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殺起鬼來干凈利落,心中卻多愁善感的項刑,吳尺看著秦守吊兒郎當(dāng),嘴里還叼著一根青草,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激動的說道
“怎么樣,怎么樣,兌換了多少鬼幣?!?p> 秦守沒有開口,反而比起來一根手指。
“才一百鬼幣呀!”
吳尺失望之色盡顯于臉,項刑卻一臉驚訝
“你小子的意思,不會是一千鬼幣吧!”
“咳咳,老大,你太看得起那朵幽冥花了。”
秦守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再比了五個手指頭,興奮地說道
“這朵幽冥花,質(zhì)量還算上乘,兌換了一百五十鬼幣,一人五十,我給你們轉(zhuǎn)賬?!?p> 說著秦守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木牌,上面寫著一長串?dāng)?shù)字,那是他們在地府的編號,等同人間的身份證。
與項刑和吳尺交易了一下金額,秦守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那個小子呢?”
“老規(guī)矩!”
吳尺淡淡的說道。
秦守也沒有再作聲,然后看向項刑,詢問道
“接下來怎么辦,繼續(xù)守株待兔,還是到森林里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項刑聳搭著雙眼,擺手,搖了搖頭
“眼皮實在撐不住了,我想去睡一會兒,自由活動吧!”
“好吧,遇到事,我們在叫老大。”
知道項刑有這么一個嗜睡的老毛病,秦守和吳尺也擺了擺手,勾肩搭背的向著森林之中,長年累月下囤積的鬼魂,在地府自由組建的城鎮(zhèn)走去,賺了這么一筆外快,他們要好好消費消費。
一個是為了吃,一個是為了性。
一路懶樣懶樣的,項刑也來到了自己搭建在湖邊的小木屋,一屁股便坐在門前藤椅上,項刑雙手搭在椅把上,猶如一個滄桑的老人,看著灰暗的天空。
十年,他來到地府已經(jīng)整整十年,從最開始懵懂無知還懷揣著善心的老實青年,到神情冷漠事不關(guān)己的浪子,再到路邊搶劫卻下不了狠手的盜客,最終成為了一個殺人越貨壞事干絕的死神。
地府沒有善,也不能存有善,那是魂飛俱滅之人才有的東西,項刑生生領(lǐng)教過善是如何帶給他的折磨。
不知道那個女孩在城內(nèi)過得怎么樣,那個他深愛,卻搶走了他辛辛苦苦獲得的一枚接引之心,還伙同敵人差點使他魂飛魄散的女孩。
想著過往之事,項刑很快就打起了呼嚕,陷入了沉睡。
時過半分,一個系著兩條小辮子,容貌可愛,看起來不超過十五歲的小女孩,縮手縮腳的依靠著木屋邊。
看到陷入沉睡的項刑,嘴角帶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到藤椅面前,先是用手在項刑眼前揮了揮,試探了一下,確定項刑睡著。
才伸出手向著項刑腰間摸去,那里用一根黑繩懸掛著項刑的身份牌。
她雖然剛死不到一個月,但在地府摸爬滾打了幾天后,也漸漸摸清了地府的規(guī)則,天大地大,鬼幣最大,有了鬼幣,就可以在鬼門關(guān)口,購買神秘的功法,強勁的法寶,甚至賄賂守門鬼差,安排個一官半職,不需要進入鬼門關(guān)內(nèi),也可以享盡鬼生富貴。
不過,她雖然天資聰慧,但也免不了,面臨死了短則幾年,長則數(shù)百年的強大鬼修,找到好資源之后,想要從其虎口奪食,不可謂癡人說夢。
于是,她便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當(dāng),在成功偷取幾回后,她前幾天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經(jīng)常躺在藤椅上,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不醒的項刑,她覺得這又是一個偷盜機會。
觀察了三天后,她決定下手了。
當(dāng)手觸摸到項刑的身份牌,正欲一把扯下。
小女孩突然感覺自己手腕被緊緊箍住,抬頭一看,一雙半睜半掩,卻透著亮如星芒的眼睛正看著她。
小女孩嚇得渾身一震,想要逃離,卻發(fā)現(xiàn)項刑的手猶如鐵箍,怎么掙脫都逃離不了,便知曉項刑實力遠(yuǎn)超于她,極有可能達到了鬼將的境界。
于是臉色一狠,手心幻化出一枚符咒,便朝著項刑腦門拍去。
“咦!竟然還是黃雷咒?!北緛硪荒樥{(diào)笑的項刑也是驚訝萬分。
他雖然實力高強,但正面挨上一枚黃雷咒,也會瞬間重傷,不由,手掌一松,然后雙掌合十,一道黑霧在掌中快速凝聚,猛得向前一推,黑霧猶如海中波浪,將黃雷咒和小女孩給一起推到了十幾米開外。
“轟”隨著一聲炸響,黃雷咒裂開,猶如電弧一般,以自我為中心,將方圓數(shù)米的鬼氣都燃燒了起來。
而小女孩因為被一起推開,躲閃不及,炸的一聲慘叫,身上都被電弧包裹,燒的猶如一個火球。
坐在藤椅上淡淡看戲的項刑,以為小女孩會被雷火燒的魂飛魄散,沒想到小女孩身上竟然冒出一道碧藍(lán)色的光芒,很快澆滅了身上的雷火,不過畢竟雷火灼身,此刻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項刑卻看著地上的小女孩,心中更加驚訝。
一個不過鬼徒五重境界的新鬼,竟然擁有兩個黃級法寶,這丫頭是挖到了一座礦嗎?
于是好奇的起身,走上前去,將蜷縮成一個蝦米一般的小女孩,給一腳踢平躺起來。
昏沉的雙眼卻驟然一亮,睜開了那么一點。
因為雷火灼身的緣故,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燃燒殆盡,此刻這么一翻身,可謂一剎那風(fēng)光無限。
項刑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代的姑娘,年齡小是小了點,但該小的卻一點也不小。
“你……你不準(zhǔn)看?!毙∨⑿邞崯o比,想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奈何,傷勢太過嚴(yán)重,動一下手指頭都困難無比。
“毛都沒長出來,有什么好看的?!表椥棠坎晦D(zhuǎn)睛的說道。
看了一會兒,本來想一掌斃命小女孩,想起剛剛的兩件黃級法寶,手中幻化出一件衣服給小女孩蓋上,遮掩住風(fēng)光,一臉好奇的問道“小丫頭,叫什么名字呀!死了多久了?”
一手大棒一根蘿卜。
小女孩果然臉色好看一點,想到自身處境,也只能無奈的幽幽道“我叫羅綿,死了一個月了。”
“名字挺好聽的。”項刑笑了笑,順帶打了一個哈切。
羅綿看項刑敵意漸漸消失,感覺有了逃生的希望,也連忙露出甜死人不償命的撒嬌勁“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嘛!”
“我呀!項刑?!?p> 羅綿看項刑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哈切連天,心里連連吐槽。
想醒,我看你丫的是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