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蕊徽思索李鴻樊給的心得
卯時,各地官員紛紛接到了由“欽差”攜帶而來的旨意。
旨意內(nèi)容大致如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昨日天降福澤,庇佑我朝,為普天同慶,今特赦天下,開國庫,各戶賞銀五兩,欽此?!?p> 城內(nèi)因這一道圣旨,現(xiàn)在已經(jīng)熱鬧非凡,街道上都擠滿了百姓,也圍滿了官兵。
百姓高興呼喊道:“帝王萬歲?!?p> 一文官穿梭在其中,指揮官兵,布置街道。
李丞相接了圣旨,高興的坐在客廳里品茶,道:“今日終于可以放天假,不用上朝了,樊兒的事情,還可以再拖一天。”
李丞相活動著筋骨,高興的哼著小曲,走在后花園里,看著滿塘的荷葉,道:“若是能有個人陪著小酌幾杯就好了?!?p> 李丞相看著滿池塘的荷葉道:“樊兒不能飲酒,不知,峰兒是否已起身?!?p> 李丞相躊躇道:“罷了?!?p> 李鴻樊捂著胸口,盤膝而坐在床榻前,用秘術查看傷勢,氣血虧損還是很嚴重,服下了李鴻峰給他的藥丸,繼續(xù)用秘術調(diào)息。
李鴻樊的氣血恢復了點,就離開了他的院子。
李丞相覺得一個人賞景太無趣,便回了書房。
李鴻樊來到了李丞相的書房前,敲門,道:“父親,可在?!?p> 李丞相聽到了聲音,急忙打開了門,驚訝道:“樊兒,你怎么來了?!?p> 李丞相挽著李鴻樊的手,道:“樊兒快些到屋里坐吧。”
李鴻樊依舊溫和,道:“好?!?p> 李丞相給李鴻樊倒了杯茶,道:“這是為父剛沏好的茶,樊兒嘗嘗?!?p> 李鴻樊道:“父親,清晨較寒,我就不喝了。”
李丞相沒有多想,覺得是李鴻樊因病久了,體質(zhì)弱的緣故,笑了笑道:“樊兒不想喝,便不喝吧?!?p> 李丞相坐下身,道:“樊兒來找為父可是有事?!?p> 李鴻樊溫和道:“這幾日都是給凈慧公主安排好了課程時間,按照計劃,今日理應是要進宮里給凈慧公主講課,但昨夜我沒有休息好,身體疲倦,不適宜進宮,想請父親上朝前,替我捎個口信給凈慧公主說明緣由。”
李丞相急忙關懷道:“樊兒昨日夜里可是受驚了,身體可有恙?!?p> 李鴻樊道:“并無礙,父親掛心了?!?p> 李丞相道:“樊兒既然身體疲倦,就早些回別院里去休憩,為父等會兒就安排幾個民醫(yī)過來給您診脈,看是否有無大礙?!?p> 李鴻樊溫和道:“父親,不用了,我并無大礙,也不想被人擾了清靜。”
李丞相心里雖然隱隱不安,但看著李鴻樊的神色正常,并沒有異樣,躊躇道:“為父就依了樊兒的要求。早膳和午膳,樊兒就不用到客廳里來了,為父讓人送到你別院里,樊兒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好了,好好休憩。”
李鴻樊溫和的笑了笑道:“好的,父親?!?p> 李丞相道:“今日卯時時,宮里就派人到府里傳圣旨和口諭了,當時樊兒不在,為父便替你接了口諭?!?p> 李丞相道:“口諭的大致內(nèi)容是,為普天同慶,特許朝廷里的人都休假一天,所以,凈慧公主的事情,樊兒可以放下心來。”
