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兒,我看上去很好抓?”俞幼歡笑問。
大嬸兒?這稱呼簡直會心一擊,直中要害,蔡悅兩指按住眼尾,壓下怒氣,“妖女,人是你打的,休想推脫。個不知輕重的東西,你等著,有你好看?!?p> “我等著?!?p> 沒有半點兒殺傷力的威脅俞幼歡絲毫不在意,那組織她一不小心都摁死好幾個了,這個不過半殘,能算什么事?
女孩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狠狠刺激了蔡悅,再看她都舍得耗費靈力替兒子療傷,蔡悅輕蔑一笑,自覺握住了對方命脈。
“就你這樣惹是生非的女子,我是絕不會同意你嫁進錢家的。”
“……”
俞幼歡直了,不是在討論打人嗎?這頻道換得猝不及防,她完全跟不上。
“舍命相救又如何?婚姻大事,沒有我的同意,他照樣不會娶你?!?p> 一個周天結(jié)束,俞幼歡起身,拍拍額頭,搖頭輕笑,她就不該開口搭理這婦人。
錢柏琛神思剛歸位就被這位名義上的母親扔了一個巨雷,以至腳步還未站穩(wěn)就被震的又跌回地上。再看身旁黑影,神情莫名有些慌亂。
“你走吧,以后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聽見沒,我兒子叫你走。”
能開口救王峰,蔡悅就看出來了,兒子還是向著她的。這就對了,一個女人而已,憑什么跟十月懷胎的她比。
她神情難掩得意,輕步行至錢柏琛身前,正要攙扶,卻被推到了一旁。
“我說的是你?!?p> 蔡悅不敢置信,“阿?。磕阍趺茨転閭€女人這樣冷漠的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你……”
錢柏琛神情淡淡,“別說話,走吧!我們之間的母子情誼已經(jīng)被你消耗完了,給自己留一絲尊嚴。”
“你……”蔡悅想怒罵,懾于冷眼瞥她的妖女,悻悻收口。
哼走就走,當(dāng)她愿意回這破地方?
“王峰留下?!?p> 女人去扶人的手一頓,錯愕看向錢柏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妹妹在他們手里,王峰若是出了意外,我和她還怎么活?”
“那不是我該考慮的事?!?p> 蔡悅直起身,“我要是非帶他走了?”
“顯然你沒這個實力,再糾纏就跟他一起留下?!?p> 蔡悅心一顫,沒什么比實話更傷人的了,有那女人在,她的確不可能武力帶走王峰。但沒有王峰,雅雅的日子只怕不好過。
她拎起人,“你還敢把我送進實驗室不成?”
錢柏琛緩緩站起身,眼神冰冷,“你大可以試試?!?p> 這一瞬蔡悅慌了,如此冷漠的錢柏琛是她不曾見的。以往雖然也不怎么搭理她,但她知道這孩子是愛她的。她也想對他好,可對著這張酷似前夫的臉,她就恨得慌,遷怒在所難免。
現(xiàn)在她是要徹底失去這個孩子了嗎?
罷了,反正他也不管她們母女死活。
“我就只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逆子?!?p> 女人丟下決絕的話獨自離去。
錢柏琛一臉麻木撿起地上已經(jīng)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的王鋒,站定在黑影身前。
“我欠你條命?!?p> 俞幼歡歪頭看著眼前失了神采的男人,半響才道:“那就再欠一點!”
……
交接工作完成,老貓從監(jiān)獄出來,招呼都沒打就跳上了車。
早知道是來見那老混蛋,他就不會回京。
祁揚似是料到他會有這般反應(yīng),趁車子點著了火才從后面追上來。
“滾下去,別逼我踹人?!?p> “反應(yīng)過了啊,這都過去多久了,還記著了。”
“……下去?!?p> “貓爺,我錯了。這事兒真不賴我,老大吩咐的事咱得照辦不是。你要心里真過不去這坎兒,等這事兒了結(jié)了,我親自去把他拎出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嘁,你特么做得了主嘛,就敢在這給我畫大餅?!崩县埐环?,車子卻是開了出去。
“行了,以后遇上這種事兒,哥們兒給你擋了。有我在……”
一個餅是畫,十個餅也是畫,反正不費油鹽。祁揚正準備開啟忽悠模式,電話響了起來。
“老大。”
“是?!?p> 老貓豎著耳朵還沒聽到什么訊息,就見一旁的衰人說了三個字掛了電話。
節(jié)省話費呢?這么快。
“回部隊?!?p> 老貓拒絕,“你自己回,我還要趕去黎州?!?p> “你已經(jīng)被老大拋棄了,現(xiàn)在跟我混,掉頭。”
特么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老貓郁悶至極!
“老大沒事兒吧,說什么了?”
“有事兒能打電話?趕緊加速,老賈烏鴉都被叫回來了,再磨蹭,到時候可別抱怨又被人搶了功勞。”
咦,衰人這次怎么沒藏著掖著。
老賈烏鴉都回來了,那南邊兒的毒販間諜不管啦?
總感覺要搞事兒??!
……
開了一天會,卓義博就被丟上直升機趕往黎州,到這又在山里折騰了大半宿,好在清早總算找到了大哥。兄弟倆打了個照面,交了電話他就癱在車上找周公去了。
卓焱邊按號碼邊掃了眼從后座走下來的女子,趁著電話沒接通問道:“你怎么來了?這邊有業(yè)務(wù)?”
宮瑾悅壓抑住雀躍的心走近男人。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眼前男人似乎變得更加奪目,以至于現(xiàn)在才聽清他剛說了什么。
雀躍的心安分下來,宮瑾悅眼眶微微發(fā)酸。
盡管訂婚一推再推,在她心里,在雙方親人朋友眼里,他們早已是未婚夫妻。聽到他出了事兒她又如何能不來?
可男人問出這樣的話,是真把她當(dāng)成了阿珃瑾姍之流?
她不接受。
宮瑾悅將淚意逼回去,正要開口,男人電話接通,轉(zhuǎn)身走遠了。
見到宮瑾悅的一瞬,卓焱終于想起在山上他忘了什么。
名字。
那丫頭叫什么?住哪兒?怎么聯(lián)系?
一無所知!
所以,跟那丫頭耗在一起時他都在想什么?
隨著一通通指令下派,卓焱混沌的大腦逐漸清明起來。
睡眠不足太影響智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得趕緊找到那丫頭。不說追問異能者組織的情況,只他體內(nèi)那點兒異能別說像她那樣釋放技能了,閃出的雷電之光比之螢火蟲強不了多少。
她得教??!做人嘚負責(z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