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啥了么?”沉默了一會,我輕聲問道。
我還是有點不死心,主要是未知的東西,實在太讓人恐懼了,不搞個一清二楚,總感覺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似的,隨時都有可能要掉小命。
“好像是一團(tuán)黑色的霧氣,有點像是一個人!”邱褚吉皺眉說道。
“走吧!”我輕聲說道,沒有在繼續(xù)追問下去,但我的精神卻高度集中了起來,眼角時不時的就掃視著身后,雖然看不見身后有什么,但人的第六感,在危險來臨前,還是有些感覺的,而我的就比較靈敏了。
至于之前的白光閃過事件,就不詳細(xì)描述了,那是“天災(zāi)”來的有那么快,當(dāng)時被分了神,根本就沒有想到,而且第六感那么玄乎,不是想有就有的東西。
幽冥殿的通道不長,大約有個五十多米左右,我倆就到了盡頭,抬頭看去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有種中了一千萬彩票,結(jié)果被告知,這是上一期的中獎號碼般,那種大喜大悲后的失落感,能將人瞬間撕碎。
只見在我們的前方,是一個挺大的圓形大廳,而且詭異的是,這里的光線雖然也暗,但卻能視物,就好像是蒙了一層黑紗的空間,既讓你感受不到黑暗,也不會讓你看見光亮。整個呈現(xiàn)出來的就是陰森。
“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要不重走一次吧?!”邱褚吉斜眼看著我,語氣顯得有些不爽。
望著眼前空間里,呈圓形站立的十一個石俑哥,我差點就掀桌子了,試問能這么坑人么?還要不要人活了?有一個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在前路放這么多,我能打得過么?
“那你走吧!”我低沉著聲音說道。
“你呢?”邱褚吉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我沒回答他,用實際行動表明了,盯著一個石俑哥,就大步走了過去。
邱褚吉看著我的背影,頓時有些懵圈。咬牙沉默半響,也跟著我走了過去,這次不用我提醒,他自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將石俑哥們,從深度沉睡中驚醒了過來。
“踏踏踏...!”
腳步聲響徹在空間里,快速又響亮,給人壯膽的同時,也讓人后脊梁骨發(fā)毛。
其實我并不是,沖著石俑哥去的,因為我膽子,還沒大到敢去撩~撥石俑哥的地步,主要是那個石俑哥的身后,有一道泛著幽光陰森的甬道,既然都進(jìn)到這里來了,那后退路肯定沒有了,與其待在這個空間里,不知道啥時候,把石俑哥們給全部驚醒,那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是生是死也不用去想了。
大廳可能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籃球場大小,十一個石俑哥,分隔數(shù)米站立,將圓形空間給“封閉”死死的,如果不是這個空間,有著詭異的透明度,我可能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那個甬道。
走過去時,我眼睛動都不敢動,生怕突然看見什么不好的玩意,從而驚醒了石俑哥們,邱褚吉倒是心挺大,一走一過間,還在打量著,矗立不動的石俑們。皺眉嘀咕道:“我怎么感覺少點什么呢?”
眼瞅著,就要越過眼前的石俑哥,接近甬道了,我猛地停下步子,疑惑回頭問道:“什么意思?哪里少了?”
他不開口我還沒發(fā)覺,現(xiàn)在想想,確實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一..二...三....十一...!”邱褚吉數(shù)著石俑的數(shù)量,咧著大嘴道:“如果加上追我們那個,你說是啥?”
我沉默了一下,輕聲問道:“十二生肖?”
邱褚吉頓時一愣,翻著大白眼罵道:“你見過十二生肖是人形的???這分明就是十二圓桌騎士啊。中間空那么大,明顯就是放大圓桌的,這都不懂,活那么多年,到狗身上去了?”
“.....別惹我,急眼了我自己都怕!”
“來!比劃比劃?!”