李鴻樊道:“好?!?p> 李丞相躊躇道:“今晚宮里會設宮宴,絕大部分的世家公子和皇親都會來參加,樊兒可要隨父與馨予他們一同進宮,參加宮宴,并認識些人?!?p> 李鴻樊溫和道:“父親,我身體孱弱,現(xiàn)需有康復的跡象,但怕在宮宴里會突感不適,還是不同您與馨予他們,一起去參加宮宴了?!?p> 李丞相沉思道:“也好,宮宴里人多擁擠,對樊兒的身體也不利,樊兒就在府里靜養(yǎng)吧?!?p> 李丞相道:“樊兒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為父就讓侍衛(wèi)送你回別院里休憩?!?p> 李鴻樊站起身,道:“父親,不勞煩侍衛(wèi)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李丞相道:“為父就依樊兒的要求。”
李鴻樊溫和道:“好,父親,兒子告退?!?p> 李鴻樊離開了李丞相的書房,回到東院里繼續(xù)盤膝而坐,調(diào)養(yǎng)生息。
柳御卯時時,也接到了圣旨,是和柳尚書一起接的,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寫在了同一張圣旨里。
柳御道:“今日還想著能夠在朝堂上,聽聽李大公子的決定,看來這場戲只能留著明天看了。也不知這李大公子現(xiàn)在在做何事,或許還能聽他彈上幾曲?!?p> 柳御一個躍身,在屋檐上跳躍了起來,看著李丞相府,底下的守衛(wèi),勾著戲謔的笑容,朝東院跑去。
東院是安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柳御坐在屋檐上,看著東院的院子底下,疑惑道:“這李大公子傳聞是體弱多病,應也不至于如此不招人待見才是,偌大的丞相府,還安排不了幾個人?!?p> 柳御玩弄著從樹上掉落下來的葉片,目光落在了院子里,架著的古琴上,道:“這與我何干,還是坐著等李大公子出來,彈上幾曲?!?p> 柳御在屋檐上坐了許久,忍不住往院子底下瞧去,道:“這都應準備到辰時了,這李大公子怎么還沒有出來。”
柳御躺在了屋檐上,道:“今日的宮宴,應有趣,或許值得去一趟?!?p> 院外傳來了腳步聲,柳御撇著眼睛,看了一眼,又看向了東院院內(nèi)底下,道:“真是讓人掃興。”
柳御翻身,立即躍出了丞相府外,回尚書府。
柳蕊徽在書桌前,提著毛筆,在宣紙上念念有詞,道:“琴,不在于外在,而在......?!?p> 玉溪從房外端來了茶點,放在了桌上,看向了柳蕊徽,高興道:“小姐,您又在寫些什么?!?p> 玉溪見柳蕊徽沒有理會她,湊到了柳蕊徽的跟前,看著前面已經(jīng)寫好的字,道:“琴,不在?!?p> 柳蕊徽把寫好的字遮住,道:“我在練字呢,玉溪一旁去,不許看?!?p> 玉溪走到桌邊,坐下了身,望著柳蕊徽的背影道:“小姐不讓看,我就不看了。”
柳蕊徽繼續(xù)提筆寫字,不理會玉溪。
玉溪托著腮道:“小姐,您可寫好了,茶都要涼了。”
柳蕊徽把筆放回原位道:“好了,我吃早點還不行?!?p> 玉溪笑了笑道:“好啊,小姐?!?p> 柳蕊徽道:“玉溪就快吃吧,你一早就伺候我,餓壞了吧?!?p> 玉溪手拿茶點,口是心非道:“小姐,我一點也不餓?!?p> 柳蕊徽拿起了一塊糕點,塞進玉溪嘴里道:“吃你的吧?!?p> 玉溪不客氣的把糕點咽下肚子里,道:“小姐,您剛才都在寫些什么,寫了那么長時間?!?p> 柳蕊徽臉色泛紅,道:“本小姐剛才都說了,在練字,肯定要多寫幾遍才能寫好?!?p> 玉溪道:“怪不得小姐的字寫的那么漂亮,原來都是勤加練習的緣故。”
柳蕊徽道:“正所謂,勤能補拙?!?p> 玉溪笑了笑道:“小姐說的是?!?p> 柳蕊徽道:“玉溪,我們到院子里走走?!?p> 玉溪道:“好,小姐?!?p> 柳蕊徽拉著玉溪的手,走去院子里。
玉溪看著院子的路,道:“小姐是要去找公子?”
