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樓州辰再次咬牙提醒:“不許再說這些混賬話!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
“樓王爺,攝政王,咱們一次性說清楚,”沙余兩次想抽回手都沒成功,果斷放棄,“我,跟你,只是上了一次床,哦不,那地方連床都不算!除此之外,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明白?”
“你那該死的世界是要上多少次床才叫有關(guān)系?”樓州辰咬牙切齒,“要不要本王這就補你!”一只手已經(jīng)牢牢勾住沙的腰。
“不是不是,”沙余忽感大事不妙,趕緊叫停,“我們那的人戀愛自由各取所需,發(fā)現(xiàn)不合適的好聚好散,要是上一次床就認定這個人那是笑話!而且我們是意外啊,更不需要上綱上線了!”
“放屁!那個鬼地方的過去你都給我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有我的世界,你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扔了不許再想!”他確信那個地方一定很差勁,讓一個女人活成冷血殺手,還拒絕別人對她的愛,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再回去。
“你是賴定我了?不怕我半夜殺了你?”
“有本事你就殺!”反正她也打不過自己。
沙余一陣頭疼,感覺自己惹了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行行行,先說正事,你馬上把那個蠻域的公主給我弄走!”沙余想起外面還有一個大麻煩,也趁機將腰上的手拿開。
“沒問題!”樓州辰一口答應(yīng),“不過你要擔心,你這個地方太扎眼,雖然沒什么人,但名聲遠揚,來嘗鮮的都是京城里有地位的人!”
“我開門做生意的,不能把客人擋在外面吧!來的什么人也不是我說了算!他們自己愛來?!鄙秤嘟又f道,“還有,你們一個兩個往我這里安排眼線好玩嗎?但是呢,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崔青修安排的人應(yīng)該是你的人吧!”
就是元寶。
她盯了元寶幾天他就露出破綻了,她截下了元寶兩次送出去的消息,發(fā)現(xiàn)他給崔青修的消息有所保留,而給樓州辰的卻詳細清楚。
“錯了,元寶是皇上安插在我這里的人!”樓州辰淡淡地說道。
“皇上?”不是一直傳言大盛的皇上年幼,都由攝政王樓州辰代理政務(wù)么?
“皇上已經(jīng)不再是個孩子了!他比先皇更具果斷,心思更深!何況他還有一位唯恐天下不亂的母妃!”
“哇哦,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不好受吧!估計那些關(guān)于你的流言也是皇上在背后搞的吧!”沙余思索著。
樓州辰嘆了口氣:“我只想替皇兄守好江山,直到皇帝能獨當一面!可是皇兄沒料到皇帝會提防我!”
“誰讓你那么能干呢,功高蓋主很危險懂不懂!也許你花天酒地尋花問柳他就不會盯你那么緊了!”
“你這是什么餿主意!”樓州辰伸手彈了下沙余額頭,“但不失為好主意!”
“沙余!”沙莫突然闖了進來,“我去,你們什么速度,已經(jīng)開始幽會了!”
她也沒有打算出去,看好戲般看著兩個牽手的人。
樓州辰也并不打算放手:“沙莫姑娘,我準備選個好日子來提親!”
“啊?提親?”沙莫驚訝地嘴能塞進一個雞蛋,“你們這也太快了吧!沙余是不是他逼你?放心,我找沙金拿點藥給他嘗嘗?!?p> “別聽他胡說八道!”沙余提腳使勁踩了樓州辰一腳,手才得到解放,“沙金怎么樣?”
“有點內(nèi)傷,不過大叔挺厲害,已經(jīng)沒事了!”沙莫說,“對了,樓王爺,我知道那個易云是你的人,你告訴我他去哪了!崔青修那個混蛋什么都不肯說!”
“你調(diào)查人的本事果然不賴!”樓州辰不吝嗇地夸獎,可能是因為她是沙余娘家人吧,“以后離崔青修遠一點,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利用!”
“原來剛才你跟著崔青修去了,難怪突然就看不見你了!”沙余翻白眼,“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你有愛情了,我又碰巧遇到了,爭取到底!”
“……”沙余無語。
“樓王爺,你快告訴我他再哪,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在狼頭山!”
