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麟一行五人在九原郡騎乘龍馬,快速向瀾州趕去,嘯天在五人身旁奔跑著,韓麟抬頭看天,十日同天的局面已經(jīng)打破,天上只剩下八個太陽。
韓麟心里想著,五人已經(jīng)化解了越州的災難,為何中州的太陽禍亂還未解除,就算不依靠濤瑪八人,龍城內(nèi)也是高手如云,應該輕易就能化解災難,為何到現(xiàn)在還能看到中州上空的太陽。
韓麟說出心中疑問,連承碧想了想道:“難道是因為龍城方面沒有上古寶物來消滅太陽,可能他們已經(jīng)擊退了巨人族軍隊,但是還沒有辦法消除太陽?!?p> 韓麟道:“不會吧,首先龍城畢竟是我們?nèi)俗宓闹行模y道還沒有遺留下上古寶物嗎,還有,你們看,中州上空的太陽,似乎沒有變色。”
是啊,若是中州的夸斗士身死,中州的太陽會漸漸變的黯淡,但此時雖然距離甚遠,五人也能清楚的看到,中州上空的太陽異常奪目。步笛鳴叫道:“那就有可能龍城沒有擊殺他們的夸斗士,只是擊退了他們。”韓麟點頭認可這種可能,道:“多說無益,我們抓緊趕路吧?!?p> 進入瀾州之后,溫度接著升高,讓人異常難受,只有步笛鳴享受著這種溫度,不出五人所料,最南邊的臨沼郡與辟先郡已經(jīng)看不到龍甲軍的身影,看來都已經(jīng)集中到金弓城御敵去了,五人繼續(xù)加快腳步,穿過夜北高原后,進入了瀾州的中心城,金弓城。
五人直奔城府而去,城府外也沒有了守衛(wèi)的軍士,五人剛剛進入,就見到了老熟人,正是上次追殺濤瑜的沈志。沈志身后跟了一隊龍甲軍,卻不是金弓營的軍士,沈志見到五人,略微一愣,步笛鳴剛要詢問戰(zhàn)況,沈志就轉(zhuǎn)身跑向了內(nèi)府。
一隊龍甲軍士也是愣住了,不知道沈志要干什么,每人都抱著許多的箭矢,韓麟問道:“你們這要是去哪,是要去前線運送箭矢嗎?”被詢問的軍士看出韓麟等人也是龍斗士,急忙道:“稟告大人,我等是弓西郡龍甲軍的軍士,正奉命將箭矢運到銷金河邊,大人們正在河邊與巨人族的軍隊對峙?!迸赃呉灿腥瞬遄斓溃骸澳切┚奕俗宓能娛空媸菂柡?,在河對岸輕松的就將巨石扔了過來,而我們金弓營的兄弟們,射箭雖準,但是箭矢到了對岸,勁頭就卸掉一半,根本傷不到對手?!?p> 韓麟五人這才明白,雙方正在銷金河兩岸對攻,巨人族靠著身強體壯的優(yōu)勢,再次占了上風。而就在此時,沈志的聲音傳了過來,“大人們,就是他們五個,就是他們挑起的戰(zhàn)端,只要擒住他們五個交給巨人族,巨人族的軍隊就會撤兵?!?p> 搬運箭矢的龍甲軍士聽后,也是后退警覺起來,憤怒的看著韓麟五人。沈志已是引著二人趕來,來到五人身邊后,接著躲到了二人身后。二人一紅一藍,各自穿著龍衣,穿紅色龍衣的道:“我是弓西郡郡守地杰星付巖,這是副郡守地雄星上官斗,你們誰是韓麟?”
韓麟走出,道:“我就是,見過二位郡守大人?!备稁r皺眉道:“還真的是你,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p> 韓麟知道五人又是因為龍城的命令受到了誤會,急忙道:“二位郡守莫急,請帶我們前去覲見金弓城二位城主大人,到時二位大人會講明一切,誤會自然解開?!?p> 上官斗道:“怎么,你還想著要秦雙、傅丹二人替你們開脫嗎?”韓麟一聽就心道不好,怎么此人竟然直呼二位城主的名字,道:“不是替我們開脫,而是幫著我們向眾位解釋清事實的真相?!?p> 沈志從上官斗身后露出半個身子來,叫道:“別妄想了,你們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金弓城的二位城主,早就被抓到龍城問罪去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濤瑪叛亂做上,被龍城發(fā)現(xiàn)后擒住,供出了秦雙、傅丹是他的同謀,此二人也早被抓到了龍城,如今我們?yōu)懼?,是天速星的盧飛大人統(tǒng)領,你們這幾個漏網(wǎng)之魚,今日自投羅網(wǎng),還是乖乖的投降吧?!闭f完將半個身子縮了回去,在沈志心里,還是十分懼怕韓麟五人,尤其是步笛鳴。
韓麟五人大駭,沒想到濤瑪?shù)热艘脖话采狭俗锩?,難道真的已被龍城扣押住了,慕容蝶叫道:“你們不要聽信讒言,濤將軍怎會謀反,其中定有隱情,濤將軍可是你們?yōu)懼莸尿湴粒瑒e人不信,你們還不相信嗎?”
