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國家,在沙漠里靠著綠洲而建造,總面積大小也就跟公元兩千年的大學(xué)差不多,總?cè)丝跀?shù)還不足五千?!扯肌蔀閲遥两褚矁H有三百多年的歷史,最初的這里僅是一位熱愛沙漠的老王子為了養(yǎng)老而設(shè)計的房子,后來老王子又在這里收留許多無處落腳的可憐人,最后才把這里徹底建成了小國家。
說起來,這個小國家也著實可憐。
沙漠兩邊的大國,都不認可‘沙都’做為‘國家’存在,甚至每隔五年,都派使者來這里收取一筆不少的地租。即便如此,‘沙都’還是堅強的保存下來了,相比世道混亂中的外界來說,這里簡直是個世外桃源。
奚珞在房間里呆了兩天,因為沒有使用電梯權(quán)限,以至于她目前能活動的范圍非常局限。每天定時會有侍女送飯菜,但只要奚珞想詢問什么,侍女就會表現(xiàn)得很恐慌,什么都不敢說就匆忙地跑了。
漸漸的,奚珞算是搞明白了,自己給軟禁住了。唯一能安慰她,就是那位真公主蘭希蒂的處境和她一樣,也在焦頭爛額地想辦法逃跑。
可即便奚珞想要離開,也是建立在弄清楚外界情況的基礎(chǔ)下。這時候,蘭希蒂的情況就比奚珞要急迫的多。
第三天晚上,蘭希蒂找到了奚珞的房間。
“我要離開,你跟我一起走。”蘭希蒂這次換上了方便行動的黑色長衣長褲,顯得人格外高挑。
奚珞頭都沒抬,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一段歷史紀錄片:“走?去哪里?”
蘭希蒂見奚珞這么冷靜,頓時催促了起來:“你到底想不想走,沙漠非常大,即便我們連夜趕路,也很難在天亮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
“不想走,我的視頻還沒放完。”奚珞的注意力還落在視頻上。
“我的天,這么好的機會你不走,竟然為了看科教片。你的腦子不會是壞掉了吧,還是說你對沙都有所圖謀?你別以為他們會放了你,一旦我跑了,他們立刻就會讓你頂替我的位置去聯(lián)姻。”蘭蒂斯看了奚珞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在放映的內(nèi)容,氣急敗壞道。
奚珞聳肩:“你覺得,沙都有什么值得我圖謀的?”
“那你圖謀什么?替嫁?你想嫁給那個什么鬼王子,然后圖謀他們的國家?”
“君主立憲制,君主的權(quán)利被局限于友好外交,新嫁過去的公主就等同于他們國家多了一塊新門面。我要真想對他們做什么,相比王子,嫁給他們的首席軍官不是有更多好處嗎?更不該用你們國家公主的身份了,平白遭人猜忌?!?p> “那你怎么解釋你的身手,還有我就不信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軟禁了,你為什么不害怕!現(xiàn)在還做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你究竟幾個意思?”蘭蒂斯挑眉。
“我為什么要著急?”奚珞表情依舊淡然,“我花了兩天的功夫,好好了解過你們沙都這個國家,發(fā)現(xiàn)這里的每個人都特別崇敬預(yù)言者的存在。沙都有個專門負責(zé)占卜的巫師,他曾經(jīng)預(yù)言,在三年后會有大災(zāi)難,唯一化解的辦法就是讓沙都真正的公主出嫁,明年年初就是三年之期了吧?!?p> 蘭蒂斯臉色微變,憤然道:“你也信這種謠傳?公元4000年地球毀滅的預(yù)言當初不也鬧的沸沸揚揚的,結(jié)果就是誰信誰蠢!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嫁還能世界毀滅不成!”
“你跟我這么說沒用。你們沙都的那位前巫師的每一個預(yù)言都應(yīng)驗了,而且他也沒說過什么地球會毀滅的話吧?!鞭社罂粗m蒂斯,隨意道,“他們不會允許替嫁的,因為他們一定要找出誰才是真正的公主。只要有你在,我慌什么,反正沙漠這么大,你遲早要被抓回來的?!?p> 奚珞的話,似乎正好戳中了蘭蒂斯的痛點:“也就是說,你不跟我走是嗎!那我自己走?!?p> “別急,走吧?!鞭社箨P(guān)掉電腦,順手把床上躺尸的胖球撈了起來,“你怎么想的,逃跑還要把我?guī)?,現(xiàn)在不覺得我會暴露你的定位了?”
“哼,別覺得你什么都知道。真正的公主是誰,誰都判斷不了,你以為那個都王為啥始終不肯親子鑒定?真是為了可笑的信任、尊嚴?他不是真正的都王,我也不是他的女兒??涩F(xiàn)在的事實是,他成了沙都的都王,而我是一個不被所有人相信的公主。”說完,蘭蒂斯還不忘記幽怨地看了眼奚珞。
“不,我不感興趣,我什么都沒聽見。”奚珞下意識的堵住自己的耳朵,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就不好溜了。
蘭希蒂翻了個白眼,把衣柜里的一件棉襖丟給奚珞示意她套上:“走吧,我好不容易偷到的鑰匙?!?p> 很快,兩人一球偷偷摸摸地從地下回到了地面。
沙漠的晝夜溫差大是一件常識,即便如此,突然從溫暖的地方出來,蘭希蒂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真冷。”
“不能開車嗎?車上有空調(diào)?!?p> “你瘋了嗎?開車?”蘭希蒂一把拉住奚珞,“你…你…有駕照嗎?”
“哦?!鞭社笏查g收回了腿,“那我覺得步行也挺好的?!?p> 蘭希蒂撇嘴,帶著奚珞避開巡邏兵,又用特殊繩索從圍墻上改造成了簡易的梯子,自己試試了承重后,先爬了上去。
“你真是公主?我怎么覺得你更像個江洋大盜?”蘭希蒂簡直像個謎,總是在山窮水盡的時候帶來意外驚喜。
“我大舅給我準備的,他說我肯定會想逃婚,到時候就能用得上了?!碧m希蒂拉了奚珞一把,“走了,我們?nèi)フ倚」?,它認得離開沙漠的路。對了,你手上一直抱著的這個球到底有什么用?這是什么機器嗎?”
“他是我的伙伴?!鞭社笳f得很認真,“你的小乖來了?!?p> 遠處,一匹健壯的淺褐色駱駝沖兩人奔跑著過來。
“我們走?!碧m希蒂踩著鞍上了駱駝,隨后伸手幫助奚珞也坐上來,“希望他們能晚點發(fā)現(xiàn)我們跑了?!?p> “短時間內(nèi),他們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的。”奚珞很肯定。
“為什么?不管做什么手腳都沒用,他們非常謹慎,明天早上侍女送飯的時候,我們肯定就暴露了?!?p> “如果明天早上來不了了呢?”奚珞冷不丁的冒出了句。
“你……”蘭希蒂背后一涼,該不會。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把他們用來計時的鐘給調(diào)整了,變慢了三倍?!鄙扯嫉乃蟹孔佣冀ㄔ诘叵?,以至于居民們對時間的判斷主要依賴于鐘表,然而偏偏這里所有鐘的時間都是統(tǒng)一控制的,這才給了奚珞機會。
溫筳不語
我做了個羊毛氈,嗯,我硬生生的把一只可萌可萌的兔子原型,做成了半夜可以嚇死人的恐怖娃娃。 這大概也是種天賦吧。 想想覺得自己還是該善良,于是我沒在評價上秀圖,店家絕對要好好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