聽完不作表示,目光轉(zhuǎn)向蔣義。
“任小姐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現(xiàn)在正在我家復(fù)習功課?!闭齼喊私?jīng)的匯報完,蔣義一臉懇求,“主子,這算怎么回事啊,人一小姑娘,你們說給我安排就安排了,也得問人家的意思是不是?!?p> 這是蔣義能想到最有說服力的理由,自己的意愿不重要,那人家女孩的意愿重要吧。
“好,我會和長久說?!闭f完優(yōu)雅的站起身,邁步離開。
走了幾步,停下,看向二臉詢問的人,輕輕一笑,“這幾天交給你們了,學校那邊替她請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