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李鴻峰替李馨予堵門洞
老者背著籮筐,徒步穿插走過幾十個巷口的盡頭,來到了城內(nèi)的郊區(qū)里,登峰采藥。
山底的藥材是最容易讓人采摘和被損壞的,藥材的生長年份也會較短,品相也會較差些,降低了功效。
老者彎腰,用手扶著在山底腳下看到的幾株藥材,仔細打量了會兒,放棄了采挖,繼續(xù)往上的前方走。
老者在前人走過的路的周圍,撥開一層又一層的雜草,仔細尋找著所需的藥材,并尋著剛開僻出來的小路繼續(xù)深入。
老者在一株盛開著藍色的花朵,葉片呈斑紅色的藥草旁停下了腳步,從后背背著的籮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采挖藥材的工具,用工具在藥材的周圍畫圈,從外向里,小心且仔細的緩緩把護藥材周邊的上部土挖走,下部分土輕輕刮走,讓藥材完整的根系完全裸露在視野內(nèi)。
老者在周圍的樹木上摘了幾張較大的葉片,把采挖好的藥材從土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來,連同藥材根系上掛著的泥土,放入葉片里,包裹好根系和葉片,放入籮筐里,繼續(xù)尋找藥材。
老者在山上穿梭,不時彎下腰,細細查看藥材。
李丞相站立于朝堂之下,帝王道:“丞相的長子,對于朕前幾日的賜婚,可做了決定?!?p> 李丞相淺淺的鞠躬道:“回陛下,臣的長子,自幼體弱成疾,落下了頑固的病根,生活不能自理,近日雖有好轉(zhuǎn)之象,但為恐還會有反復(fù)復(fù)發(fā)的跡象,實在是無福消受,還請陛下明鑒?!?p> 一朝臣出列,淺淺鞠躬道:“陛下,臣認為,凈慧公主身份高貴,乃我朝皇室代表,唯有文武雙全之人,才能與之匹配。丞相的長子,雖文采出眾,但才中不足,對武一竅不通,實在難以匹配公主殿下,請陛下三思。”
帝王道:“依愛卿所言,滿朝文武里面,誰人可稱的上是文武雙全?!?p> 出列的朝臣,淺淺鞠躬著道:“臣不敢妄言,請陛下恕罪?!?p> 帝王道:“愛卿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p> 出列的朝臣躊躇,頓了一下道:“依臣看,滿朝文武里,唯有柳御將軍占了上風。”
柳御神色暗沉,立即出列,淺淺鞠躬道:“陛下,臣有話要說?!?p> 帝王道:“愛卿但說無妨?!?p> 柳御道:“臣自認為,只略通兵家之道,稱不上文武雙全之才?!?p> 柳尚書立即出列道:“陛下,柳御將軍所言極是。”
帝王道:“尚書可是對公主有不滿之處,這么著急的站出來為柳御將軍說話。”
柳尚書道:“回陛下,臣不敢,請陛下明鑒。”
另外一朝臣站出身,道:“柳御將軍謙遜了。柳御將軍的戰(zhàn)績,眾人因皆知,去年的一曲壯士行的音律便讓五大國的才子失了色彩,使五大國的使者落荒而歸。”
柳尚書立即道:“這只不過是證明了柳御將軍善音律,若是與文采出眾之人相提并論,豈不是有指鹿為馬之嫌?!?p> 另外一朝臣出列道:“陛下,臣認為尚書此言有理,但若是把文武兩字結(jié)合在一起而論,柳御將軍的確是占了上風?!?p> 帝王沉思,道:“眾愛卿所言極是?!?p> 帝王道:“既然丞相的長子無福消受,朕便取消了這賜婚,另行為公主尋覓佳偶,眾愛卿,退朝吧?!?p> 朝臣鞠躬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帝王在眾朝臣的目送及貼身太監(jiān)的護送下離開了朝堂。
帝王的身影消失在了朝堂上,眾朝臣彎起腰,有序退出朝堂。
柳御的身上掛著一抹寒意,在站出來最先提起他的朝臣耳旁輕笑低語道:“太史真是好樣的。”
太史立即拂著袖子道:“柳御將軍誤會了,我不過是在為陛下分憂,若是惹得柳御將軍不高興,還請將軍多多海涵。”
