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帶頭的白衣男子一時語阻,這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該當如何
“老大,和他們廢話什么”南面那女子奸佞一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底細,那只有死人,才能永遠閉嘴!”
一聲話了,東南西三人同時動作,單手一翻,皆是一根鷹爪鐵杖現(xiàn)于手中。
而那房頂之人,看了看秦玉,有些不舍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可師弟師妹均已動作,也由不得自己多想。
甩手一出,鐵杖疾馳而去,破空擊來。
“小心!”
秦玉單手一扶推開辰風,鐵杖也應(yīng)聲而到。
“砰!”的一聲巨響,插到辰秦二人中間,擊入地面,震出一個深深大坑。
于此同時,東南西三人齊上,一時間杖影重重,拳腳并進。
秦玉道氣縱橫,雖是赤手空拳,但依舊不落下風,再加上辰風時進時退,仗著十式空靈拳法,周旋不定,一時間難分高下。
眨眼過了數(shù)十招,辰秦二人明顯看出,對方四人本事平平,也可能石窟山經(jīng)歷了玄虛期大戰(zhàn),此刻的交手,倒顯得風輕云淡了。
“看掌!”
猛然一道劈空掌力沖擊而來,秦玉翻手一出,二人兩掌相對。
氣勁翻騰之下,秦玉一看,這發(fā)掌之人,正是他們的老大,似乎也只有此人,還算有點本事。
“沒想到姑娘也是高手,如此美貌還……”
不等對方說完,秦玉勁風呼嘯,一掌之下便將這好色之徒震飛了出去。
那人大驚,沒想到一個文弱女子竟是大乘后期高手。
不敢怠慢,半空中掌力一收,那地上鐵杖極速收回,想靠著鐵杖再次偷襲。
可秦玉早有準備,側(cè)身一閃,便輕松躲過。
那人落地,二者停手,各在兩邊。
白鶴門四徒顯然沒有料到,看似不起眼的兩位年輕人,會是這般難對付。
而辰風秦玉更是驚愕,如此囂張跋扈的四人組,動起手來竟全是二流貨色,若不是有事在身免生事端,早就痛下殺手了。
“幾位,我們不想多生枝節(jié),更不想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我勸諸位快快離去,今晚的事,我們自會守口如瓶,不會外傳”秦玉拱手言道,其意思,就是讓這四人知難而退
雖說白鶴門只是小門小派,但秦玉也不想得罪,正所謂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退讓一步,也算給足了面子。
“老大,怎么辦?”三人齊看帶頭大哥,雖然不服氣,但還得聽老大的安排
“白鶴門豈是茍且偷生之輩,被兩個小娃娃戲弄,傳將出去,豈不損了我門威名”那帶頭人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秦玉半寸,至于心中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余下三人不敢動作,就等老大發(fā)話。
鐵杖插地,帶頭人陰沉一笑:“布陣!”
一聲令下,四人齊動,手中鐵杖搖晃不止,鷹爪上鐵環(huán)叮當作響。
辰秦二人皺眉,看來,今夜難眠了。
“東南西北,白鶴齊鳴,起……!”
一道勁風隨著話落而動,只見四人已逆時針方向圍繞自己旋轉(zhuǎn),且越轉(zhuǎn)越快,漸漸形成虛影,一面圓形氣墻,逐漸形成。
“辰風,這陣法有古怪,我們快撤”
秦玉發(fā)覺不對勁,然而不等二人動作,一道鈴音響起,聲音在圓陣中不斷環(huán)繞,形成一種類似鳥鳴的魔音,久久不散。
“這是……”辰秦二人大驚,只感覺這聲音繞耳,穿透力極強,震的是頭暈?zāi)垦?、耳聾眼花
“不好!這是聲波功,快御氣抵抗”秦玉強忍著魔音的沖擊,大聲喊道
然而這聲音在魔音之下顯得極為渺小,辰風就在身邊,卻根本聽不到。
秦玉心驚,知道自己大意了,急忙飛身而起,趁著對方陣法未成,御氣掌中,向那氣墻擊去。
然而剛剛飛身,就被這聲音纏繞,道氣一泄,竟使不出氣力來。
辰風急忙扶住秦玉,也聚力拳中,向那氣墻擊去。
然而拳勁行至一半,便被這聲音擊散。
辰風震驚,沒想到這四人的組合技這么厲害,現(xiàn)在被困其中,再耗下去勢必不利,必須想個辦法脫身。
然而魔音回蕩,震耳欲聾,在這強音之下,空間都變的扭曲,空氣也稀薄起來,無形的威壓纏繞自己,想要行動,更是猶如沙河泥流,寸步難行。
辰風知道大事不妙了,自己御靈期級別再加上秦玉大乘后期,竟然抵抗不了這聲音的穿透,想必這就是聲屬性的獨特攻擊,御氣根本抵擋不了。
再看大陣,四人的速度不斷提升,在聲音與旋速的作用下,陣中也慢慢形成氣流,無數(shù)的氣流向中間聚攏,形成旋風,撕裂著空氣,攪動著陣中的一切。
“辰……風……”
