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檔的會所里,泛著奢華的光,能進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何啟光輕晃了晃杯里的紅酒,看向站在窗邊的人,道:“邢老弟,這份禮物我送的可還喜歡?”
昏黃的光灑在了那人的臉上,遠處屏風斑駁著影子映射著的臉也有些模糊看不清。
只見那個被喚為邢老弟的人把手中的報表往桌上一丟,道:“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個我使得,但如今這般,咱們是不是該慶祝慶祝!”說著也不該他反駁的機會,直接把另一杯的紅酒遞給他。
那人只是輕笑一聲,這才接過酒杯和他輕碰著,微微的抿了一口。
“這傅氏御用的設計師就是不錯,一來我興和便給我搶了好幾個大單子,著實不錯!”何啟光自言自語道。
那人微瞇了瞇眼,并不接他的話,而是道:“何兄現在是風光了,前有單子,后有資金支持,過得倒是不錯!”
何啟光笑了笑,道:“若不是身份不允許,那天倒是想邀老弟喝一杯喜酒呢?!?p> “那倒不必了!老弟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何兄,你那長孫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且你長子現在緊攥著那股份,這到底是幫哪一邊的亦未可知!”那人停止了晃動酒杯的手,說完便直接一飲而盡!
何啟光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半響才把酒杯中的酒喝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舒蘇低著頭,對著傅之言道:“對不起啊,沒能幫到你,反而還把好幾個大單子拱手讓人,真的是,對不起!”
“沒有關系。你已經盡力!再說了興和是搶了單子,但這面料可是一個問題,若沒有解決這些,它也走不了多遠。”傅之言很是篤定道。
舒蘇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里的自信和鎮(zhèn)定的神情,和楚莊一樣很是像似,她開始有些期待了,期待遇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所放在心尖上的人。
“你是剛進這個圈子的吧?!备抵酝蝗婚_口道。
她點了點頭道:“是,但我之前也有參加過大賽,都取得不錯的成績?!?p> “這個我知道,楚莊有跟我提起過,他信你,我自然也信!”傅之言淡淡道。
舒蘇撇了撇嘴,這楚莊還真是到哪都能說的人,就不能低調點?
“你去總監(jiān)那吧……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傅之言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不再有太多的言語。
舒蘇撇了撇嘴,恭敬的微躬了躬身子,這才走出去,她回頭看了眼辦公室,心里想著,這傅之言還真是冷呢,卻沒有楚莊那份邪氣,與人相處總是少了點親和,照這么想著,還是楚莊好一些,起碼他對自己好!
另舒蘇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剛從傅之言那里逃離出來,這下一個還是個冰窖,她都有些懷疑了,難道他們傅家的人都是這么冷冰冰的嘛,這這有些嚇人哈。
“這是新制作出來的布料,你看看?!币騽倓偨拥礁抵缘碾娫?,所以傅之雪早早便讓人準備這些布料,起碼讓她看了解些。
舒蘇回神,她邊看面料,邊偷偷地瞧了傅之雪號好眼,這人與傅之言一樣,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還一絲不茍的,果真是出自一家的門哈。
“嗯?這面料倒是不錯,摸著和歐根紗有些相似,但又比歐根紗飄逸些?!笔嫣K開始認真了起來,實在是這些布料太讓她震驚了。
“咦?這是什么?以前倒是沒有見過?!笔嫣K拿起其中一個來回翻看,眼里盡是疑惑和探究,還有些愛不釋手。
她看向傅之雪,想讓她給個知識普及。
“這是我新制作出來的布料,不知道市場市面有沒有,我只覺得不錯,就順便拿來了?!?p> “這何止是不錯啊,姐,有了這個,說不定咱們能扳回一局!”舒蘇激動的就要抱住傅之雪,卻被傅之雪不動聲色的移開了。
舒蘇縮回了手,這人難道還有潔癖不成?
“想要扳回一局,就要有新穎的設計?!毖韵轮庖呀浐苊黠@了,就是在懷疑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唄!
舒蘇與她對視,堅定道:“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設計出讓你們滿意地設計稿!”
傅之雪睨著她,道:“你的對象搞錯了!不是我們,是消費群體!”
舒蘇一怔,還真是苛刻!
