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笛鳴忍住悲傷,將慕容老祖抱起,準備與其他族人一起安葬,慕容蝶依舊痛哭不止,沈墨竹在一旁安慰著,五人向著地上走去。走出地底密室,回到前院,院內已經是圍滿了守城軍士。
眾軍士突然見到五人出現(xiàn),還抱著死去的老者,立刻將五人圍了起來,一個統(tǒng)領模樣的軍士叫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抱著慕容家族族長的尸體,難道你們就是兇手,來人啊,將他們五人拿下交給郡守處置?!?p> 見眾軍士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拿人,韓麟等人立刻抽出兵器,就要動手,步笛鳴抱著老祖叫道,“且慢動手,你們不認識慕容姑娘嗎,”說著看向慕容蝶,眾軍士盯著慕容蝶,卻無一人相識,還是不肯退去,步笛鳴繼續(xù)道,“我和這位姑娘都是慕容家的族人,你們將二位郡守請來一問便知?!闭f完又對韓麟幾人道,“韓兄,不要動手,這些軍士平日與我慕容家關系不錯,因此情緒比較激動?!?p> 此時,九原郡二位郡守也趕到了現(xiàn)場,見眾軍士圍住步笛鳴等人,急忙下令散開,并對帶隊的統(tǒng)領呵斥了一番,步笛鳴上前道,“二位大人,多日不見,還請不要怪罪他們,我們適才從密室出來,難免會引起誤會?!眮碚哒钱斎召浰袜┗鸾o慕容蝶的書白與馬泉。
二位郡守聽步笛鳴簡單講了講事情的經過,抱拳歉意道,“恕我二人護衛(wèi)不周,讓慕容老爺子還有全族人遇害,哎,”說完二人也已流出淚來,慕容家與九原郡郡府上下人等關系非常不錯,慕容老祖也時常與郡守走動,來往間也經常打點下面的軍士,此時見慕容老祖身死,九原郡郡府上下無不悲傷起來。
眾人一番商議,先將死去之人安葬為主,于是郡府軍士開始忙里忙外,清理尸體,運送棺材,忙了大半天,才將全部族人安置妥當,三日后,將族人全部安葬后,慕容蝶捧著慕容老祖的靈位放在了祖宗祠堂里,眾人下跪參拜,哭聲一片。
五人將二位郡守請到內府休息,郡守地耗星龍斗士書白問道,“不知幾位可查出兇手是誰,難道當真是蛇人族的余孽嗎?”
步笛鳴與韓麟對望一眼,心想還不能將實情說出,如果二位郡守知道實情,那也沒有了安全保障,說道,“我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雖在密室與兇手交過手,但是無法看出其身份,但是不管是誰,我們都將把兇手找出,為老祖報仇?!?p> 副郡守地犬星的馬泉道,“那如此說來,韓兄弟的族人現(xiàn)在也身處險境了,你們不如抓緊趕回韓兄弟的家鄉(xiāng)去,防止歹人作惡?!?p> 韓麟拱手謝道,“多謝大人關心,我以派出嘯天去報信,相信現(xiàn)在家父已經收到信件,有所防備了,我們還有別的要緊事情要辦,韓某也只好舍小為大,為家父祈禱了。”
書白二人拱手道,“韓兄弟以大局為重,著實令人佩服,今夜我兄弟二人為諸位擺酒送別。”五人拱手謝禮,當夜,眾人聚在九原郡郡府內,大醉了一場,聽聞慕容蝶當日所挑選的低級妖獸,竟然進化成上古神獸朱雀,二位郡守著實吃驚不小,同時心里也有著不小的失落,暗嘆二人研究妖獸十多年,眼力竟然比不上剛入門的慕容蝶,不禁笑著搖頭嘆氣。
翌日,五人告別二位郡守,向著瀾州進發(fā),幾日后,五人進入夜北高原,踏入了瀾州地界,慕容蝶騎馬來到步笛鳴身邊,笑著拉住其手,手掌間傳遞著溫暖,步笛鳴會心一笑,二人都想起就是在此地,舉辦金弓大賽之時,步笛鳴為救慕容蝶受傷,此事過后二人在慕容家完婚,一切都歷歷在目,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夜。
韓麟對連承碧二人講著當日之事,幾人在龍馬上談笑風生,步笛鳴道,“也不知道濤瑜那個小家伙怎么樣了,當日之事也讓他受了影響,沒有進入金弓營,真是可惜了。”
韓麟叫道,“你就放心吧,濤瑜落選并不是他實力不行,而是沈家那些人背后搗鬼,還有背后下黑手的人,才讓他落選,下一次選拔一定能成功?!?p> 五人邊走邊聊,卻突然被不遠方的喧鬧吸引,只見五人前面,一少年正騎著龍馬飛奔,后面不少人在追著,還不時對著少年射出弓箭,步笛鳴叫道,“那不就是濤瑜,后面追他的人也非常面熟呢,對啊,那不就是沈家那個小子,叫什么沈志?!?p> 韓麟仔細辨認了片刻,道:“沒錯,還有沈志身邊,正是他的三位兄長,當日選拔之時都曾見過?!?p> 步笛鳴只注意了沈志,沒有看其身旁之人,此時見果真是沈志的三位兄長,常年擔任金弓營的百弓長職務,實力不俗,但現(xiàn)在竟然一起追射一個沒通過選拔的少年,步笛鳴不禁怒火中燒,叫道,“這些混蛋,竟然做出如此之事,定是趁濤瑪大人走后蓄意報復?!闭f罷已催促胯下龍馬,快速奔出。
