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言這招“以牙還牙”用的甚好,用的莊冥的整個眼珠子都快蹦出了眼眶。不過,莊冥這個人心思沉穩(wěn),沒多久就又是一副氣定神閑了。
玖言想,能不氣定神閑嘛?自己的女朋友死了,都沒見他悲傷,這樣的人,真想把他的心剝開看一看,到底長啥樣!
玖言說:“喏,你知道,你來配??!還辛苦我拿那些袋子了!”
她瞪他,你瞧瞧,會就趕緊說嘛,看見別人出丑,你很開心是不是?
莊冥把塑料袋接過來,用一只手細心地把藥分成兩次用的,然后又把玻璃瓶敲碎,把藥劑和氯化鈉溶液配在一起遞給玖言:“幫我掛起來。”
玖言把莊冥的藥掛在高高的支架上,然后看著他:“還要做什么?”
莊冥直接打來柜子拿了一包針頭和針管出來,拆開包裝遞給玖言,“幫我打針?!?p> 玖言暈了:“那還是老樣子哦,你自己插進去,我就輕輕地推一下。你別指望我給你找血管哦?!?p> 莊冥被玖言萌的都快沒脾氣了,笑著說:“好好好?!?p> 玖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北冥的執(zhí)政官看來還是很乖的嘛?!?p> 莊冥一頭黑線,針頭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皮膚里。
玖言開心,拍手笑道:“大獲成功!”
莊冥的眼睛里也有喜悅,好像沒有想到這次玖言打針會那么順利,可是沒多久,針管里就開始回血。玖言手忙腳亂地要去拔針,被莊冥給制止住了:“你把管子順一順,針頭稍微調(diào)整一下方向?!?p> 玖言照做了,血這才回流到身體里。
玖言陪著莊冥打了一會兒針,有些困。
“你看你現(xiàn)在這么好,待會兒應該也沒啥問題了吧。我先走了啊,你慢慢打……”
玖言剛走出房門幾步,突然看見莊冥的眉頭越鎖越深、越鎖越深,身體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似的,微微顫栗……
“忘了告訴你了,這是消炎藥,打著會有點痛??墒悄闶轻t(yī)生,你應該懂的。這點疼痛應該都是在你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玖言嬉笑了一下,放心將腳跨出了房門,可是剛跨出去,就聽見了某東西轟然倒地的聲音。玖言轉(zhuǎn)身一看,我的媽呀,莊冥居然從床上栽到了地上。
他的手指寒涼如水,額頭卻滾燙,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栗著,讓玖言恐慌:“莊醫(yī)生,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呀!我……我……不會治病的!”
玖言看著對方臉色蒼白,渾身打顫的模樣,突然嚇的腳底生涼,好好地打針,怎么就打成這個模樣了呢?
莊冥一邊喚她的名字,一邊囁嚅著嘴唇說:“藥……藥有問題……”
玖言納罕:“不會?。∷幨侨∷幋翱诘墓ぷ魅藛T給我的,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
“不……不……”莊冥搖搖頭,眉峰皺得突起:“是……是藍鈴人?!?p> “啊!”他突然大叫一聲,身上的所有血管都開始隆起,像是有無數(shù)條蚯蚓在他的身體里鉆一樣,從上游走到下。莊冥使勁地去用手去按起那些隆起的血管,可是好像真的有蚯蚓在他的血管里爬一樣,這里剛按下去,那里又起來,那東西好像是要把他渾身上下的血管都搞得天翻地覆!
看著這個男人在他面前突然間像失控了一樣,這么難受,玖言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辦……
“波多拉,他們把波多拉放在了我的身體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