舒蘇只能干嘿嘿的好幾聲,最后還是傅之雪受不了她,讓她先下去話設計稿了。
何家
站在何深榮的房間里邊,似乎還能聽到何娜的聲音。
何深榮坐在陽臺上喝茶,眸光深沉,也不知道想什么。
何深榮微抬起杯子喝起茶來,卻是眉頭一皺,原來茶在他走神間已經涼了,苦澀的滋味瞬間在舌尖蔓延。
自己的一生就像這茶一樣,涼了,便只剩下苦。
他有些糊涂了,他作為人父,到底是好的或是壞的,他自己亦未可知,相敬如賓的妻子,深愛的女人,這兩個女人相繼離自己而去,而后又是被自己的親女兒推下樓梯,做了四年的植物人,醒了又在算計,自己認為好的一門親事,硬生生的被大女兒,還累及了小女兒,這個家到底是遭了報應啊?才會淪為這般。
何深榮的臉上盡是凝重,就在這是,管家走了進來,道:“大爺,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躺。”
“知道了,馬上過去!”何深榮微微偏了偏頭淡淡道。
過了半響,何深榮才站了起來,似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說到底這家為何會是這模樣,終歸離不了利益兩字。
“父親!”何深榮看向站在一旁的長桌上正在揮筆練字的人,低沉道。
“你來了,先走著等我一會兒”何啟光頭也不抬道。
何深榮沒有說話,而是走到身側,伸手便替他研磨。
“我瞧著你的身體好的也不利索,就聯(lián)系了個美國的醫(yī)生,不若你便去美國一趟,看看吧。”何啟光道。
何深榮眼眸閃過一絲冷笑,但也只是稍縱即逝。
“孩兒身體無礙,公司最近亦是多事之秋,怎能就般走了……”何深榮一幅孝子的模樣,讓在一旁偷偷觀察他的何啟光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前幾天我讓浩兒去了湖南的分公司,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沒意見吧?”他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他問道。
“父親這般安排自有父親的道理,浩兒到底還年輕總是需要歷練一番。”何深榮說話誠誠懇懇的,讓人察覺不出一絲端倪,這也是讓何啟光郁悶的地方。
這個兒子自醒來以后,和從前已經大不一樣了,越發(fā)的讓人瞧不明白了,看來再沒有摸出他底細前,還需得謹慎些才好。
“桑音?不去,不去,誰要去見那丫頭了,難搞的很?!鄙蚶舷壬B連搖頭,一臉抗拒。
“沈老,您就行行好,這傅氏不是急需一個設計師嘛,而且也就只有您和諾瀾老師她才肯見一見,我這不是小蝦小將,人家不待見嘛。不然,我哪還會在您跟前啊?!蹦叫嗫谄判牡?。
“他傅氏的事情與你何關???也該讓傅戰(zhàn)那老頭從天堂摔一跤下來了,才知道那滋味,早看他不順眼了。”沈老固執(zhí)道。
慕笑點點頭,順應著他道:“他傅戰(zhàn)能摔,但傅之言不能摔呀,我可是會心疼的。”
沈老瞥了她一眼,過了許久些才道:“我說,你這都還沒有嫁呢,就全部都想著傅之言,害不害臊啊你?”
慕笑被噎了一下,她能說,她自從知道愛情是什么的時候,便只認定傅之言這個人嘛。
慕笑嬌羞的低了低頭,小聲道:“害臊的,但還是要幫一幫他的。沈老您想啊,反正我早晚都是會嫁給他的,這忙看似在幫他,其實是在幫我,這豪門太太誰不喜歡啊。”
這話堵的沈老一句話也反駁不了,還真是個精靈鬼!
沈老嘆了嘆氣道:“這桑音脾氣倔的很,人又高傲,偏偏那腦子是個成了精的,所設計的衣服沒有人可與之媲美的。唉~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慕笑皺眉,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憐?是何意?”
“若我猜的沒錯,她這次回來是回來掃墓來的?!鄙蚶蠂@息道。
“掃墓?”慕笑更是不解了。
“沒錯,掃墓,她長年住在巴黎,好不容易回來,自然要去探望她唯一的至親,她的姑姑?!鄙蚶祥_口道,須臾似想起什么,便又補充道:“她啊,也是天才,自小被失去了雙親,是她姑姑把她帶大的,但這孩子到了十歲,那智商更是不能再藏了,她姑姑無奈,只好求到我跟前來,問我可否收桑音為徒,卻不想我還沒有開口,倒是被諾瀾搶了先收了去了。”
慕笑倒想見見那人了,這還真是天才呢!
“那她姑姑為何會……”
“這個我就不知了,沒有關注……”沈老沉思了會便道,似乎是對桑音的那位姑姑沒有印象呢。
最后慕笑還是說服了沈老,但沈老也說了,他并不保證桑音會同意。
但慕笑也只是笑了笑,反正聽天由命吧。
此時,墓園里,一身黑色長裙,配上棕色的大波浪卷,眼上還帶著墨鏡的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輕呢喃道:“姑姑,我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才聽她又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那人送進監(jiān)獄!一定會!”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眼照片上的人,這才離去……
如果何知曲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驚呆到不能言語,因為墓碑上的照片,是她已過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