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下,兩隊人馬幾乎同時到達。
一隊打著靈山的旗幟,而另一對人馬就是打著蓬萊的大旗。
靈山派雖然財大氣粗,但是終歸在面子上還是要顧及一下,自然在車馬裝飾上低調(diào)了很多,而蓬萊的車馬儀仗卻是極盡富麗堂皇。
“這是哪個門派如此高調(diào)”。
秋宛洵乘的馬車,金光閃耀,中午的陽光照在馬車上,一道金光射到軒轅傲雪的窗戶紗幔上。
嘉禾趕緊過來告訴軒轅傲雪那隊車馬是蓬萊的人馬。
“蓬萊?”不是以節(jié)儉著稱嗎。
“是的,據(jù)說車中坐著蓬萊掌門的公子秋宛洵”。
秋宛洵已經(jīng)下車,昆侖山的一個弟子在和秋宛洵做交接,清點檢查要送到山上去的輜重物品。
軒轅傲雪也下車,一個昆侖弟子和嘉禾做著交接。
核對完,嘉禾帶著人把東西卸下來,因為除了軒轅傲雪和兩個提前報備的使女外,別的人一概不能進山。
“師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的統(tǒng)治掌門”,嘉禾戀戀不舍。
軒轅傲雪此刻正站在昆侖腳下,心中的熱血澎湃起來。
“師兄放心,現(xiàn)在天色還早,你們就早些回去吧,晚了山路曲折也是危險”。
嘉禾哪里知道軒轅傲雪的心思,還以為軒轅傲雪是在擔心自己,滿心歡喜。
軒轅傲雪在一名昆路弟子的引領下開始進山,經(jīng)過門口,只聽見秋宛洵的交接者在說這不行。
“上山人數(shù)都是提前報備好的,加一個人不符合規(guī)矩,這個實在不能通融”。
“需要幫忙嗎?”軒轅傲雪上前問道。
“軒轅小姐”,對接者施禮,“蓬萊派的秋公子想帶一個使喚上山,不過提前遞交的推薦信上并沒有提及此事”。
軒轅傲雪打量了秋宛洵,棱角分明,英氣十足,不過難以遮掩內(nèi)在的冰冷。
身后車貴馬肥,人壯衣華。
“一個貴公子享受慣了自然需要個使喚,你們不允難道讓秋公子自己打理房子不成”。
一聲帶著嘲諷的冷笑,秋宛洵似乎沒有聽到,任何反應都沒有。
“公子,你一定要想辦法讓人家上山,不然你可怎么照顧自己啊”,言喬早就看到了軒轅傲雪,聽了軒轅傲雪開口才下車,悄悄的走到秋宛洵身邊。
秋宛洵身體像是被雷擊中,天呢,這嬌滴滴的聲音是出自言喬之口嗎,這個丫頭又想干什么。
“還真是個嬌滴滴的使女呢,看來蓬萊仙山修仙之術果然不同尋常”,雙修之術吧!
