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若蘭處出來,林牧陽就想著去見一見林炎了,畢竟王若蘭說林炎可以幫到他,就一定可以幫到他吧。
據(jù)王若蘭所說,林牧陽的修為還在只是因為忘記功法的緣故才不能施展,這對于他來說倒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修真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不同于現(xiàn)代世界那樣,被搞死了就是被搞死了,可沒有法律震懾。
想想再有三個月林牧之可就要崛起了,到時候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可沒地兒說理去,還有就是憑借“林牧陽”以前的惡劣行徑,林府之中、石頭城之中想讓他死的人想來也不止一兩個。想到此處林牧陽的腳步加快了起來,沒有實力可沒有安全感。
穿過龐大的建筑群,一座數(shù)百米高的山坐落于前,穿過一段林蔭小道,石階直通而上,兩旁皆是高大的樹木,把石階完美的遮蔽,走在其中甚是涼爽。
庭院坐落于山頂之上,林牧陽在前,晴兒在后,一主一仆累的氣喘吁吁。
庭院的門楣上寫著“修心”兩個古樸的大字,大門緊閉。
庭院之內(nèi),大廳中央,一老者坐于蒲團之上,一襲白色素衣,須發(fā)皆白,雙眼緊閉,隱隱散發(fā)仙風(fēng)道骨之氣,便是林炎了。一老嫗著青衣靜立其后。
少頃,老嫗睜眼,匯報道:“大長老,大少爺來了”
林炎睜眼,點點頭。
“讓他進來”
“是”
老嫗躬身告退。
“咕!”
大門打開,老嫗出門,迎立于門側(cè)道:“大少爺,大長老有請”。
林牧陽沖老嫗點點頭微躬以致謝,跨門而入,晴兒則是候在門外。
“咕~”
沉重的大門再次關(guān)閉。
“爺爺”
林牧陽躬身請安。
“嗯”
林炎點點頭,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衣角,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喝上一口茶,喳喳嘴。
“過來,坐”
林炎對林牧陽招手道。
林牧陽直起身來,看著眼前的老人,如老神仙般,倒是慈祥。
林牧陽坐在林炎身旁。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可是修煉上遇到困難?”
林炎問。
“是的,爺爺”
林牧陽點點頭回答。
“讓我看看”
林炎左手一把抓過林牧陽的手臂,手指探在林牧陽小臂上。干枯的手掌如一個老虎鉗緊緊夾住林牧陽的小臂,疼得他直咧嘴卻掙扎不了半分。
恍惚之間,林炎手臂發(fā)力,林牧陽起立不及,踉蹌兩步就被拉到身前。
“說說”
林炎眼神犀利地盯著林牧陽開口道。
“爺爺,我從莽山回來之后就失憶了還忘記了功法,我娘讓我來找您,說是您有辦法”
林牧陽顧不得手臂疼痛趕緊回答道,還故意強調(diào)了莽山,魘這種生物算得上是絕版的背鍋俠了。
“嗯”
林炎點點頭,眼神稍微柔和了些,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掌拍向林牧陽。
林牧陽汗毛乍起,像一個沙包一樣飛向?qū)?cè),砸碎了一張椅子,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老血,臉色煞白不住抽動,點點汗珠自上而下。
“爺爺,你…”
林牧陽一臉不解地看著林炎。
“說吧,你到底是誰?”
林炎正色道。
“我,我是林牧陽啊”
林牧陽手指向自己,疑問與堅定交織地回答。
林牧陽的內(nèi)心如萬馬奔騰,還好他本來就是林牧陽,雖然已經(jīng)不是那個“林牧陽”,但回答得總算有底氣。
林炎眼睛微閉,思忖了會兒,站起身來,走到林牧陽身前一把將他拉起,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兒,一顆白色晶瑩的丹藥喂進林牧陽的嘴里。
入口即化,少頃,一股清爽的氣息游遍全身,林牧陽感覺好受了許多。
“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炎訕訕道。
林牧陽心里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心想試探也不至于使這么大勁兒吧,差點給老子拍死了。這還是第一次,林牧陽感覺死亡就離他一尺七分的距離,心中也在不斷地計較著要如何更加完美的裝失憶,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漏出破腚可能就真被打死了。
“你在這里等等”
林炎說完轉(zhuǎn)身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手里拿了一本書籍出來遞給林牧陽。
“這就是你以前修煉的功法”
林牧陽接過書籍,黃色封皮,有些古舊的樣子,“狂龍勁”三個大字書在封面上。
林牧陽如獲至寶,趕緊翻來,第一頁便是介紹這本功法的,功法如其名稱,這是一本狂暴類的功法,采用特殊的炁運行模式使得四肢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增強進而增加戰(zhàn)斗力,優(yōu)點便是同階之中鮮有敵手,缺點便是對自己的經(jīng)脈造成極大的負(fù)擔(dān),相當(dāng)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金毛獅王,七傷拳?”
林牧陽這樣想到。
“這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林牧陽有些無語,因為這本修行秘籍也是他自己設(shè)定的,當(dāng)然大概是這么個意思,具體的修行方式可不是他書寫的,畢竟配角的功法沒必要寫這么詳細(xì)。
再往下翻,什么納炁運行經(jīng)脈之類的他可是完全不懂,如讀天書,只得無奈合上書問道:“爺爺,這本秘籍可不可以先借于我研究研究”。
“可以,看完一定記得銷毀了”
林炎點點頭回答道。
“爺爺,那我就先回去啦”
林牧陽躬身告退就要離開。
“去吧”
林炎擺擺手。
林牧陽踏著穩(wěn)健的步伐向外走去,屏住呼吸盡量不使自己的步伐顯得慌亂,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拉開厚重的大門,走出門外。
林炎則是坐在大堂之上,看著這一切,吩咐道:“派人盯著大少爺”。
“是”
一旁的老嫗趕忙應(yīng)答。
林牧陽跨出門,又廢了老大勁兒把門關(guān)上。
“呼~”
長舒了口氣,腿軟得幾乎就要癱倒,咬咬舌尖,他現(xiàn)在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然里面的老東西一定會懷疑他的。
“少爺,您怎么了?”
晴兒趕忙迎了上來,掏出手絹擦掉林牧陽嘴角的血跡,再擦擦他頭上的冷汗。
“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傷”
林牧陽咧嘴勉強笑笑回答道。
晴兒收了手絹,兩條纖細(xì)的手臂把林牧陽架起。
林牧陽稍微好受了些。
一主一仆沿著石階緩緩?fù)较伦呷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