此時濤瑜內心已是十分驚恐,一個沈志不足為慮,但身后他的三位兄長,皆是弓箭高手,此時竟然聯(lián)手追殺,濤瑜已是背中一箭,尚在努力逃脫。背后沈志高聲叫道,“濤家的小子,快快下馬投降,不然將你射個滿身窟窿?!?p> 沈志的三位兄長停住龍馬,對視一笑,他們常年一起訓練,彼此配合早已十分默契,本來三人不至于追殺一個小輩,但是沒想到當日聯(lián)手選拔作弊之事,被濤瑪事后捅了出去,三人連同沈志,皆被趕出了金弓營,此生不得再錄用,而濤瑜卻重新通過選拔,進入了金弓營。他沈家靠著他們三人,在金弓城向來受人尊敬,沒想到此事過后,已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三人氣不過,平日又沒有機會找濤瑜麻煩,今日濤瑜休假回家,才讓幾人抓住機會,在半路截殺。
三人拉弓搭箭,瞄著濤瑜逃跑的路線,同時松手,三支箭矢朝著三個方向飛去,三人對視一笑,知道這三箭的配合方向,濤瑜無論如何躲避,至少也會身中一箭,果真濤瑜躲過前兩劍后,第三箭已是射到面門,濤瑜閉眼怒吼,“我命休矣?!?p> 卻感到臉上一熱,急忙睜開眼,只見本已飛到面前的箭矢,突然被烈火焚燒成灰,濤瑜松了一口氣,急忙四處張望,尋找救命之人。此人正是步笛鳴,他在遠處急忙射出火能量星辰之力,消滅了箭矢,又是沖著沈家眾人奔去。
沈家眾人不識步笛鳴,見其多管閑事,擊殺濤瑜功虧一簣,急忙嘴上罵著,手上箭矢對著步笛鳴連珠射出,步笛鳴從龍馬上一躍而起,渾身布滿火焰,仿佛從天而降的火焰之神,射中其的箭矢全部焚燒一空,讓沈家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步笛鳴長槍橫掃,射出的火能量將沈家眾人的坐騎全部包裹,沈家眾人的坐騎身處火海之中,開始亂竄跳躍起來,將沈家眾人全部顛下馬去,此時眾人也看出步笛鳴實力高強,落地后急忙跪地求饒,大呼饒命。
步笛鳴槍指著眾人,叫道,“沈家的狗東西,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眾人抬頭,沈家的三位兄長并沒有認出步笛鳴,而沈志卻是張大嘴巴,他永遠忘不掉眼前沸騰的茶水,就是此人輕輕碰了他的茶杯以后,急忙叫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蓖瑫r小聲對著三位兄長道出此人是龍斗士。
三位兄長此時吃了沈志的心都有,此前就是受了他的挑唆,選拔時做了手腳,得罪了龍斗士濤瑪,今日又是沈志前來報信,說出濤瑜行蹤,蠱惑著三人前來復仇,沒想到又是惹到了龍斗士,暗罵此人簡直就是家族的喪門星,今日要是活著回去后,定不能饒他。
沈家三人也是對著步笛鳴急忙叩首,連呼饒命,濤瑜奔了過來,見是步笛鳴,高興的急忙下馬參拜,多謝救命之恩,韓麟等人也是奔了過來,急忙扶起了濤瑜,濤瑜見當日對自己頗為照顧的三人都到了,內心更加興奮起來,早將對沈家?guī)兹说脑箽鈷伒骄畔鲋狻?p> 步笛鳴對著濤瑜道,“小家伙,你來說如何處置這些人?”濤瑜想了一會道:“步大哥,就放了他們吧,他們也只是心有怨恨,畢竟因為作弊之事被逐出了金弓營,其實這三位大哥弓箭不錯,可惜受了沈志的挑唆。”
沈家三人也是繼續(xù)叩首叫道:“還望大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回去之后定當嚴加懲戒沈志這小子。”
步笛鳴瞪著沈志,沈志心虛的低下了頭,內心卻是十分憤怒,心道沒想到半路殺出此人,不然今日已將濤瑜這家伙殺死,還有這三位兄長,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步笛鳴喝道:“今日看在濤瑜的面子上,就放了你們,若還敢有下次,就有如你們手中的弓箭?!闭f完長槍一揮,火屬性星辰之力四射而出,沈家眾人都感到手中的弓箭變的異常灼熱,急忙撤手扔到地上,接著落地的弓箭全部被焚燒成灰,嚇的沈家眾人連聲謝恩,快速逃走了,沈志內心十分不服,暗道早晚有一日再報此仇。
濤瑜看著步笛鳴露出的這手,臉上布滿了羨慕的神情,韓麟拍著其肩膀笑道:“不要著急,你還年輕,努力修煉,早晚也會有這一天的?!睗みB連點頭,心里也是給自己立下了目標,金弓營算什么,能和大哥還有步大哥他們一樣成為龍斗士,才是真正的威風。
五人被濤瑜請回了族內,修整了一日,期間又是對濤瑜指點一二,令濤瑜受益萬分,從濤瑜口中得知,他已成為金弓營的一員,正努力向著百弓長的位子努力著,也是聽說了韓麟等人擊殺蛇人族的事跡,韓麟等人心想,看來人族管轄的九州之地,消息已經傳遍,再也不好更改了。期間問了問濤瑪?shù)慕鼪r,想側面了解下龍城對五人的態(tài)度,濤瑜表示大哥早已回到龍城,繼續(xù)著在龍城的任職,只是偶爾有書信回來,但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翌日,五人告別了濤家,繼續(xù)向北趕路,終于是走到了瀾州的最北邊,望著茫茫無盡的大海,五人坐上船只,向著對岸寧州的霍苓海峽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