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聽聞你能歌善舞,公主讓奴婢傳話說可否獻(xiàn)舞一曲!”俯身和玉奴說話的正是公主身邊侍俾,順著臺上看去,公主正笑著看向她,似乎急切期待,她只好笑著向公主點頭示意了一下,暗自竊喜,好在公主通情達(dá)理,只是先讓奴婢來征求她的意見,不過,在殿門外時,楊慎名再三叮囑謹(jǐn)言慎行。
而且,如今她可是是楊玉環(huán),更得小心翼翼了,但是拒絕公主的話......算了,死就死。
玉奴隨后便對侍俾說道:“玉奴謝公主抬愛,只是今日玉奴身體不適,怕在這公主大喜之日擾了大家興致,還望公主海涵”。
雖然她說話時底氣十足,但已經(jīng)在心里想了一百種結(jié)果,只能是暗暗祈禱了,而來傳話的侍女聽完也是一驚,想必她心里一定在想,這女的瘋了吧!公主都敢拒絕。
玉奴尷尬的對她笑了笑,她卻已經(jīng)沒有了來傳話時的喜色,而是滿臉的鄙視。不得不感嘆,這古代也是勢利眼??!
隨后她也沒再多說,便向公主身邊走去了。不過,玉奴也沒就此放松,而是死死盯著公主的面色,只見那侍俾俯身于公主耳畔,卻不知道這侍俾會不會添油加醋,而此刻公主的面色很明顯暗淡了下來。
“完了,要完了?!币凰查g玉奴心跳加速,卻見公主又向侍俾耳畔說了什么,那侍俾便向她的方向走來。
“這是來給我定罪了嗎?”玉奴忙將眼神從公主身上抽離,催眠著自己,“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不是......”
“楊小姐!”身后傳來的聲音很明顯與剛剛那侍俾聲音很像,不,就是一個人好嗎?玉奴強擠著笑臉轉(zhuǎn)過頭去,“這位姐姐還有事么?”只見那侍俾陰沉的臉急轉(zhuǎn)喜色,“楊小姐,公主讓我轉(zhuǎn)告您,既然身體不適,那就不勉強楊小姐了,還希望您好生休息”。
玉奴歪著頭看向侍俾身后的公主,只見公主喜顏看著她,手里還舉著酒杯,她忙將桌上酒杯端起示意,公主嘴角微翹,看樣子她暫時是蒙混過去了,應(yīng)付完公主后,玉奴忙從腰間摸出銀錠塞在了侍俾手中,并附聲道,“辛苦姐姐給我傳話了!”只見侍俾慌張巡視了四周后,低聲說道:“楊小姐客氣了”。
總算逃過一劫的玉奴正放下心來時,抬頭瞬間卻發(fā)現(xiàn),正對著她的第一排,坐著一個很面熟的男子,似乎在哪里見過!在哪呢?正當(dāng)她盯著那男子苦想時,他伸手倒酒的動作讓玉奴瞬間想起來,沒錯是他,目若朗星、一表人才!是那小王爺。
而他似乎注意到了,放下了手中酒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來。兩人四目對視,他竟先是一怔后,笑著向玉奴舉起了酒杯,這楊玉奴竟有些羞澀的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便將目光瞥向了別處。
正是這一瞥,便看到身旁一同的李素菁也死盯著她,看到這她更是心底一顫,若被這種人抓著把柄,那我以后日子豈不不好過了。
隨后玉奴便端著酒杯對她笑了笑,不出意外地是,她也端起了酒杯,玉奴忙喝完便離開了她的視線,就這樣只要對視的人,她幾乎都逃不了喝酒,不知算不算漏風(fēng)頭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已經(jīng)暈到不行,也沒有心思再去注意任何人了。
玉奴用僅剩的意識支撐著自己,從側(cè)殿走了出來,此刻的她只想找?guī)?,哪顧自己大小姐的顏面,拉著一旁的侍衛(wèi)大哥說道:“這位兵哥哥!”侍衛(wèi)一驚,對她眨巴眨巴了眼睛,玉奴便知道他沒聽懂,“侍衛(wèi)大哥,請問茅廁在哪?”卻見侍衛(wèi)掃了她一眼,不屑的對她一笑后,就說:“跟我來!”
聽了這句話,玉奴怔住了!跟......跟他去?還來不及多想腦子一股眩暈,就想吐,便跟著他繞了幾個殿,來到了一處比較偏的院子,看到的一瞬間,“霍,我說這大哥笑我了,這哪叫茅廁,明明就是一個較小的院子好嘛!”
這士兵應(yīng)該看玉奴也就是殿內(nèi)賓客,否則早就將她抓了去,“解手完原路回去就行了!”那大哥呵斥道。
“好的,多謝大哥!”說完她都來不及多想,沖進(jìn)去就是一陣吐,只聽外面大哥說道,“呵,長像如此,想不喝多都難啊!”
玉奴聽大哥說這話:這是在夸我嗎?還沒多想,又是一陣,不知道吐了幾次,扶著墻出來的她,雖然好很多,但是卻更暈了,甚至想就地睡了。
好不容易她才扶著墻走出院子,卻又迎來了一個巨大的問題:我要怎么走回去?偌大的皇宮我跟本沒記住我是怎么來的好嘛!
沒辦法,她維持著自己唯一的一點意識,四周巡視了一番,結(jié)果空無一人。
此時此刻,吹了風(fēng)的玉奴,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眼皮也在打架了,沒錯,她不行了,意識開始被酒勁吞沒,就這樣身體一輕,開始向前撲去??粗獡涞貐s沒辦法的她,只覺得,沒感到絲毫痛意,還覺得挺軟的,就是胸有些勒,不禁自語道:“大唐的酒就是不一樣,還有催眠的功能??!”
“你還好吧?”
“嗯,就是頭暈!”說完后她才意識到,“誰?”玉奴掙扎著,才發(fā)現(xiàn)在她向前傾的一瞬間,被人一個胳膊環(huán)抱著,最終她也沒掙脫。
“你是誰?”她耷拉著頭問道。只聽那人說,“我們剛還喝過酒,這就忘了?”
“喝過酒?”玉奴重復(fù)著,低吟:我今天喝的酒多了,我哪知道你是哪一個?
“第二個”。
“第二個?”說著她便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第一個是…是公主,第二個是那個小…小王爺,對,小王爺!”說完,玉奴瞳孔擴(kuò)張,但卻沒辦法直立著面對他,“我......”。
“皇室就是這樣,禮數(shù)過多,看你這樣是走不回去了。”說著,便反手將她公主抱了起來,雖然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還算有意識,這樣子走在皇宮里,不會被人說閑話嗎?但也顧不得了。
她微瞇著眼睛,看到那天的月亮特別亮,光線折射在他臉上,輪廓的立體更加精致,高束的發(fā)髻加上金釵反光,整個人美到?jīng)]天理。
可以說是雅人深致,他輕輕的抱著玉奴往回走,沒有再說一句話,似乎不想打擾她!而她也快被倦意吞滅,趁自己還沒睡說了最后一句話:“謝謝你”。
他頓了很久沒有開口,或許他救我以及幫我,只是碰巧。卻微微聽到一句,“無事...”。
玉奴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