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和金溪晃悠悠地從藥店出來。
看見了站在馬路上的莊冥。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長身玉立,眉若刀裁,眼若墨畫,遠看眉間若群山連綿,近看若冰雕細琢、水中瓊花。
金溪和金竹拎著袋子,恭恭敬敬地說了句:“閣下。”
莊冥不想跟她們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事態(tài)怎么樣?”
金竹將消炎藥遞給他,男人伸出細白的手指迅速地把藥給吞了。
“現(xiàn)在東市那邊已經(jīng)有8個人死于波多拉?;鹪釄霰环怄i了,所有的人都不能出去??墒撬廊サ娜耸w得焚化啊,焚化過后的空氣里還是能傳播波多拉?!?p> 男人的眉心跳了跳,還是冰雪一樣的臉,還是所有人都琢磨不了的神態(tài):“好了,我知道了?!?p> 男人打了一下響指,他身上的黑西裝盡數(shù)褪去,變成了一件白色的巫師長袍。男人用長袍遮住臉,意欲消失在這里。
金竹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一聲:“King。”
男人回過頭來。
金溪掐了一下金竹:“姐,你怎么回事???King 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所有人都覺得金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叫住King,因為平時一直是她最沉穩(wěn),最懂得揣摩King的心思,也最懂得怎樣做才不會給King增加壓力,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永遠都站在后方的金竹,居然會在King去執(zhí)行任務之前突然叫住他。
金竹無法解釋這種感覺,她就是覺得今天的King很不一樣,她不知道哪里不一樣,是因為死了很多人?還是因為這件事里有湖梨?不,確切的話,應該是有玖言。
但凡涉及那個女人的事,King都會不一樣。
還有一種不一樣,金竹這一次有不祥的預感。就算以前大祭司慕辰在北冥搞內(nèi)訌的時候,金竹都沒有過的感覺,好像King愿意為那個女人去赴死。
金溪也察覺了這種不同,她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阿姐,指尖發(fā)白:“閣下,我們現(xiàn)在是在地球,不是在北冥,并沒有禁衛(wèi)軍幫我們。而且我們的磁場也不符合地球的磁場,待在這里時間長了,我們本來就有危險,如果只是為了湖梨小姐,我們大可以作壁上觀,何需勞駕您呢?”
男人的腳步頓住了,清冷的身影站在繁華的鬧市內(nèi),他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慕辰來了……如果有他在我身邊,你們還會覺得不放心嗎?”
金溪和金竹驚呆了:“大祭司來了,閣下這是要和大祭司相愛相殺嗎……”
……
大祭司慕辰?他是何許人也。
金溪如數(shù)家珍地說來,倘若他在北冥,那是無數(shù)女人都要跟他相愛相殺。
有錢——北冥的財政部部長;人又長得帥,曾經(jīng)因為在國會上發(fā)言被他國的記者將照片傳了出去,結果導致一敵國公主單膝跪地親自以兩國百年和平向他求婚;同一個女人從來不睡第二次——所以大把大把的絕色美女,海洋生物爭著搶著同他相愛相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間妖孽居然和執(zhí)政官爭湖梨爭了幾百年,曾經(jīng)還一度被星際間最會寫小說的星際小說家木寺編進了《星策》之中。
執(zhí)政官和大祭司相看兩厭,平時見面也要打架。可就是這樣兩個人居然都要在地球了?他們確定地球人民真的不會被他們的醋味波及嗎?
半碗月光
慕辰來了,我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