付巖二人開始確實不信濤瑪作亂,但是龍城方面親自來人宣布了命令,并抓走了二位城主。沈志繼續(xù)探出身子,叫道:“什么我們?yōu)懼莸尿湴?,他的雕像昨日就被拆除了,他簡直就是我們?yōu)懼莸膼u辱?!?p> 上官斗眉頭一皺,回頭怒斥了躲在其背后的沈志,接著道:“這都是龍城來的命令,我們只能奉命行事,今日你等既然來了,就乖乖的跟我們回到龍城,聽候發(fā)落吧。”沈志繼續(xù)附和道:“是啊,束手就擒吧,看你們還能張狂到何時?!?p> 步笛鳴聽后就要動手,被連承碧拉住,叫道:“你小子狂什么,你個小人得志的家伙,我們就算被擒住,我也要在被擒之前,先刺你幾個透明窟窿。”沈志渾身一震,縮在上官斗身后再也不敢露頭。
韓麟則是關(guān)心濤瑪?shù)淖迦?,問道:“那不知濤將軍的族人,現(xiàn)在被如何處置了?”付巖嘆道:“族長等人都被關(guān)了起來,其他族人忍受不了他人的怒罵,昨日全部…”沈志聽后又興奮起來,繼續(xù)叫道:“濤家的余孽自知罪孽深重,昨日全部在族內(nèi)自殺了,濤瑜那個家伙想要逃跑,多虧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被我的兄長一箭射死了?!闭f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由于濤家被認為是叛亂招來了巨人族的戰(zhàn)亂,被金弓城的子民圍起謾罵,族人全都不堪受辱,選擇了自盡,而濤瑜想要去宛州報信,沒想到被一直盯著他的沈志發(fā)現(xiàn),死在了沈志兄長的弓箭之下。
步笛鳴只感到頭皮發(fā)麻,怒火沖冠,暴喝一聲而起,直接沖向了躲在上官斗身后的沈志。上官斗喝道:“不可造次,”龍鱗槍也是出手相迎,卻怎能擋住暴怒中的步笛鳴,上官斗只感到排山倒海般的氣勢,龍鱗槍直接脫手而飛,付巖的長刀劈出,步笛鳴槍身一抖,就將付巖震出,跌倒一旁,步笛鳴槍尖頂著沈志的胸口,喝道:“早就該殺了你小子,沒想到留你到了現(xiàn)在,反而害了濤瑜的性命?!?p> 付巖、上官斗二人接著沖了上去,步笛鳴火焰布滿全身,朱雀神火四射而出,二人被火焰射中,痛苦的在一旁嚎叫,沈志也是徹底呆了,沒想到同是龍斗士的二人,竟然在步笛鳴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哆嗦道:“大人饒命,我也是聽信了濤家作亂才做出了此事。”
步笛鳴哪里又能聽的進去,用槍頂著沈志,槍尖已經(jīng)刺入些許,冒出了鮮血,沈志痛的嚎叫不止,步笛鳴道:“快帶我去牢里,放出濤將軍的族人?!鄙蛑具B忙點頭,后退著帶路,韓麟等人也是松了口氣,雖然沈志該死,但是畢竟是個平常人,龍斗士擊殺常人,畢竟不是光彩之事,沒想到步笛鳴憤怒之余,還能想到先去救人,都不禁佩服起來。
韓麟五人不去理會受傷的付巖二人,跟著沈志來到了牢內(nèi),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牢內(nèi)濤瑪?shù)淖迦?,也已全部自盡而亡,身上傷痕累累,顯然是受盡了酷刑。步笛鳴將沈志的臉卡在牢門之上,喝道:“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說我還怎能饒你不死?!?p> 沈志哆嗦的叫道:“大人,他們這是自盡,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也只是盯著濤瑜防止他逃跑,還有散播了一些濤家引來戰(zhàn)亂的事情,我實在是…”話還未落,已是瞪大了雙眼,只感到胸口處一陣灼熱,人就癱軟在了牢門之上。
步笛鳴終于是忍無可忍,下手結(jié)果了沈志的性命,當他聽到散播謠言之事,就判定了沈志的死刑。韓麟等人也沒有再說什么,殺了沈志,也算是給濤瑜報了仇,韓麟道:“我們的麻煩來了,看來濤將軍等人都遭遇了不測,也不知道龍雁大人那里如何?!?p> 連承碧勸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們只能先解決太陽的災難,再去想其他事吧,我相信龍雁大人他們也不會輕易束手就擒的?!?p> 沈墨竹道:“如今是情報長老盧飛在此,如此看來,此人定和宋千山一樣,幫著龍?zhí)鞛榉亲鞔酢!?p> 韓麟點頭道:“是啊,我們想去擊敗瀾州的夸斗士,還要先過了瀾州所有龍斗士這關(guān),難啊,我們將會面臨兩面受敵的地步?!?p> 步笛鳴喝道:“怕什么,誰阻擋我們,我們就擊敗誰,可是就算我們將他們都殺了,濤將軍的一世英名,還有整個家族,都再也回不來了?!北娙寺牶蠖际沁駠u不已,此刻外面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五人知道終于要面臨與自己人交手的局面了,內(nèi)心都是無比復雜,但是為了最終的目標,五人都決定要拼死面對一切,永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