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笑從意大利回來時,何知曲已經(jīng)回自己的公寓住了,聽到慕母和自己說這些事,慕笑除了驚訝,還有些心疼。
慕笑很狗腿的靠近慕堯,問:“所以……慕堯,人家在這的幾天里,你把人家撲倒了沒?”
慕堯睨著她,似很奇怪的看著她,須臾才道:“你會這么問,是因?yàn)槟隳X海里,早就有撲倒傅之言的想法是不是?”
看她微微驚訝的張了張口,慕堯便又笑得一臉的邪魅:“放心,你這想法我一定會上報給傅之言的,他一定會非常的興奮!!”
慕堯還故意咬重了“非?!眱蓚€字。
慕笑氣呼呼的看著他,麻蛋,又被秒殺了……咦,不對?。。∽约好菜茝男〉酱蠖加幸皳涞垢抵浴钡南敕ò?,所以,慕笑這話不是秒殺,而是一針見血啊!!一針見血??!
慕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直接沖出慕堯的房間,跑回自己的房間,完了完了,慕笑啊慕笑,你可是女孩子啊,女孩子,怎么能那么不矜持呢?不矜持呢?
今天周末,但傅之言似乎沒有休息的時間,此時他坐在電腦前,手里還拿著文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想進(jìn)來就進(jìn)來吧,別趴在那??!”傅之言頭也不抬的開口,像是早就知道慕笑在那了。
慕笑趴在門沿邊上,從那里探出了頭,聽到他開口,只好把東XZ在身后,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傅之言放下手中的文件,剛想把她拉進(jìn)懷里,卻不想視線被她身后的東西吸引了。
“拿了什么?”
“禮物,送你的禮物?!蹦叫室獾陌褨|西往后藏,就是先不讓你知道是什么的表情。
“禮物?我以為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呢?”傅之言揶揄道,眉眼處的笑意更濃。
“我當(dāng)然是最好的禮物啦,但也得有些其他的禮物,才能彰顯我的特殊性嘛”慕笑嘟了嘟嘴,道,須臾又問他:“你猜猜看,是什么?”
“不猜……”說著又拿起文件就要忙起來,斜眼時卻發(fā)現(xiàn)她那嘟起嘴來,有些生氣的臉。
“好吧,我猜猜看……圍巾?”傅之言無奈的開口。
搖頭。
“西裝?”
搖頭。
“畫?”
慕笑這會不搖頭了,但臉上還是有些失落,淡淡道:“是小提琴。”
傅之言瞟了一眼,眼神有些閃躲,沉默的不開口。
慕笑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眼神有些黯淡,但還是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邊打開那琴盒邊說,“這是我在意大利拜訪杰勒大師時,他覺得和我有緣,送我的,這琴的質(zhì)地和材質(zhì)都很不錯,發(fā)出的音也特別醇厚?!?p> 她沒有告訴他,自從她看到這把琴時,就覺得特別適合他,為了能得到這把琴,她每每在意大利時都會去拜訪杰勒大師,而這一拜訪就拜訪了三年,直到這次她再去時,杰勒大師才答應(yīng)把琴給她。
拿到琴的那一刻,她滿腦子都是他…………
“笑笑……”傅之言張了張口,才憋了出這兩個字來。
慕笑不想聽到他拒絕她的話,連忙打斷,乞求道:“傅之言,就這一次,你拉琴給我聽好不好?就這一次……”
傅之言就這樣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剛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開不了口,他竟不愿看到這樣的她,手下意識地便附在她的眼睛上,嘆息般的開口:“笑……”
擱在桌上的手機(jī)便響了起來,傅之言不悅的蹙眉,擱下手,接起電話來。
“喂……小傅總,出事了……”高鵬在另一端急急道。
傅之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當(dāng)機(jī)立斷便站了起來,走到衣帽間開始換衣服。
慕笑被突如其來的情況,驚了,但更多的是失落。
傅之言換好了衣服,走到房門前,才想起慕笑還在里面,回頭有些欲言又止。
慕笑一直看著他,看到他回頭,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說:“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p> 傅之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快步走到慕笑身邊,微低著頭吻了吻她額頭,柔聲道:“等我回來。”
額前還有他殘留下的溫?zé)?,慕笑看著那放在一旁的琴,把它收好?p> 傅之言,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重拾你的夢想,重新拿起琴來。
所以,這一次,我原諒你了,下一次,別在逃避了好嗎?
