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晚等人并沒有循序漸進的意思。
秦洛澤一進門就開門見山:“把你們這三年內(nèi)所有案件的卷宗拿來,我們要復查?!?p> “是……是?!蹦歉冻鲆唤z不易察覺的驚惶之色,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喚手下上來,耳語幾句,看來是示意那手下把卷宗拿出來,末了抬頭,“各位大人,你們真的要查卷宗嗎?案件太多……恐怕……查不完啊?!?p> “讓你拿就拿,別廢話。”云霄插了一句,渾身帶著威懾,無比嚴肅,一身正裝,那模樣還真挺唬人是,估計是在齊昱景身邊呆多了,這種命令人的樣子也都學了七七八八。
聽到這話,府尹皺了皺眉,再次仔細打量了一圈云霄,眼中寫著疑惑和不屑,顯然,經(jīng)驗十足的府尹看出來,云霄并不是什么官員:“嘖,敢問這人是?”
“本王的侍衛(wèi)。”齊昱景懶洋洋的開口,微微瞇起了眼睛,不知為什么,那雙瞇著的眼睛里帶著令人窒息的威懾感,看得府尹一陣發(fā)麻,“他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p> 府尹自然是認得齊昱景的,而且打進門前就有觀察過齊昱景了,此刻他見齊昱景出言護人,自然是不敢再多聲張。
于是倪晚等人如愿拿到了近幾年的案件卷宗,開始了工作。
秦洛澤負責尋找近期的動亂的案子,言無負責找懸而未決的案子,倪晚和齊昱景則一心撲在之前說過的那個蒙冤案上,不過一番尋找后,倪晚很不情愿的承認,這些卷宗里似乎沒有。
工作量實在太大,后來倪晚叫來了云霄以及官府里其他信得過的識字的手下,大家一起開查,桑染忙前忙后的給大家端茶倒水,最后她走到云霄身邊,把一杯茶放到云霄面前,笑笑才說:“給你的。”
“哦……哦,好好,嗯……謝謝?!痹葡鲆婚_始有點驚訝,但很快他就穩(wěn)定下來,臉上露出一點羞澀和局促,不安地點頭道謝。
倪晚和齊昱景觀察到這邊的動靜,兩個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有戲。
“真是個桃花盛開的好季節(jié)啊?!蹦咄硪贿厡懽忠贿吀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習慣用毛筆寫字了,再加上以前的硬筆書法基礎,她也能寫出像模像樣的字。
齊昱景笑著搖搖頭。
桑染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張臉上又羞又惱,紅白交替。云霄也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咳了兩聲。
“對了,昨天本王的話,你還沒有明確回答呢?!饼R昱景突然湊到倪晚旁邊,薄唇貼著倪晚的耳廓,輕輕出聲。
倪晚被溫熱的氣息噴的渾身酥麻,一瞬間感覺電流從耳朵竄到尾椎,心也砰砰跳起來。
“那個……”
“起碼讓本王清楚你的心意?!?p> 齊昱景早看出來倪晚的答案了,但是他仍然愿意逗一下倪晚,看著這個平常雷厲風行冷靜自持的小女人臉紅心跳,挺有意思的。
倪晚努力壓下慌亂的心緒,眼珠子來回轉動,然后在某一刻,突然下定了決心。
她側過臉,迅速地親了一下齊昱景的側臉,然后對著齊昱景輕聲耳語:“這就是我的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