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陽在半山找到了俞幼歡時,姑娘渾身溢散出的離愁別緒,讓人完全忽視了她曾經(jīng)是多么凌厲。
聚散匆匆,他的確不該這時候再來擾她,奈何動手的兩人一般人真插不上手??!
“俞小姐?”他輕聲招呼。
俞幼歡早發(fā)現(xiàn)了他,只是惱意和慌亂擾了心神,不怎么想開口說話。
降階害她不淺,那貨現(xiàn)在居然都敢對她上下其手了,末了還一臉無辜的將所有過錯都歸咎到她身上,說什么她引誘他,沒臉沒皮的境界堪比他那變態(tài)的異能。
臨走,還敢問她什么時候赴下次約,待弄清他嘴里的下次事件時,她整個人都方了,神特么下次,跟他約的明明是蘿卜。
不能拖了,一刻也不能,再這么縱著他,那貨敢上天。
“俞小姐?”田伯陽提了提音量。
“有事就說。”她無力應(yīng)聲。
“那個,秦團長回來了?!?p> “?”好不容易跑脫了,回來做什么?
俞幼歡將疑惑寫在臉上,田伯陽趕緊道:“崔隊長帶景小姐去找鄧山,碰巧遇見了剛回來的秦團長,兩人就打了起來,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崔隊長說只能請您管管了?!?p> 打架?
俞幼歡頓了頓,也好!人都豁出去不要腿了,她怎么好阻攔。
她起身揮揮手,“讓他們先打著,我回家喝個藥?!?p> 馬老頭開的藥,收效甚微,奈何俞老太當圣旨聽著,一早一晚親自守著煎服。對老太太,她現(xiàn)在是半點兒不敢忤逆。
再說了,都降成一階了,還重傷在身,那些人就不能拿她當病患看待看待?
田伯陽:“……”
真不管?
廣場上,圍觀人群甚眾。
秦君冉和景瑜都動了真格兒,兩人你來我往,招招兇殘。
崔志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嘴里念道:“又特么下死手,這說出去誰會信兩人是未婚夫妻,仇人也不過如此,秦老大的腿再這么搞下去,要殘?!?p> 鄧山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停朝外圍張望。
“幼歡去送卓大佬了,不在家,已經(jīng)讓田伯陽去找了,再不來我就豁出去了。”
“老大不讓插手。”動手前秦君冉就放了話,誰都不準參合進去,不然他會這樣干看著?
“那就眼睜睜看他被個女人按著打?”
鄧山:“……”哪里就那么慘了。
他瞧著老大分明是在讓著那女人,躲閃的多,攻擊也極有分寸。到底是未婚夫妻,外人的確不宜插手。
倒是那女人,專挑他受傷的腿下手,是個狠的!
攤上一個這樣色兒的未婚妻,難怪這些年老大只字不提,就這,擱一般人家,誰家受得???一頓家暴就要見閻王。
“你看,你看,又來?!贝拗救A是真急了,這一次景瑜的火球又砸在了秦君冉的大腿上,他看著都疼。
“這特么是想打斷腿讓秦老大再也不敢亂跑?我就不該這時候帶她出來找你?!?p> 鄧山拽住他,“你上去也不過是找揍?!?p> 崔志華:“……”雖然是事實,可特么就這么看著一外人在他們的地盤兒上收拾自己人?
不能忍!
“不用你,人來了。”
人找到了卻請不動,田伯陽沒敢一個人回來,他跟著回了俞家,那張寫滿了滄桑的臉上,透露出的死纏爛打勁兒,只看得俞幼歡眉梢狂跳。
最終人姍姍來遲,但好歹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