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親?
“哼,不跟你們計較!你們怎么樣又不關(guān)我事?!崩钣^輕輕將梅姐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出去喊人搭脈。
那中年男子沖郎明和小妖孽咧嘴一笑,笑的甚是親切?!昂?,小朋友們,你們好呀?”那人笑嘻嘻地打個招呼,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哎?這個大媽是……”那人探了探身,眼神繞過郎明的脊背,落在梅姐身上。
小妖孽指指郎明,答道:“這是他的……”
話到一半,小妖孽只覺眼前一花,一陣疾風(fēng)突然在臉前刮過。再定睛一看,那中年男子已經(jīng)坐在了梅姐床邊,將臉朝梅姐跟前湊了湊。
“哎哎哎!你這人干什么!”郎明及時聽聲辨位,伸出手去。那人沒作防備,結(jié)果郎明一巴掌剛好拍在他臉上。
那人也不惱,只是扒開了郎明的手,急切的望著梅姐,同時右手熟練地搭上她的右腕。
小妖孽見此人并無惡意,也不便阻攔,拉了拉郎明的袖子,意思是叫他別干預(yù)。
不久,那人長吁口氣道:“無甚大礙,休息休息便好。”話畢,又恢復(fù)了之前那副笑嘻嘻的樣子。
“嗯……大叔……你認識梅姐嗎?”郎明有些奇怪,自己和梅姐一直在孝陽岡沒出去過,孝陽岡的人的聲音自己能猜個七七八八,但這人自己絕對從來沒見過,怎的對梅姐這樣關(guān)心?總不可能是和梅姐一見如故罷?
那中年人轉(zhuǎn)過頭來,突然奇道:“小兄弟?你眼睛怎么了?你看不見嗎?”
郎明答道:“是啊,從小就這樣,一直沒治好?!?p> 那人突然抖了一下,似是大吃一驚,連忙往郎明處靠近了些,一雙眼睛直盯著郎明的臉。過了半晌,他才聲音顫抖地問道:“小兄弟,梅姐是你母親嗎?你可是叫郎明?”
郎明感覺這人氣息有些不對,心下大為奇怪,但出于禮貌,口中答道:“是,我是郎明,您認得我?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你怎的不叫她媽?叫什么梅姐?”
“哈?”郎明莫名其妙被個陌生人教訓(xùn)了一句,心下更是奇怪?!案业鶎W(xué)的,我從小就叫慣了?!?p> “切,跟爹學(xué)的,咋不學(xué)學(xué)好的!”那人輕哼了一聲,“小家伙,你可知我是誰?”
那一直和中年人在一起的北方人也湊了過來,“敬叔?您認得他們???”
中年人擺擺手,示意他別吱聲。輕聲道:“郎明,你母親她……是不是改嫁了?這個女孩子……是不是**子?”
“為什么要改嫁?梅姐和我住的好好的……”“哐——”門口木門被撞開了,進來的卻是李觀,他手中端著一大碗中藥,燙的呲牙咧嘴,也管不得開門的方式是否粗魯。
李觀將湯藥擱在桌上,見這群人圍在一塊,好奇心頓起,一邊甩手一邊湊上前來道:“你們在干啥子呢?我錯過什么了嗎?”
郎明“看了看”小妖孽,又“瞅了瞅”李觀,樣子很是扭扭捏捏:“這個女孩子,嗯……是我的……嗯……我的……”
“我是他朋友?!毙⊙鯏蒯斀罔F地打斷郎明的話。
六個人圍在一塊兒,四人直勾勾地盯這中年人,剩下的郎明也是側(cè)耳細聽,房間中一時間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沉默中,聽得那中年人嘆了口氣道:“郎明,其實……我,是你的,父親?!薄扒小l信???”
“就是,大叔您搞笑吧?”
“大叔!郎明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郎明最先發(fā)出質(zhì)疑,第二個是李觀,最后解釋的是小妖孽。
中年人有點尷尬:“啥……啥?誰跟你們說的?”
