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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134.醉吐心意

宿罪 清歌如觴 3096 2018-12-19 16:31:00

  “怎么了?”他漠然問道。

  “小姐在上面睡著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奴婢怕她摔下來也不敢貿(mào)然上去。”芷瀾急色道,以他們的身段就算爬上檐頂也扶不動朝夕,沒的弄不好一起摔也說不定。

  司夜離臉色鐵青,就知道這女人不省心,還想著是他眼拙竟沒看出來她會彈琴,且是個中高手,這外界的言論真是不實。沒成想她就瞬間又將自己的形象給毀了??磥聿皇撬圩?,是她真的太過頑劣。

  “你們在底下候好。”司夜離穩(wěn)住身形,爬上云梯,踏上瓦礫,剛抓住朝夕卻被她一個反手扯下。司夜離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她身邊,沒想到她竟然沒睡著啊,這醉酒的人力氣還挺大。他慍怒地扯開她拉住袖沿的手,冷然道:“既然沒醉為什么不下去,他們那么大聲叫你沒聽見嗎?”

  “你來啦,呵呵?!背ρ鲱^沖他傻笑,笑的那般癡傻那般純潔,然后她頭一歪,倒在他懷里,人事不省。壓根沒聽司夜離在說什么,她就感覺到這個人是她熟悉的,也是她放心的,她可以安然的倚靠。她困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在熟悉的人面前一但驟然放松心神就再也沒了知覺,身體也沉重的厲害??伤缓ε拢谰退愫诎到蹬R,她也不會再一個人獨自面對,至少她倒下的地方是溫暖的,柔軟的。

  “果然是醉了?!彼疽闺x將她懷里的南笙琴取下,好將她抱下去,誰料朝夕死活抱著瑤琴,差點又沒咬上去?!澳銓俟返氖遣皇牵趺蠢鲜且??!彼疽闺x無奈的對著好夢酣甜的朝夕賞了個爆栗,架著她將她拖到了檐外,讓底下的人抱住她身子將她弄了下去??上脒@畫面要多好笑有多好笑,虧得朝夕已經(jīng)睡死過去,否則她也無地自容了。所以這醉酒什么的,您老酒品這么差還非要嗜酒是要不給別人活路嗎?!

  ——

  “棋,你聽到琴聲了嗎?”一道紅色的身影旖旎斜靠在枝頭,對著底下緊步追來的紫衫女子說道。

  紫衫女子仰臉回望她,聲音略顯激動,音色隱含顫抖,“我以為是我產(chǎn)生錯覺了,可是你也聽到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沒有死,他一定沒有死,他還活著?!迸友诖絿聡锣ㄆ?。

  “棋你冷靜點,那樣的琴音確實世間難得,我也懷疑他是不是沒死,但那也不能說明什么,方才你沿著琴音也去找過了,可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么?;蛟S世間真的有如他那般的人也不定,我們就算再期盼,當(dāng)年的事也是你我親眼所見。為今之計你只有再去一趟無回郡確認(rèn),而我則留在這里派人去查探,就算是將鳳都翻過來查個底朝天也要將這彈琴之人找不出來,不管是不是他,至少要讓我們心死。”紅衫女子冷靜分析道。

  “好,琴你說的對,他若活著不會不認(rèn)我們的,他不找我們只能說他有麻煩,你去找他也切莫小心。”紫衫女子說完拂袖而去。

  紅衫女子倚在枝頭的身影晃動,穩(wěn)步掠過草叢,步蓮生花。雖知那不過是個癡念,但她看棋那么執(zhí)著,自己似乎也有點相信了她說的。如果他沒死,他又在哪里,知不知道他們都在等著他回來。

  “你看那惡婆娘將你打成這樣,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招惹她好了,那尋芳閣不要也罷,你若想再開一間花樓,我來幫你籌劃,錢我有,我也可以從其他地方挖些姑娘過來,總有些認(rèn)識的小姐妹能幫我,屆時你可什么都不用管,我會替你打點好一切?!迸忧檎嬉馇械恼f道。將手中的藥酒倒在手中,揉搓了一會,撩起男人的上衣將其擦在他腰上、腹部,約莫是肩上不好擦,又不太好意思開口讓他解了衣物,紅著臉扭扭捏捏。

  嘖嘖嘖,她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小狐貍精能說出此番話呢,沒成想竟是他們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不對,這對狗男女怎么出現(xiàn)在她闕仙樓呢?