在身旁經(jīng)過的武將聽見后,道:“柳將軍也不必在意,朝堂上的事情還沒有個定數(shù),且太史也是無心之舉?!?p> 太史頷首道:“卑職的確是無心之舉?!?p> 柳尚書來到了太史的身旁道:“太史莫要多言了,話已出,帝王會深思?!?p> 太史頷首道:“卑職就不妨礙尚書與柳御將軍聊家常了?!?p> 太史告辭,快步離開朝堂,追趕已經(jīng)走遠了的同僚的步伐。
柳尚書道:“御兒,想必太史此番也是無心之舉,你也別放心里去,若是軍中無事,便與為父一同乘坐馬車回府吧。”
柳御頷首,和柳尚書一起離開朝堂,乘坐馬車回府。
圣學院里的教堂里擺放的沙漏滴完了,李鴻樊從座位上起身,道:“凈慧公主,這堂課就到此結(jié)束,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明日課時,再一一為你解析?!?p> 凈慧公主笑了笑道:“好,先生?!?p> 李鴻樊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拿在手里,向凈慧公主告辭。
凈慧公主看著李鴻樊就要走出教堂的背影,躊躇地急忙站起身,不知把雙手安放在何處好,索性把手揉做一團,放在一起,緊張的急忙道:“先生,留步?!?p> 李鴻樊回過頭,看向凈慧公主道:“凈慧公主還有何事要問?!?p> 凈慧公主把揉成一團的手分開,略作輕松的微笑道:“凈慧是想問先生,可要在宮里多留會兒,母后已經(jīng)在殿里備好午膳,想請先生同凈慧一起過去用膳。”
李鴻樊道:“多謝凈慧公主的好意,在下就不過去了?!?p> 凈慧公主追問道:“先生下午可是有事,不方便留在宮里?!?p> 李鴻樊道:“無事,只是身體還需靜養(yǎng),凈慧公主若是無其他事情,在下就告辭了?!?p> 凈慧公主收拾好自己桌上的物品,略作輕松,急忙從座位離開,走上前,微笑道:“凈慧送先生到宮殿外?!?p> 李鴻樊沉思,沉默了會兒道:“凈慧公主送在下到圣學院外便好?!?p> 凈慧公主微笑道:“好,先生?!?p> 凈慧公主隨李鴻樊同行,微笑道:“先生等會可是自己一人乘坐馬車回府里。”
李鴻樊道:“不是,在下的父親在宮殿外,會與他一起乘坐馬車回府里?!?p> 凈慧公主笑了笑道:“丞相又在宮外等先生?!?p> 李鴻樊微微一笑,頷首。
凈慧公主笑了笑道:“丞相對先生真是寵愛有加。凈慧也良久沒有見過丞相了,要不凈慧就送先生到宮殿外,也好向丞相問候?!?p> 凈慧公主在不知不覺里,和李鴻樊走到了圣學院外。
李鴻樊停下了腳步,溫和地向凈慧公主行禮,道:“凈慧公主還是早些去用午膳,不勞煩親自送在下到宮殿外,在下會替凈慧公主問候父親?!?p> 凈慧公主無可奈何的頓了頓笑容,隨即又作神色自然,輕松地微笑道:“好,先生,丞相還在宮殿外等你,凈慧就不耽誤先生回去了?!?p> 凈慧公主略作輕松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了。
李鴻樊目送凈慧公主走了幾步,也離開了圣學院,到宮殿外。
李鴻樊來到了宮殿外,一個青年上前,恭敬道:“大公子,丞相已經(jīng)在車里等候您多時。”
李鴻樊點了點頭,到馬車里坐下身。
李鴻樊道:“父親久等了。”
李丞相笑了笑道:“無妨,樊兒在學院里可是遇到事情了?!?p> 李鴻樊道:“只是在學院里和凈慧公主閑聊了幾句,代替凈慧公主向父親問好。”
李丞相惋惜輕嘆道:“凈慧公主是個好孩子。”
李鴻樊溫和一笑,沒有繼續(xù)言語,沉默的和李丞相坐在馬車里。
馬車不久后在丞相府門前停了下來,青年從車前翻身站地,在車旁恭敬道:“丞相,到了?!?p> 李丞相頷首和李鴻樊從車上下來。
管家已經(jīng)在府前等候良久,急忙迎上前,道:“老爺,大公子,你們回來了,午膳都已經(jīng)備好了。”
管家恭送李丞相給李鴻樊進府里。
李丞相和李鴻樊都進入府里之后,青年重新坐到了馬車前,駕著車前往后院放車。
管家和李丞相到了客廳里,丞相問道:“二公子和小姐可用午膳了?!?p> 管家道:“都已經(jīng)差人分別送到二公子和小姐的別院里了?!?p> 李丞相沉思道:“好?!?p> 李丞相看向了李鴻樊道:“樊兒,快些用膳吧?!?p> 李鴻樊在桌旁坐下身,和李丞相一起用午膳。
