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鬧出了那么大的陣仗,今天生物科學展依舊如期舉行。只周圍的安保明里暗里又增添了不少。
楊希站在大廳看著陽光下的女孩兒,二十七八的她不免生出一絲年輕真好的感慨!
女孩不僅年輕,青春靚麗的外表下,隱隱透出的那股本不該在這個年紀就有的大氣沉著,叫她無法釋然。
她就那么安靜的站在入口處,坦然接受著來自各方的視線洗禮,似乎絲毫不知這樣的自己是多么的獨特迷人。
“抱歉讓你久等了。還記得我不?昨晚我們見過。我叫楊希?!?p> 俞幼歡點頭,“你好,俞幼歡?!?p> “嗯嗯。錢隊太忙了,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本來他是要自己來給你送票的,不巧被領導叫走了,只好叫我來一趟。你先進去看看,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轉達?!?p> 俞幼歡笑笑接過票。
昨晚她就看出來,這姑娘一顆心是落錢柏琛身上了。
美麗女下屬愛慕年輕有為的上司本是極正常的事,何況錢柏琛還不是一般的年輕有為??扇暨B她這么個小丫頭都防成這樣,以后的日子未免太累了些。
不過生活從來都是如人飲水,“謝謝你送票,也請幫我謝謝錢隊。”
認真道完謝,安檢進場。
展廳內(nèi)已經(jīng)陸續(xù)進了很多人,不外乎是些醫(yī)藥公司、美容保健、各生物儀器設備等行業(yè)的相關人士。畢竟今天的展品大多是生物醫(yī)藥,其中摻雜著部分生物農(nóng)業(yè)、技術等內(nèi)容。
對這些人俞幼歡沒興趣,她有興趣的人在三樓會議廳。蘿卜確認林清揚和那一眾教授都如期參加了此次研討會后,她就放心了。
一圈逛完,俞幼歡擺脫掉幾個前來搭訕的男子,出了會館。
展館外街市車水馬龍,人群笑語晏晏,俞幼歡靠在石柱上,腦海里不自覺浮現(xiàn)出昨晚錢柏琛一隊人歸來時的模樣。
明明狼狽且疲憊不堪,卻在接到報警電話后又義無反顧的開始了新的奔波。
她有些不能理解,如錢柏琛那樣的家境,為何還會那么拼命?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知道自己是個沒什么使命感的人,責任感也稀缺??煽粗切┢v的面孔,莫名覺得自己該做點兒什么才能撫慰良知。
昨晚那場大火,位置是俞幼歡經(jīng)過反復思量計算好的,除了想解救林教授,那個縱火犯若能被錢柏琛帶回,他們會發(fā)現(xiàn)不少端倪。
可惜??!實證被搶。
以身為據(jù)俞幼歡自認還沒那么崇高,若送上門,如她這般沒有絲毫背景的小人物,被當成小白鼠送進實驗室是一定的,有命沒命再出來端看造化。
這種高風險的事自然不適合她,她就是個小人物,能說能做都極其有限。
那就把有限的事先做了,盡人事,兩手準備,余下的聽天命吧!
有了決定,俞幼歡融進人群里。
昨晚柴世榮他們吃了那么大個悶虧,她不信幕后人會輕易罷手。別的教授她管不了,林清揚她是一定得護住的。
在那之前,似乎得先去處理山莊里的倆定時炸彈。
想她掙點兒外快也忒不容易了!
…
錢柏琛忙完公事兒去了展館,一圈轉下來沒找到俞幼歡,倒是在出口處看到了祁揚。
這可是個響當當?shù)闹鲀?,不管他混哪個圈,總繞不過眼前人去。
在部隊兩人圈子不同交集不多,但都是兵王嘛,總有被人拿來比較的時候,這個他不怵。
讓錢柏琛不怎么樂意跟他多打交道的主因還是另一個圈子。
他這黎州大少即便不是怎么看中身份背景的人,但有些東西實實在在擺在那,你想無視都不成。在黎州他是爺,去了京都那就得管人家叫爺。自身沒有做舔狗的資質(zhì),自然是能遠離就遠離,畢竟不能因為自己給他老子添灰。
不過眼下是避不過了,人眼神明確,顯然是奔他來的。
“祁公子,真是稀客,什么時候來的黎州?”
