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而那個我留了幾年的手機號
顧晨兮一大早起來,就抱著自己的抱枕坐在房間里,無事可做的持續(xù)發(fā)呆的最新記錄。
她滿腦子都是,埋怨。
不讓她出去……
那她整天悶在這里,能做什么。
就算是簽了契約,也不能這么禁錮她的人生自由。
他總是這么霸道。
又不平易近人。
顧晨兮望著窗外的陽光,怔住,剛才才下著雨,現(xiàn)在轉眼間竟然晴了。
手指在抱枕上摩擦,心情意外的陰沉。
弟弟還在醫(yī)院里躺著,不知道情況如何。
總有一股憂愁在她心里圍繞著。
即便是他沒有說多少醫(yī)藥費,她也知道,那是個天文數(shù)字。
她該如何,還清。
難道在這里帶一輩子嗎?
當個囚徒。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傷感。
她從沒想到過,自己會遇見這樣一個人,誰能想到,當時,遇見他,是她稱之為最幸運的開始。
可如今,到底還是不是幸運……
她已經(jīng)分辨不清。
放在床邊的手機不適時的響起,劇烈的震動聲,那首歌把她喚回到現(xiàn)實世界里來。
她滑開屏幕,看了一眼。
心里有些疑惑。
是以前很久也沒有在聯(lián)系的同學。
怎么今天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電視劇里,女主角由于交不起房租,被房東趕出去,窮困潦倒的實在沒辦法,到處找大學同學借錢的想法。
又不禁笑出聲。
被自己的想法嗆到。
你自己都養(yǎng)不活,哪來的錢去當救世主救濟別人。
簡單說明了來意。
同學聚會……
對她來說,見到那些同學,才是最深的折磨。
那段時間,她追他,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此刻再來同學聚會,她情何以堪。
所以任憑對面的人如何誘惑,如何委婉邀請,勸說。
她拒絕了。
她只說一句,“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我就不去了。”
對面的人沉默了許久,終于是答應了。
“好吧,祝你身體健康。”
顧晨兮掛掉電話,手機滑開屏幕,正要退出通訊錄。
看到了什么,整個人僵住了。
那個被她特殊標記的手機號碼。
那個永遠位于置頂位置,幾年從未改變的手機號碼。
此刻他偶爾近在咫尺,她還留著,仿佛是什么念想。
抹不去,抓不來。
他下午來了電話,說要去出差,可能幾天不回來了。
是打給管家的。
一句話也沒有提到她。
自從那天簽了協(xié)議以后,他仿佛刻意遠離她。
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一個月幾乎很少回來。
家里也就只剩下她和管家了。
這樣反而很好,誰也不用見到誰。
和之前不是一樣的嗎。
她站在窗邊恍惚了很久,才穿上一件外套,出去幫管家一起照料花園的花草。
他沒回來,她就閑來無事的和管家學了很久,勉強學會了如何修花照顧它們。
還學的有模有樣的。
她都忍不住對自己夸獎,“孺子可教也?!?p> 閑來無事,她逼迫管家教她做菜,僅僅是一些簡單的。
就把她累的焦頭爛額。
卻還是格外勤懇的學著。
這段時間,她跟管家漸漸混熟絡了。
管家原來叫陳建平,已經(jīng)60高壽了。
她改口喊他陳伯伯。
格外親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