無形的壓迫下,秦玉無法站穩(wěn)腳跟,大乘后期級別,在這里毫無抵抗之力。
辰風艱難的抱住秦玉,靠道氣外放形成氣膜護體,但也只能護住一時,無法破解對方的威懾。
風聲凌亂,吹著長發(fā)飄舞,秦玉抬頭看向辰風,剛剛兩人還輕松自如,現(xiàn)在就已是危在旦夕,有懊悔,也有不甘。
是呀,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也太大意了,然而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沒用,好不容易大難不死,沒想到只逃過一天,現(xiàn)在便大難臨頭。
無形的壓力下,辰風的鼻孔耳孔都已滲出血來,再堅持下去,非死不可。
然而就在二人即將潰泄之時,氣墻外面,兩道白光,拖著長長的氣流,劃過地面,沖擊而來。
“嗡……”
一聲鳴震,大陣破裂,瞬間潰散,一股夾雜著音波的氣流爆炸開來,白鶴四徒倒射而出,鮮血一地,嗚呼而死。
而沒了威壓下的辰風、秦玉,也頹唐跪地。
秦玉扶住辰風,此刻塵埃未散,隱隱可見一人走來,但見此人一身褐色直襟長袍,胸前有云翔幅圖刺繡,腰束紫金腰帶,上掛墨玉翡翠,好一身錦衣華服。
“你們沒事吧?”那人關(guān)切問道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秦玉扶起辰風,言謝道
辰風喘了幾口氣,也好轉(zhuǎn)了過來,忙抱拳道謝,“多謝兄臺出手搭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客氣”那人抱拳言道
走的近了,這才看清此人樣貌,但見這人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只是那俊俏的臉上少了些風塵,略顯稚嫩一些。
辰風驚嘆,如此年紀輕輕,就可一招破了四人大陣,真是人不可貌相,而經(jīng)歷了剛剛險境,也讓自己明白,出門在外,更是不能粗心大意。
“這四人是白鶴門的叛徒,早已被逐出師門,沒想到還敢倚仗師門名號出來為非作歹”那少年大義凜然,顯然是心中大快
“那兄臺也是白鶴門弟子吧”辰風道:“我們是秦嵐宗弟子,外出辦事,沒想到這四人起了歹意,若沒有兄臺搭救,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沒想到二位是秦嵐弟子,失敬失敬”少年抱拳,甚是客氣,又言道:“在下并非白鶴門,不過與白鶴門掌門有些交往罷了,來此之前便得知這四徒離經(jīng)叛道被逐出師門,沒想到會來這里,現(xiàn)在除了四害,也算替白掌門清理門戶了”
“敢問閣下大名,日后必有回報”秦玉抹擦著臉上的灰塵,剛剛的氣爆,弄的一身污垢
“哈哈……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那少年爽朗一笑,然而見到秦玉真容后,不由一驚,急忙上前幾步,忙又道:“女俠如何稱呼,在下沈家莊,沈……”
然而話還未了,不遠處一老者疾步而來,急聲喊道:“少爺!您怎么又跑出來了”
“少爺,老爺特意叮囑,這次來松巖城,只為賀壽,您怎么又和別人動起手來了”老者緊怕出了事端不好交代
辰秦二人相視一眼,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富家子弟。
“徐老,您肯定猜不到,那白鶴門叛逆竟然在這里為非作歹,好在我及時出手救了兩位,那可是千鈞一發(fā)呀”少年說的正在興頭上,猛然想到一事,急忙轉(zhuǎn)過身來,畫風急轉(zhuǎn)彬彬有禮道:“一時唐突,還不知女俠芳名?”
“在下……秦玉”秦玉一怔,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發(fā)問
“窈窕佳人,美顏如玉,秦玉,好名字,好名字呀!”少年一笑,又道:“相識既是緣分,不如……”
“少爺,老爺交代過,讓你不要生事,既然事情已了,就趕快回去吧”一旁老者催促道
顯然可以看出,這位公子哥不太省心,出來辦事家里人放心不下,所以安排這老者跟隨。
“好好好……徐老說的是,謹遵徐老之命”
一臉的不情愿與無奈,少年在徐老的拉扯下,慢慢向遠處走去,然而他還有些不死心,不時的回頭看,還道有機會來沈家莊玩,弄的辰秦只好尷尬拜別。
轉(zhuǎn)眼回到客棧,簡單交代了幾句,二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經(jīng)歷了剛剛的生死瞬間,讓辰風神經(jīng)緊繃,即便現(xiàn)在已是深夜,依舊困意全無。
想要去找秦玉聊天,但又擔心打擾人家休息,只好躺在床上,看著夜空繁星點點,等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