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滕翊,正一把掀落了他的上衣。
那麥色的皮膚和線條分明的背部肌肉,顯得他整個人很有力量感。也是,他是個練Breaking的舞者,如果上肢沒有力量,怎么撐起那些飛來飛去炫酷至極的動作。
阮妤原本是想打個招呼的,但眼見他忽然脫了衣服,頓時不好意思進去了。她想著,再偷偷看一眼就走。
“不進來?”滕翊忽然轉過身來,“怎么?喜歡偷偷看?”
阮妤當場被捉包,窘得無地自容。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看他的?
滕翊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揚手,指了指鏡子。
阮妤恍然,對哦,鏡子,練習室里都是鏡子。
“我手機落下了,我是回來拿手機的。”阮妤站在門口,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不打擾你,我先走了。”
她說著,轉身拔腿就跑。
“等下!”滕翊開口。
阮妤的腳步定在原地,訕訕回頭去看他。
“還有什么事嗎?”
“幫個忙?!?p> “嗯?”
“進來?!?p> 阮妤雖然有些猶豫,但滕翊說他需要幫忙,那么她也不好意思裝作沒聽見直接走人。萬一他是真的需要她幫忙呢。
她推門進去,卻低著頭不敢看他。她的帆布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這聲響讓她更緊張了。
“為什么低頭?”滕翊勾了下唇,“剛才不是看得挺起勁的?”
阮妤:“……”
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明明溫柔的時候就是個十足的紳士,可壞起來,又像街頭的痞子。
“幫什么忙?”阮妤紅著臉問。
滕翊看她的臉紅得像是將晚霞揉進了膚色里,知道不好繼續(xù)逗下去了。他轉身,去一旁的儲物柜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藥氣霧劑遞給她。
阮妤看清楚他遞過來的東西,心頭一緊,也顧不上害羞了,直接抬起頭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地在他身上搜尋著他受傷的地方。
“敢看我了?”他笑。
“你受傷了嗎?”
“沒有,只是背部的肌肉有些酸痛?!彼麄攘藗壬恚瑢⒑蟊沉两o她。
阮妤揚手,下意識地想去摸他的后背,快觸到時,又覺得不妥,于是手停在半空里,虛虛地比劃了一下。
“哪兒???”
“這?!彼词郑噶酥赣覀燃珉喂堑南路?。
阮妤將噴霧的噴頭對準他指的位置,輕輕一噴。
空氣里頓時都是云南白藥的味道。
“還有嗎?”
他又往下指了指。
阮妤順著他的指尖,看到那個位置有一塊橢圓的淤青,淤青還很新,應該是剛撞到的。
她有些心疼,明知這氣霧上身不疼,卻仍是小心翼翼。
“還有嗎?”她繼續(xù)問。
滕翊轉過身來,指了指他的左側肋骨那里。
阮妤俯身去給他噴,噴完忽然意識到,前面他自己能噴到啊,為什么要她幫忙?
她昂頭看他,撞見他滿臉是笑。
呵,又逗她。
阮妤沒好氣的把云南白藥氣霧劑塞回他的手里。
“沒事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