  杜麗娘倒退了兩步,打量了下四周的物景,確認(rèn)是闕仙樓最偏僻的雜房沒錯,這種地方她一向交給掌柜管理,甚少理會,平日里也懶得來看住的都是些什么人,無非就是店里的伙計之類,若非今夜與棋兜了一圈誤打誤撞走到此地,她哪里能看到這如此動人的情景。杜麗娘又倒退了兩步,莫非是她眼花了?既然地方?jīng)]錯,那她怎么會看到與荀子墨如此相像之人?還有那個許珊,她可不記得自己有收留了她。

  “公子,你是不是嫌許珊的手藝不好,你這穿著衣服讓我該如何替你揉捏呢?”許珊嬌嗔道。

  “你這說的哪里話,我都這般落魄了,只有你才不嫌棄我,還肯來看我,你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嫌棄你呢!”荀子墨說著剔除了自己的衣物,抓過許珊柔若無骨的葇夷放在自己肩背上。

  許珊望著男子麥色的肌膚,噴薄的肌肉,血脈噴張的背脊,上好的身線,一顆心亂跳。連觸著那溫暖的肌膚都是發(fā)燙的,指間更像是著了火般在他身上點燃。燭火映的許珊臉色潮紅,粉頸烏鬢,端得是女子最嬌俏羞澀的面容。

  荀子墨睨著她笑,將藥酒遞給她道:“怎么樣,這手感可還滿意?”

  他這話一說,又引得許珊一陣嗔睨,整個身子都要往他身體貼上去。

  這兩人完全忘我,哪里能感覺到有危險靠近。杜麗娘冷凝著一張臉一腳踹開房門,就這么倚靠著門口看著他倆。

  “你你你……”許珊結(jié)巴的瞪著門外的不速之客,心中怒意交加,臉色青紅交措,她的好事就這么被破壞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什么我,你們倆在老娘的地盤做什么齷齪事呢!你怎么還有臉來瞪著我呢,你當(dāng)我這是什么地方,善堂,還是妓院?”杜麗娘一手叉腰一手?jǐn)[弄了弄身上的紅裙,待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又對著荀子墨的方向道:“還有你,老娘這地方什么時候收留了你,我怎不知?”她扶了扶云鬢的發(fā)髻。紅衣如血,膚凝脂白,妝容精致,活脫脫一個妖嬈嫵媚的可人,哪里都能將許珊給比下去。她斜倚在門框上,玲瓏的曲線被暗夜與燭火襯托的鮮明無比,如畫上走出的魔女,卻又是另一番風(fēng)情,看的人垂涎三尺。

  像杜麗娘這樣的人該是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的,她一向都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自信。

  杜麗娘撩唇邪魅的笑道:“怎么,在我面前你就看不上你的小美人了?”

  她這話果然毒辣,許珊臉色鐵青的轉(zhuǎn)而怒瞪著荀子墨,嬌嗔道:“公子,你莫要理睬那個妖女,我們離去吧。”

  荀子墨拂開許珊的手,意味莫名的盯著杜麗娘,勾唇而笑,那樣的笑邪肆狷狂,卻有種能勾人心神的本事,曾幾何時不知該勾過多少女人的心,她卻是對這樣的笑有免疫,眼底透著冷然,面上越發(fā)笑的得體,說出的話就越有攻擊性。

  “怎么辦,你這樣炙熱的看著我,你的小美人可要生氣了,你難道不怕她生氣?”

  “可我更怕你生氣呢,你要趕我走,我無處可去,在這闕仙樓里我已經(jīng)是做最低等的活,難道連給你倒夜壺的機會都不給我么?”荀子墨說的深情,笑的也越勾人。

  被冷落的許珊想要去拽他,卻只拽到他掉落的衣衫。

  噗嗤。杜麗娘可沒想到荀子墨會說這樣的話,一個沒崩住笑場。

  許珊也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荀子墨卻是無所謂道:“這么看著我作何,嫌我臟?不然你以為我在這里做什么?”

  “公子,我沒有,我怎么會嫌棄你呢,我就是覺得你可憐……”許珊嚶嚶地就要哭起來,被荀子墨趕了出去。

  “我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你要哭去外面哭,一點情趣都沒了?!彼f罷,許珊人已奔出了屋外,低垂著頭哭的淚如雨下。

  杜麗娘側(cè)了側(cè)身,給她讓出條道,慵懶笑道:“你這是何必呢,人家不過是愛慕你罷了,作何這般絕情,男人絕情真是太不好了?!彼诖綋u了搖頭,惋惜不止,眼底卻哪里還有半分憐惜的意味。

  “那我對你有情怎么樣?”荀子墨揪住杜麗娘的手腕,猛地回拉,將她拽進懷里,兩人一起倒上木床。

  “可是……”杜麗娘拽長了尾音嗔道:“老娘不喜歡?!彼θ恍?,將荀子墨反壓在身下,陡然變了臉色,五指倏攏,緊扣其脖頸。

  荀子墨被其制壓住手腳,脖中又有制礙,難得的沒了笑意,眼底是一片驚艷之色。他貪色,自問女人都會手到擒來,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女人扼住命脈,但若得這樣的美人,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杜麗娘一個巴掌呼上荀子墨臉頰,想什么色欲熏心,叫他敢對她有想法,叫他敢看她。她杜麗娘就是被天下男人肖想也絕不要被他想,他不配。

  “說,那個寧小七去哪里了?她把老娘的白羽帶去了哪?”

  荀子墨被她扼的生疼,沒想到這婆娘力氣挺大,下手也真是狠厲。荀子墨咳了幾聲,示意她松開些,他真要被她給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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