呵,你一黎州地頭龍我什么時候來的你會不知道?
祁揚淡笑,“剛到不久?!?p> “這是打算看展?不忙的話先一起喝杯茶?”
遇上了,招待免不了,若是他身后那人也來了,說不得他老子都得出面。不過人低調(diào),隱藏的那么好,他也沒必要戳破。
“茶改日再約,錢大少剛才是在找人?”
錢柏琛一愣,隨即點頭,“有個朋友說是要來看展?!?p> “看來是很重要的朋友,方便出去聊兩句不?”
都找上門了,不方便也得方便,錢柏琛示意他先請。
出了展館,兩人走到臺階左側無人區(qū)。
祁揚回身開口,“昨晚我們送回的專家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可有線索?”
這事……
錢柏琛本不必對祁揚細說,奈何他的確出手幫了忙,且這并不是一起普通的綁架案,即使他們不在一個體系,有些消息還是可以互通。
“昨天多虧祁公子相助。教授們已經(jīng)醒了,可惜那8名外籍教授聲稱他們對被擄一事,一無所知,記憶都停留在墜江前。
醫(yī)生在他們的血液中驗出了迷藥成分?,F(xiàn)場唯一清醒的只有林清揚教授和徐靖遠博士??蛇@兩人除了知道救他們是個女子,其他有用信息基本沒有?!?p> “附近監(jiān)控呢?”祁揚問。
“還在排查。”
“錢大少昨晚在現(xiàn)場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們接到報警,趕過去的時候院子已經(jīng)燒成了灰,那兩具尸體還在尸檢中。據(jù)房東提供的租賃合同,租房子的人查到了,是個死了好幾年的流浪漢?!?p> 祁揚挑眉,“那群人做事兒很專業(yè),看來沒留下什么線索。錢大少對昨天的事怎么看?”
錢柏琛沉默一瞬,反問道:“你們什么看法?總不會以為那是幾個玩兒魔術的吧!早些時候我在4號大街遇到了神槍手田雞,看他那應對,似乎不是第一次?!?p> 有來也得有往,總你問我答算怎么回事兒?
祁揚輕笑,“不確定的事兒現(xiàn)在還不好說。昨晚那個縱火犯要是能帶回來,說不定會有重大突破?!?p> 你以為我不想?到手的人被救走,錢柏琛心底尚未散去的憋屈感又涌出來。
“昨晚向錢大少求救的那個姑娘,現(xiàn)在可能聯(lián)系到?”
錢柏琛聞言蹙眉。
楊希說票已經(jīng)送出去了,現(xiàn)在人卻不在展館,跑哪兒去了?
“你們懷疑跟她有關?”
“談不上懷疑,她作為火災現(xiàn)場的當事人,我想再問問具體細節(jié)?!?p> 這解釋錢柏琛能接受。
“她叫俞幼歡,是個高三生。口供是我給她錄的。一地地道道的山里姑娘,老家我去過。來黎州也是跟我一起,算是大學前的一次實地考察。
昨天去黎州大學聽完講座,又在校園里逛了逛,回去的時間便晚了些,結果出校門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了。
她不熟悉環(huán)境,跑進了植物園,那個瘋子朝她扔火,她嚇壞了。在下水道里躲了很久,救上來的時候人是昏迷的。
后來翻車,被我的同事救了出來,我安排的人將她送回了酒店?!?p> 錢柏琛語速不快,大體意思祁揚聽清了,問道:“她就是你剛才在找的人?”
“對,為了看展她才多逗留了幾天。這會兒電話還是關機,估計是昨晚忘了充電?!?p> “酒店在哪里?”祁揚追問。
“THT。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線索?”
“沒有?!?p> 這人…真是什么都別想從他嘴里問出來。
“我聯(lián)系上了通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