柳蕊徽道:“正好去看看哥哥晨練?!?p> 玉溪道:“好,小姐,公子耍劍時威風?!?p> 柳蕊徽笑了笑道:“玉溪說的對?!?p> 玉溪跟在柳蕊徽的身旁,兩人愉快的朝柳御的院子里走去。
柳蕊徽到了柳御的院子里,沒有看到預想的一幕,疑惑道:“哥哥呢,今天怎么沒晨練?!?p> 柳御院子里的侍從看見了柳蕊徽,問候道:“小姐可是來找將軍?”
柳蕊徽點了點頭,道:“哥哥他可在院子里?!?p> 侍從笑了笑道:“將軍吩咐了,誰也不見,小姐請回吧?!?p> 柳蕊徽道:“你都沒有通報,怎么知道哥哥不愿意見我。”
侍從笑了笑道:“將軍說了,誰也不見,里面自然包括了任何人,所以小姐還是請回吧。”
柳蕊徽和柳御的侍從僵持著,不愿意離開。
柳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道:“什么風又把徽徽吹來了?!?p> 侍從道:“將軍?!?p> 柳御道:“你去忙吧。”
侍從點了點頭,離開了院子。
柳蕊徽笑了笑道:“蕊徽并無其他意圖,就是想來看看哥哥晨練?!?p> 柳御道:“徽徽說的倒是好聽。”
柳蕊徽跟在柳御的身后道:“哥哥不信問玉溪。”
柳御道:“為兄不用問都知道徽徽說的是真的?!?p> 柳蕊徽笑了笑道:“哥哥相信蕊徽說的是真的了?!?p> 柳御自顧的走著,道:“為兄事務繁忙,徽徽無事便請回?!?p> 柳御停下了腳步,笑了笑道:“為兄不妨提前告訴徽徽個好消息,徽徽可要聽?!?p> 柳蕊徽笑了笑道:“既然是好消息,哥哥說便是。”
柳御道:“宮里今夜會舉行宮宴,誠邀家眷隨同參加,徽徽與其在這耗著,不如早點回去準備?!?p> 柳蕊徽笑了笑道:“蕊徽就是想看看哥哥晨練,并且聊聊家常而已?!?p> 柳御道:“徽徽回吧,為兄要去處理事務了?!?p> 柳蕊徽看著柳御逐漸走遠的背影,笑著問道:“哥哥,蕊徽可是隨父親一起進宮?!?p> 柳御沒有理睬,揚長而去。
玉溪道:“小姐,我看就是您與老爺一起進宮,公子他在外面處理事務,肯定沒有時間回府里接您?!?p> 柳蕊徽道:“也是,若是如哥哥所言,父親下午應會告訴我,玉溪,我們回去吧?!?p> 玉溪道:“好,小姐?!?p> 玉溪轉念想,道:“既然是邀請家眷,小姐今晚豈不是又可以見到李大公子了?!?p> 柳蕊徽的心里泛起了嬌羞,臉上也被裝飾了紅暈,道:“宮宴定會是很多人參加,人山人海,能不能見到還說不準呢?!?p> 玉溪道:“小姐一定可以見到。”
柳蕊徽和玉溪回到她們的院子里,柳蕊徽坐在書桌前,看著她剛才寫的字,下定決心,心想道:“蕊徽一定要早點滲透李大公子的心得?!?p> 柳蕊徽看向玉溪道:“玉溪,本小姐要看書了,你可不許打擾。”
玉溪笑了笑道:“好,小姐,玉溪保證不讓任何一個人打擾您?!?p> 玉溪走到了屋外,候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