傅之言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聽到高鵬說了,這會兒看到張秘書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張秘書這是做什么?”
張秘書朝傅之言半鞠著躬,恭敬的開口:“大少爺,傅總讓我轉(zhuǎn)告你,請你今晚回傅宅。”
說完朝了朝傅之言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邁步走了出去。
傅之言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傅宅?呵呵……
“高鵬,股份被收回了多少?”
傅之言突然開口,讓高鵬愣了幾秒,這才把腦里的數(shù)據(jù)匯報道:“收回了3%,一共是1.76億?!?p> 傅之言瞇了瞇眼,眸里透著危險。
高鵬心里突然一個咯噔,小傅總啊,你可要堅持住啊,雙“采”的項(xiàng)目還想要你啊。
慕笑看著身邊空落落的椅子,頓時食之無味,想起剛剛傅之言給她發(fā)的一條信息。
“回傅宅,勿擔(dān)心?!?p> 她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回傅宅,是不是意味著,那人就在那兒…………
慕堯進(jìn)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慕笑把琴收起來放進(jìn)她的畫室里。
“還在擔(dān)心?”慕堯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問。
慕笑沉默了一會,才低低的“嗯”了聲。
“別太擔(dān)心了,傅之言能隱忍了10年,這點(diǎn)又算得了什么。”慕堯滿滿開導(dǎo)她道。
“怎么能不擔(dān)心?這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我就怕傅之言還沒有開始飛時,那人便已經(jīng)折斷了他的雙翼?!蹦叫ξ欀奸_口道。
慕堯微微有些沉默,這才起身站到慕笑的身邊,握著她的雙肩,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開口:“姐,這些就交給傅之言,交給我,好不好?”
慕笑與他對視了老一會兒,才微微聳了聳肩,把他的手抖掉,轉(zhuǎn)頭看著外面的夜景,說:“慕堯,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嗎?”也不等慕堯開口,便又接著道:“是十年前,我沒有挽留傅之言留下來。這是我最后悔的事。而在十年后的今天,我只想站在他身邊,而并非是躲在他身后?!?p> 慕堯的眼眸里微微顫動,看著慕笑拿蕭條的背影,沉默著不說話。
他其實(shí)想告訴她,即使她當(dāng)年有挽留傅之言,傅之言也不會留下來,因?yàn)樗浪袅袅讼聛?,那只會把慕家逼入絕境,所以,當(dāng)年他才會那么義無反顧,頭也不回的離開。
姐,你知道么?以前我總覺得你為傅之言付出的太多了,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傅之言為我們慕家,為了你,付出的比我們多得多。
慕堯看著慕笑的背影,終是什么也沒有開口,便悄悄地離開了。
慕笑看了一會兒夜景,這才走到電腦前,把之前填好的資料提交。
傅之言,這一次,無論有多艱難,我都要和你并肩作戰(zhàn)……
傅宅
傅戰(zhàn)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左邊是傅之言,傅之雪,和傅之瑞。而傅之言的對面坐著是剛回來的傅遠(yuǎn)騰。
氣氛如往常一樣的詭異。而這活躍氣氛的人,當(dāng)然只能是傅之瑞了。
“呀,這鮑魚放在我前面是特意給我做的么?伯爺爺,怎么你一回來就讓廚師為我準(zhǔn)備這些啊,我怪開心的耶…………”傅之瑞說著便開吃起來。