軒轅傲雪的嘲諷讓秋宛洵牙齒緊咬,臉上一道肌肉抖動。
“言喬給軒轅小姐施禮了”,屈膝一個萬福。
“早就聽說軒轅小姐傾國傾城,今日得見果然,不過氣質(zhì)比容貌更出眾呢”。
嗲嗲的聲調(diào)帶著極高的含糖量,甜的秋宛洵覺得喉嚨一陣發(fā)癢。
對面的昆侖弟子也是滿臉的驚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女人之間的聊天嗎,不過這個蓬萊使女也太美太甜太嬌寵了吧。
“倒是伶牙俐齒”,不過聽著倒是開心。
“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卻被軒轅小姐誤以為伶牙俐齒,言喬實在惶恐”,再次屈膝施禮。
乖巧的模樣倒是惹得軒轅傲雪幾分同情。
“公子,你答應過人家要帶人家上昆侖山的,不然人家就天天守在這里”。
眼睛一閉,兩行眼淚居然適時的流了出來。
昆侖弟子知道蓬萊派是五大門派之一,而面前的這個秋宛洵是蓬萊掌門之子,雖然看不下去但是也不敢得罪,只好轉頭輕聲咳嗽幾下。
“你想干什么,這里是昆侖山”,秋宛洵小聲的說,但是充滿著惡狠狠的態(tài)度,似乎要是沒人就會一把掐死這個言喬。
“公子薄情,現(xiàn)在還兇人家,嗚嗚”。
輕聲啜泣,似哭非哭,衣袖輕抬,清香四溢。
“秋公子,難得言喬姑娘一番好意,你還是成全了吧”,軒轅傲雪掩嘴而笑。
顯然是看事的不顯事大,言喬聽軒轅傲雪這么說也趕緊點點頭。
軒轅傲雪看不起蓬萊,卻沒想到一向寒酸節(jié)約的蓬萊居然這么奢侈,心中本來有些不爽,沒想到卻看到這一主一仆,聽著言喬的話,顯然這兩人不是簡單的主仆關系。
看來蓬萊的節(jié)儉都是騙人的幌子吧,什么清心寡欲,明明就是享盡人間繁華吧。
如果讓言喬上山,那好戲一定在后頭,秋宛洵就是在怎么掩飾恐怕也會有露餡的時候,到時候蓬萊就會臭名遠揚,身敗名裂。
那時候,根本靈山出手,蓬萊就會乖乖的主動退出五大門派了吧!
沒想到剛到昆侖山就能遇到這番好事,那自然是要幫言喬進昆侖山!
“你回去吧”,軒轅傲雪對著身邊一個使女說。
使女不明白,不過不遠處的嘉禾早就想到了軒轅傲雪的心思,趕緊上前把這個使女帶走。
“言喬姑娘是我報備的兩個使女之一,這下可以讓言喬姑娘上山了吧”,什么制度,都是幌子。
對接的昆侖弟子不想事情鬧大,想來一個使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鬧到云湖那里,云湖還是要看在蓬萊和靈山的面子上,讓面前這個女人上山的。
“人數(shù)對的上,可以了”。
言喬趕緊屈膝施禮,軒轅傲雪帶著高傲的笑容,施舍一個眼神,然后離開了。
“二位也可以上山了,輜重自會有人送往秋公子房中”。
言喬一改剛才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看著軒轅傲雪離去的背影,一道殺氣穿過薄紗般的云霧。
……
進門,一刻鐘的臺階后就到了下殿,這里是守衛(wèi)休息和昆侖弟子辦公的地方。
很熟悉,那里一間一間的辦公會客區(qū)域,自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到來,尋不著云湖就看看書,靜靜的等候云湖。
云湖的辦公房間空曠,除了書桌就是滿墻的書籍,為了自己坐著舒服些,云湖破例放了一張榻在窗下,自己也無數(shù)次的在等候云湖的時候睡著了,醒來時,身上總是蓋著云湖的外衣。
熟悉的感覺,卻是莫名的憂傷。
“有問題嗎?”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秋宛洵見言喬停下,小聲的問道。
“沒,沒什么,只是覺得這里好氣派”。
青磚灰瓦,飛檐回廊。
青灰色長袍的弟子們或飛或走,熱鬧有序,禮貌友愛。
“這是下殿,等會到了中殿姑娘就會覺得更加壯觀了,中殿以往是天帝在人間的行宮所在地,天帝不回人間后,澤圣主把中殿改為召見弟子或者會見各大門派等盛典舉辦的地方,中殿前的廣場更是讓人過目不忘,面積比你們蓬萊還要大上好幾倍……”。
引路的弟子一臉的驕傲,像是個導游,孜孜不倦的介紹著,這原本漫長枯燥的臺階也變得愉悅了些。
“上殿呢,聽說澤圣主就住在上殿,上殿長得什么樣子啊,我們能去參觀嗎?”
引路弟子噗嗤一下笑出聲:“沒有澤圣主的召見是不能去上殿的,上殿只有大師兄才能去”。
很顯然這個弟子一邊笑話言喬的天真一邊又羨慕云湖有機會去上殿。
“這樣啊,是不是上殿特別的豪華啊,”。
“聽大師兄說上殿終年積雪,別的就不知道了,哦前面這是……”。
引路的弟子一如既往的熱情介紹著看到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