“噓!聽....!”我突然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聲道。
“.....??薜穆曇簦?!”邱褚吉沉默一會,聲音押韻且低沉的接道。
我頓時就懵了,心說大鍋,你腦子是不是缺根弦?我叫你聽,沒他么叫你跟我對歌詞!
“唱的如何?四不四有天王的潛質(zhì)?”邱褚吉齜著大板牙,沖我笑道。
“有沒有天王的潛質(zh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馬上就有大麻煩了!”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扭頭看向了,石俑哥身后的甬道,在那里面,正傳出一陣,輕微但卻異常清晰的簌簌聲,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急速奔馳出來一般。
邱褚吉一愣,似乎也聽見了聲音,嬉笑的表情一收,目光凝重的看著甬道,手不自覺的握緊了長劍,壓低聲音問道:“是從那里面?zhèn)鞒鰜淼拿矗磕悴聲鞘裁???p> “應(yīng)該是....不知道!”我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zhuǎn)向了身前的石俑哥,看著他被石頭包裹的外表,表情猶豫不定。
“你想干什么?”一看我的表情,邱褚吉就猜到了一些,雖然嘴上沒說,但已經(jīng)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
我回頭看著他,苦笑著說道:“后又追兵,前有虎狼,我真的有點扛不住了!”
“....干吧!咱兩就是冤家,是老鐵,生不能同時,那就死一起吧!”邱褚吉平靜的點頭說道。在這一刻,他的想法反倒很簡單,什么宗門遺址,什么師命不可違,都他么見過去吧,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里,毛都沒見到,就被送到這里來了,生命都不受自己控制了,那還管那么多干個JB。愛誰去誰去吧。
得到了回答,我也不在糾結(jié)了,大步邁出,伸手一把抓~住石俑哥的雙手,右腳點地,蓄勢不到一秒,猛地就踹了出去。
“咔咔...!”
石俑身上包裹的石漿,紛紛碎裂掉落,眨眼間石俑哥,就顯露出了真身來,沒有了石漿的包裹,他瞬間就猶如滿血復(fù)活般,干枯的臉龐上,深陷入眼眶的眼皮,猛地跳動了幾下,有點要睜眼的架勢。
“孫子抬頭!”
早就做好準(zhǔn)備的邱褚吉,大喝了一聲,長劍從上而下,攜帶著風(fēng)雷之勢,猛地就劈斬了下來。
“噗!”
鋒利的古樸長劍,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的歲月,已然是那么明亮和鋒利,普通人看一眼,都知道是好東西,可砍在石俑哥的脖子上時,居然只是破了一層干枯的表皮,完全沒有起到預(yù)料中的“斬首”效果。
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把我倆給驚的毛骨悚然,先前我們并沒有,和石俑實戰(zhàn)過,邱褚吉雖然砍了幾劍,但當(dāng)時場面太過混亂,根本就沒注意到,人家的防御效果那么強(qiáng)悍,要不然我倆肯定,要仔細(xì)的研究一下。
可現(xiàn)在說那些,都他么沒啥用了,眼看著石俑哥,猛地睜開了眼睛,深陷眼眶的血紅色眼眸,冷冷的注視著我,那一閃而過的血色,差點沒讓我,直接就尥蹶子跑路了。
“你看我~干個錘子!就要搶你的劍,你能把我咋的?”
都說酒壯慫人膽,但有時候酒不一定,就能壯人的膽子,畢竟你要是個窩囊廢,那不管是多烈的酒,都不會讓你有干艸駱駝的心,雖然比喻有些粗鄙,但道理差不多。
真要是喝點酒,就有敢提刀殺人的心,那酒這個玩意,早就被禁止銷售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不一定就能壯膽,但你一定醉的一塌糊涂,連站都站不起來,你拿什么壯膽?
但人在逼急了的情況下,確實會爆發(fā),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現(xiàn)在的我就是如此,他么命都保不住了,我還在乎你到底是個活人,還是他么活死人???
既然你要我死,那我死之前,肯定濺你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