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一眼遲傷,“如今,我便都告訴你吧,我就是你的爺爺,你是我的孫女,混沌之靈女?!?p> 夙心還比較鎮(zhèn)靜,畢竟她確實一直便覺得爺爺?shù)纳矸萦行┨厥?,尤其是這個爺爺有時候甚至比她的父母還要關(guān)心她。
夙心點頭,“那他呢?”,夙心轉(zhuǎn)身看著遲傷。其實對于遲傷的身份她有所猜疑,方才遲傷的話她是有不明之處,可是聽完爺爺一番話之后她自然應(yīng)當明白,遲傷并非胡言亂語,他大概是她忘記了的愛人吧。
“他是仙界的掌晝,亦是你的宿命中人。”,老者此話,一是向夙心解釋,二也是完全明確地說明了對于遲傷的認可。
還未等說其他,謠兒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夙心,“還有我,我是你的小謠兒??!你不能不記得我了。”
夙心低頭,看著這小女孩甚是可愛,“你叫謠兒?這名字真好聽?!?p> 謠兒點點頭,“嗯嗯,以后謠兒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讓你受傷?!保侵赡鄣男∧樍髀冻鍪挚蓯鄣膱远?。
夙心又抬頭,看著眼前走上來的碧落,“我是你的靈引人,碧落?!?p> “靈引人?”,夙心重復(fù)著。
碧落點點頭,“算是,你在塵世的守護者?!?p> 夙心突然覺得她好幸運有這么多的人愛著她,守著她,保護著她,她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遲傷見夙心終于沒事,再次見到她的笑顏,心中無限感激。
“心兒現(xiàn)在肉體凡胎根本無法承受混沌靈魄,現(xiàn)在也只是暫時維持,以后只怕都要依賴凈露的滋養(yǎng)了。”
老者點點頭,“那就留在此處吧”,回頭看著夙心,“心兒不怕,爺爺陪著你,不會讓你有事的?!?p> “爺爺放心吧,心兒不怕?!?,夙心回應(yīng)。
老者欣慰地點點頭,確實,聽音谷,到現(xiàn)在,他看著她的孫女,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多了睿智,更多勇氣。
一應(yīng)在慕容家安置好,也便無事了,遲傷便寸步不離地守著夙心,只可惜,現(xiàn)在可是郎有情妾無意的時候。
對于遲傷如此過分的跟隨,夙心只覺得不自在,并沒有覺得多么感動?!澳莻€掌晝……”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遲傷反駁,“叫我遲傷,在你面前,我從不是掌晝?!?p> 夙心更覺得無奈了,內(nèi)心一度流汗,這仙界的掌晝就是如此不知禮數(shù),不懂男女有別的嗎?
夙心尷尬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那個……遲傷,你不必這么時刻守著我,我沒事的?!?p> “沒事,我愿意這樣守著你。”,遲傷搖搖頭。
夙心又尷尬地笑笑,然后別過頭去。
好在這個時候碧落,拯救了已經(jīng)欲哭無淚的夙心,走進來,笑著說:“堂堂掌晝,現(xiàn)在竟要欺負一個小姑娘嗎?”
遲傷站起來,“我何曾欺負心兒,又怎會舍得?”
碧落再次低頭輕笑,“掌晝原來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清風(fēng)明月,到底也只是個沒談過情愛,不解風(fēng)情的傻小子?!?p> 傻小子?遲傷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是傻小子,想他幼年掌管晝?nèi)?,靈力更是勝過多少高深的神仙,現(xiàn)在竟然被說成是傻小子。
碧落見他一臉的驚訝和一絲惱怒,又高傲地說:“怎么?還不服?”
遲傷略微低頭,一是碧落本身階位就高于他,自然可以說他。而且她更是夙心的靈引人,他又怎敢冒犯夙心的親近之人。
“現(xiàn)在心兒根本不記得你,能接受自己突然冒出來一個宿命中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如此親密之舉,怕是有些失禮了。”
遲傷方才發(fā)覺,自己只顧高興,守著她,竟忘了現(xiàn)在心兒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他驟然有些失落。
夙心在一旁見他如此落寞的神情,忽然覺得有些心疼和抱歉。他們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很相愛的吧,所以他才會如此關(guān)心她,保護她,還如此費力地就自己。只是她卻不記得他了,他應(yīng)該心里會很受傷吧。
碧落覺得如此的遲傷也是可憐,“好啦,你去休息吧,之前耗費了太多靈力救心兒,又一直未曾休息過,心兒這里有我呢?!?p> 遲傷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夙心,!“好,那我先去休息了。”
剛要走,接到還君傳來的靈音,說是一切準備就緒,只待明日大婚動手。
“我要回去一趟,心兒就勞煩了。”,遲傷行禮。
“你放心去吧!”
遲傷便徑直走了出去。
夙心望著遲傷的背影,知道消失在一道流光中。
“好啦,已經(jīng)飛走了,看不了了”,碧落將她的思緒拉回來。其實她有些關(guān)心遲傷,畢竟他也是那么地關(guān)心自己,所以見他離開,也有些不舍。
“我與他是如何相愛的?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夙心轉(zhuǎn)身坐回座位,一邊問碧落。
碧落搖搖頭,“你們?nèi)绾蜗鄲郏蟾胖挥心銈冏约盒睦锴宄?,至于你們何時見面,我就更不清楚了?!?p> 夙心低下頭,她想去回憶,卻始終是想不起來。
遲傷回到仙界,果不其然,百里墨無因為關(guān)心百里伊的婚事,進攻弱了許多,斷風(fēng)一直守在陣前,也沒發(fā)生什么大的損傷。
晚上回到營帳,遲傷叫來斷風(fēng),告訴了他明日動手的計劃,并且將他安排在了計劃內(nèi)。
斷風(fēng)有些難以置信,“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你覺得我以后應(yīng)該跟你割袍斷義對嗎?”遲傷反問。
斷風(fēng)卻沒有回答,對于遲傷,他也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兄弟吧。
“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了”,遲傷再次開口。斷風(fēng)在聽到這句話后不屑地一笑。
遲傷繼續(xù)說:“我自己沒有把握完成,而且你是我?guī)熓宓年P(guān)門弟子,我?guī)熓咫m然很多做法我不認同,但是他從來不會損害晝?nèi)钡睦妫赃@個計劃你絕不會從中作梗,師叔也不會同意?!?p> 斷風(fēng)依舊冷漠的眼神和表情沒有理他。
“再者,我相信我與你多年的兄弟情義?!?p> 終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斷風(fēng)無法控制地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