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明白,原來是不放心,雖然這幾日一直在對戰(zhàn)魔界,但是看到遲傷收到還君的信,而近幾日魔界的進攻也少了,猜到大概魔界要有其他行動,又會有大事發(fā)生。這下看來,遲傷是擔心夙心的安危。
站到半夜,看著夙心沒日沒夜亮燈,大概也是自從她的爺爺走后,無法入眠吧。
直到遲傷終于要回去了,斷風才覺得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也大概是遲傷已經實在支撐不住了吧,他的傷一直都沒有完全好,也根本來不及療傷。
他們偷偷住在了行宮里,回去后遲傷一直皺著眉頭,思考著什么,突然開口,“師叔,可是收到消息了?”
斷風方坐下,復又站起來,“師父已經派兵了,我先來一步,估計三日內也就到了”。
不僅如此,他還接到止戈交給他的另一個任務,他需要秘密進行的任務,不過這些他自然是不會告訴遲傷的。
“好,我知道了,這些時間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斷風欲言又止,還是出了房門。
第二日一早,斷風已經走了,不過遲傷也是習慣了,斷風畢竟是止戈的關門弟子,總是有些師門之事要完成,索性也不管他。
這幾日他也要好好療傷,之前本就受了重傷,直到前日又一直都在對抗魔界,中途又耗費靈力為夙心解毒,如今實在是有些支不住了。如若現(xiàn)在有魔族之人大膽而試,只怕是一擊必中。只不過他也料定了魔族沒有這樣的膽量,不敢貿然行事,畢竟他的靈力不容小覷。
夙心一直覺得很平靜,除了大家都在準備年節(jié),其他一直都沒什么事情發(fā)生,一切都很平常。
但是雖然很平靜,夙心一直都沒有忘記之前湖沁和問梅對她說的事情,而且現(xiàn)在碧落也不在,她擔心出什么事情,她會想起之前遭到追殺,湖沁曾因為她而有有性命之憂。
反正待著也是無事,心緒又煩亂一直多想,只好就去了梅園。
“梅姐姐在看書嗎?我是不是打擾了”
聽到聲音,問梅抬頭,“怎么會,這些書我早就看了個遍,無事可做才翻再來看看,你來剛好陪我”
夙心順著問梅坐過去。
問梅習慣了她來,時常備著沸水,好烹茶。
“梅姐姐這里總是有清甜的茶水”,夙心笑咪咪地接過茶。
“我這里又沒有什么好茶,你嘴甜罷了”,自己也喝了口茶,看了這么久書,嘴里也是干了。
夙心眼神恍了恍,說:“梅姐姐之前說你與夫君的事情,今日可愿細細與我說說你們曾經的故事嗎?”
“你想聽?”
“恩”,夙心對于情愛還懂得的太少,她只有心里的遲傷,而卻又見衛(wèi)凌正對湖沁的愛意,還有湖沁心中愛而不得的那個人。她想要知道,兩情相悅,平淡相守是怎樣的光景。
問梅將茶壺放到一旁,舒了口氣,“我們經歷了很多,很幸福,也很曲折”
又抬頭看了眼夙心說:“夙心,你要明白,是人就有心,就不可能如你以為那般簡單,美好。可怕的黑暗總是像黑夜一樣,伴隨著白晝,在該來的時候,它就會來”
經歷了這么多,見到了這么多的陰暗,夙心早已有了準備。她認真地看著問梅,表情感到悲傷,卻沒有說什么。
“我確實是救了先夫沒有錯,我們本屬于對立的立場,我也不該救他,只是我從來不在乎立場,在我心中只為在乎的人而活?!?p>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院子里還是枯枝的梅花樹。“那一年是寒冬,大雪掩蓋了一切,到處如希望的潔白。可是在雪里卻透著一抹鮮紅,那是血的顏色”。
“那是?”夙心問著。
“他受了傷,倒在雪地里,我路過救了他。是不是很簡單,救命之恩,日久生情”,問梅笑著說。
但夙心聽著卻覺得不是這么以為的美好設想,總覺得還有太多的坎坷等著他們。
“其實只能說算是這樣吧,因為我雖然沒有立場之分,但到底他身上有著不容忽視的戾氣,我感受得到”
“那梅姐姐是因何生情,情不自禁的呢?”
問梅諱莫如深地看著夙心,臉上有著調笑的意味,似乎在對她說:看起來還是什么都未經歷,但是小姑娘有些事倒也都懂得嘛。
夙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問梅到不在意,她只覺得夙心真誠,不掩飾,每一個女子都該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一個永遠不曾忘記的愛人,那是她的幸運,她一直這樣認為,在問梅看來,夙心也更應該有如此幸運。
“因為他又救了我?!?p> “又救了你?”
“我照顧到他傷好,已經是初春了,正是梅花盛開,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年白雪耀眼的摧殘,還有想綻放自己的紅梅”
夙心想到問梅之前說的梅花,和現(xiàn)在眼中一直盯著的梅花樹。
見到問梅眼眶有些濕潤,夙心有些覺得自己不該讓梅姐姐憶起往事的。
“至于他救我……總之有些波折吧,但終究我們走到了一起”,問梅再次悵然舒氣。
“那后來是因為生病所以才……”
“哼”,突然一聲,很少見到問梅這樣地情緒化的憤恨,她一直都是很隨意,安靜的。
“他也是一代帝王,有他的雄心霸業(yè),怎會孱弱,只是有人想讓他生病罷了”
夙心在心里再次覺得震驚,她一直不斷聽到,看到一些她不愿看見的事情,可是她卻一直都在面對著這些。忽又想起問梅的身份,是啊,梅姐姐是梅妃,那么夫君定然是前帝君了。
“皇室版圖博大,總有些難以管理,再加上有心之人。那一年各地王國,部落紛紛反叛,本身有傷在身的他,忙于平叛,積勞成疾,但還是奔波在外,沒想到的是,此時宮中實權早就掌握在了現(xiàn)在帝君的手中?!?p> 她記得問梅和她說過,他們是兄弟啊,怎么會?
“你不相信對嗎?可這就是事實?!苯K究問梅抑制不住淚水,還是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