傅之言面不改色。
傅之雪和傅遠(yuǎn)騰微微蹙眉。
只有坐在主位上的人,突然樂呵呵的笑了起來,“阿瑞,這么幾個月不見,又調(diào)皮了?!?p> 雖是笑著,但不及眼底,犀利地眼神里還有抹精光。
“謝謝伯爺爺?shù)目洫?,既然伯爺爺都這么夸我,那我可不可以要給獎勵啊……”傅之瑞那笑得一個天真,似有些得寸進(jìn)尺。
傅戰(zhàn)斂了斂眼底的精光,笑道,“好,你說?!?p> “我最近接了兩部戲,每天要忙著拍戲,拍完戲還要回來,可辛苦了,所以……伯爺爺,我可不可以申請住外面?。俊?p> 話音剛落,傅之雪的眉頭蹙得更深了,而傅遠(yuǎn)騰直接黑臉了,直接罵道:“逆子,說什么糊涂話,還不趕緊給伯爺爺?shù)狼浮!?p> 在傅家又條家規(guī),除非得到允許,不然不許到外面住,甚至連提都不能提。一提就是犯了禁忌。
“哎,別急急出口就罵,阿瑞是你的孩子,你這做父親的,總要體諒一下孩子。”傅戰(zhàn)厲聲道,便又接著道:“我看就這么辦,阿瑞想去外面住就去吧,不是多大的事兒?!?p> 傅之言聽了在心里冷哼。
傅遠(yuǎn)騰張了張口,卻是抵不住傅戰(zhàn)看向他時那帶著凌厲和威壓的光,點(diǎn)頭道:“是?!?p> 但內(nèi)心卻罵道:“老狐貍?!?p> 傅之雪微低著頭,讓人看不到她的眸光,但只有她清楚,阿瑞這是要開始和父親對著干了。而自己呢?或許這輩子都逃脫不了這牢籠了吧。
晚餐就在傅之瑞的一陣鬧騰里開始了,只是在坐的人卻有著不同的心思。
“聽說你對《雙采》那項(xiàng)目勢在必得?”傅戰(zhàn)深陷在硬皮沙發(fā)里,點(diǎn)燃一支雪茄,開口道。
“勢在必得?呵……”傅之言冷哼。
“我也不和你打謎語了,這個項(xiàng)目,你可以負(fù)責(zé),但記住,公司不白白浪費(fèi)這筆錢,想要拿下這個項(xiàng)目,你自己想辦法?!备祽?zhàn)開口,冷冷道。
傅之言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直接走了出去。
“站??!我勸你今晚就搬回來,不然,后果,你應(yīng)該最清楚。”傅戰(zhàn)的聲音從身后從來,傅之言一聽,邪魅般的勾了勾唇,“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
說完人就已經(jīng)走了出去,緊接著便聽到院子里響起了引擎的聲音。
傅之言一個急剎車,眉頭緊皺成川字,看著還差十幾厘米就要撞上的人,開門,下車。
“想死就去別處死,別臟了我的車?!备抵缘穆曇艨梢哉f是冷到極點(diǎn),看著對面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怒道。
傅之瑞灰溜溜的縮了縮脖子,過了會才拉了拉傅之言的衣袖,委屈道:“哥……”
“放開……”
“不……”放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甩開了,傅之瑞看著他已經(jīng)拉車門的手,急急道:“哥,你真的不為嫂子考慮么?”
傅之言挑眉,斜眼看他,冷聲道:“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傅之瑞上前,甩上了他開了一半的車門,“哥,你若想擺脫爺爺,我?guī)湍??!?p> 傅之瑞的眼光灼灼其華,似透著光。
傅之言重新拉開門,然后嘭了一聲關(guān)上,剛啟動車子,卻又落下車窗,對外面的人警告道:“傅之瑞,老老實(shí)實(shí)給我拍你的戲,別給我摻合進(jìn)來。否則……尸骨無存?!?p> 說完開車便揚(yáng)長而去了。
傅之瑞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車子,呢喃道:“哥,你怎么就不信我?哥,你可知道,哪怕是尸骨無存,我也愿意為你往下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