“好你個易云,真會躲!”沙莫二話不說抬腳就走。
狼頭山,自從回來后沙余就沒再去注意過,后面的事自然會有官府去善后,只是她沒想到,樓州辰居然還會派人過去:“你不怕皇上拿這個做文章么?”
“易云也是他的人!”
“所以你派他去!聰明!但是你這個攝政王爺也混得太慘了,被人盯得死死的,嘖嘖嘖,還是我這個自由職業(yè)好!”
“好個屁!”樓州辰再次忍不住爆臟話,“以后給我安分點!”
“不想再跟你浪費口舌!”說完沙余就出了房門,她要去看看沙金。
“帶我去看雪公主!”樓州辰趕緊追出來,又牽上了她的手。
“你自己去問老李,別什么事都找我,我很忙的!”
……
沙余來到沙金房里,發(fā)現(xiàn)她跟大叔相談甚歡,她把自己最自豪的作品都擺了出來,惹得譚醫(yī)嘖嘖稱贊:“了不得了不得,后生可畏!”
“譚大叔,你這么厲害能不能讓我跟你學學,我認識的毒物少!”沙金嗲聲道,其實是因為她在現(xiàn)代接觸到的毒與這個時候的不一樣,很多時候連是什么毒該怎么解都不知道。
“丫頭,你這幾樣東西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沒人能跟你比,還跟我學什么,我那些都是低檔的!”譚醫(yī)連連擺手,連低檔這個詞他剛剛跟沙金學的。
“就是不認識這些低檔的呀!”
譚醫(yī)嘴角直抽差點吐血:“好吧,叔叔就帶你認識認識吧,以后你就到王府來找我!”
“太好了,我送你這個當拜師禮了!”沙金隨手拿起一個小瓶子給了譚醫(yī)老,惹得譚醫(yī)兩眼發(fā)光。
“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沙余說,“大叔,你是不是把雪公主拋腦后了?”老李剛剛苦著臉跟她說雪公主昏迷中吐了好幾口大血,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又一直不見譚醫(yī)來。
“哎呦,聊的高興把她給忘記了,這就去!”譚醫(yī)連忙背起醫(yī)藥箱趕著小步子去往客房。
“……”沙余沒想到這個中年大叔步子那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她眼前,轉(zhuǎn)身看見沙金一臉發(fā)白的樣子忍不住數(shù)落起來:“以后別干傻事替我擋,你擋得住還是打得過?”
“知道啦!當時沒想那么多嘛!”沙金吐了吐舌頭,燦爛一笑,“你快忙去吧,不用擔心我!”
“還笑!”沙余接著說道,“對了,我們以后要統(tǒng)一口徑,我們是誤闖了一個結(jié)界才到的這里,有來無回!交代清楚我們的來處能減少很多麻煩!”
“這個說法不錯!”
“那自己多注意點,有什么不舒服就叫那大叔!”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走吧,怎么就成老媽子了!”沙金將沙余推出了房間,“我要再睡一下!”
看著緊閉的門,沙余沒轍,她一直告訴自己要保護她們兩個,三個人一起好好地活下去,今天突然沙金擋在她面前時除了擔心還有溫暖直達心里……想著想著她已經(jīng)來到雪公主的房間,她還昏睡著,譚醫(yī)把著脈一臉認真,捋著烏黑發(fā)亮的胡子像是遇到了一個大難題。
“很嚴重?”沙余問樓州辰。
樓州辰沉聲說道,“我需要進宮一趟!”
“什么?為什么?”沙余一下子不明白,什么事情需要進宮。
“是落花毒!”譚醫(yī)老這時心情沉重地說了出來,“這毒,好多年不見了!”
沙余看著兩個面色沉重的人自然明白有事發(fā)生,卻完全沒有頭緒。
“從現(xiàn)在開始,怡紅院歇業(yè),不要接待任何客人!雪公主我也會帶走!”樓州辰道。
“你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沙余說,她不喜歡自己被悶著葫蘆里,但是她沒拉住樓州辰,他以及疾步出了房門。
譚醫(yī)老接道:“是蠻域,這半個月蠻域一直在邊界騷擾我國百姓,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因為今年收成不好來搶糧食,現(xiàn)在看來,不是!雪公主就是他們送來的警告!”
“警告?什么警告?落花毒么?”沙余問。
“會是她么?”譚醫(yī)老突然雙眼含淚,陷入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