“梅姐說的,我年年都給他燒紙呢?!崩擅鞯馈?p> “我我……聽街頭大媽們說的……”李觀弱弱地說。
小妖孽道:“梅姐親口跟我說的,怎會有假?”
三人一個翻白眼,一個滿臉懷疑,一個神色復(fù)雜。但腦門兒上都清清楚楚的釘了兩個大字——不信。
中年人很是尷尬,環(huán)顧四周,就連古度也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心下突然一陣莫名的慌張。
“咳咳,可是我真的是啊,梅姐到底跟你們說了什么啊……等等,兒子你的眼睛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復(fù)明了嗎?怎么會還看不見?”
李觀哼了一聲,“別打斷話題,您老可歇歇了吧,郎明可是我們村的俠嵐,用風(fēng)語咒救了所有人的性命的!你隨隨便便就認人家作兒子,哪有這樣的?”
小妖孽點點頭表示贊同。
郎明在一旁看戲看的很是開心,雖然關(guān)系到自己的輩分問題,但他對于這些東西本就不是很在意,所以當(dāng)下也絲毫不以為惱。突然,梅姐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郎明心下一喜,趕忙細細一聽,梅姐的呼吸聲較剛才而言急促了很多,顯然是已經(jīng)醒了。
李觀和中年人一人一句的互嗆,小妖孽在旁邊幫忙,古度抱著手臂一言不發(fā)只是笑,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梅姐已經(jīng)醒了。
郎明突然心生一計,壞笑地打斷了李觀,“大叔,你說你是我爹這事兒可有假?”
中年人不假思索道:“當(dāng)然不假?!?p> “其實你想證明也好說,既然你是我爹,那梅姐自然是你老婆啦?”
“必須的?!敝心耆死碇睔鈮选?p> “嗯哼,其實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親一親梅姐好啦?夫妻嘛是吧?這點小事兒自然是小菜一碟啦?”
古度在一旁實在繃不住,當(dāng)即哈哈大笑起來,聲如洪鐘,中氣十足,實不像是個病人發(fā)出來的笑聲。
小妖孽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來,李觀大喊:“妙計!妙計!”右手把桌子拍的震天價的響。
四個人前仰后合地笑作一團,就只那中年人扭扭捏捏,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那那那……哎!你們別笑了!小朋友要尊重長輩……??!”
“啪!”
梅姐出其不意,突然坐了起來,干脆利落地甩了那中年人一個耳光。
這一下變故突生,郎明四人笑聲立止,李觀忍不住低聲驚呼。只聽梅姐森然道;“你……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那中年人悶哼一聲,差點沒摔下床去,坐回床上時,臉上清楚的印著個手印,半邊臉腫的老高。
梅姐左手又揮過去,竟是帶有掌風(fēng),嚇得郎明直往后縮。
這下中年人有了防備,全身不動,只是伸手一抓,正好擋住那一掌,右手一翻,已將梅姐的手握住。此時梅姐的手離他的右臉只有不到一寸遠。
梅姐狠狠的用了兩下力,卻再也近不了分毫,當(dāng)下只好作罷。
“梅姐你居然當(dāng)眾不給我面子!居然謀殺親夫!你你這樣……”
“怎么了?”
“……沒事?!敝心耆说兔柬樠鄣刭r笑道。
一旁的郎明忍不住發(fā)問:“梅姐,他……他真是我爹嗎?你不是說,我爹已經(jīng)死了嗎?”
小妖孽湊到他耳邊,下結(jié)論道:“絕對是的,你看他那樣兒,跟你簡直一模一樣。”
梅姐憤恨地道:“哼,哼,死了?死了還能好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傻笑么?你這十三年死哪兒去了?把我和郎明拋到一旁,自己去逍遙自在去了?不給我解釋解釋,我現(xiàn)在就打斷你的腿!”說著,翻身下床,作勢就又要踢過去。古度和李觀連忙上前把她按回床上。
風(fēng)凌唯愛蘇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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