午膳后,李鴻樊和李丞相在院子里走了段路,就回東院了。
李鴻峰在李馨予的院子里,看著木匠修門。
李鴻峰不好意思的尬笑道:“師傅,這門可還能修好?!?p> 木匠在門前從里到外都把門仔細看了幾遍,思索良久,道:“難度較大,這門的制作工藝和用到的木材和綢緞比較特殊,很難找到來做。”
李鴻峰看向了李馨予,李馨予撇視了一眼道:“能修好便行?!?p> 李鴻峰尬笑道:“師傅,這門的材質(zhì),您找相仿的木材來就行,價格都好說?!?p> 木匠思索良久,在木門上比劃著手,道:“這門被破壞的不規(guī)則,若是要我修,需要在這四周都切開部分?!?p> 李鴻峰道:“任由師傅安排,能修好便行?!?p> 木匠點頭道:“好?!?p> 木匠從隨身攜帶而來的木盒子里取出了一盒研磨好的墨水盒,一支筆,一塊薄薄的木板,兩張白紙,一個滾輪,先是用滾輪在門需要修補的部位,滾了幾遍尺寸,無誤后記在白紙旁,再照著門的制作工藝,在白紙上畫出需要制作的木塊的形狀的圖形及結(jié)構(gòu)制作分析圖形。
木匠仔細比對他畫出來的圖形,和木門的工藝圖形,確認無誤后收筆,把從木盒子里取出來的物品都放回了木盒子里。
李鴻峰尷尬的笑了笑道:“師傅,這門大概需要幾日可以修好?!?p> 木匠思索道:“最快七八日,最遲十來日。”
李鴻峰也不好催促,城內(nèi)就只有這一個木匠,道:“師傅盡快修好便行,若是遇到了困難,可以隨時到府里找我,我會讓人過去一一解決?!?p> 木匠的臉上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道:“官家若是有此意最好不過?!?p> 李鴻峰看著木匠,又笑了笑道:“師傅可用午膳了,若是沒有,不如在府里用午膳后再走也不遲?!?p> 木匠憨厚的笑了笑,道:“官家好意,草民心領(lǐng)了,若是無其他事情,草民就告辭了?!?p> 李鴻峰尷尬的笑了笑道:“好,我讓侍從送師傅出府?!?p> 木匠點頭默許,侍從跟在了身旁,帶木匠出府里。
木匠和侍從已經(jīng)離開別院,李馨予撇視著李鴻峰道:“二兄長,馨予這七八日或者十來日都要睡不好了?!?p> 李鴻峰笑了笑,道:“為兄有個法子,可以讓馨予安穩(wěn)睡好覺。”
李馨予道:“是何方法?!?p> 李鴻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馨予先讓侍女找些好看的綢緞來,之后為兄再告訴馨予?!?p> 李馨予道:“好吧,馨予暫且聽二兄長的話?!?p> 李馨予叫來了侍女,讓侍女去找些好看的綢緞過來。
侍女很快就把綢緞?wù)襾砹?,遞到李馨予跟前道:“小姐,您看這些可行?!?p> 李馨予道:“就這些吧?!?p> 侍女笑了笑,道:“好,小姐。”
李馨予道:“二兄長,這下可以告訴馨予了吧?!?p> 李鴻峰把侍女手里的綢緞拿進手里,笑了笑道:“馨予跟為兄過來便知?!?p> 李馨予跟在李鴻峰的身后,進入了屋內(nèi),只見李鴻峰把綢緞疊成厚厚的正正方方的圖形,放在被咬成大洞口的門洞上,道:“把這些綢緞?wù)圻M木縫隙里再打上結(jié)固定好,這門洞也就暫且被堵上了,馨予就不用害怕會有東西突然鉆進屋里了,這樣馨予應(yīng)能安穩(wěn)休憩了,等七八日后,木匠把要補的門塊做好,拿過來給馨予,再把這綢緞拆了便好。”
李馨予道:“二兄長所言,有道理?!?p> 李鴻峰笑了笑道:“既然為兄已經(jīng)把馨予的這問題解決了,為兄就不耽誤馨予午憩,回去了。”
李馨予道:“馨予怎么知道二兄長有沒有牢固,馨予要到門外試試才行。”
李鴻峰道:“馨予要試便去試,為兄在屋里看著?!?p> 李馨予走到了屋外,朝著在門洞上的綢緞,用腳用力踢了幾下,綢緞依舊穩(wěn)當?shù)脑陂T洞上,沒有掉下來。
李馨予滿意的把腳收回去,道:“既然二兄長暫且把門洞牢固堵上,馨予就不同二兄長計較了。”
李鴻峰笑了笑道:“馨予滿意就好,為兄回去了?!?p> 李馨予點頭,目送李鴻峰離開她的別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