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賭
流星看向城下的稻草人問道:“月邪小姐,突厥狼騎足有二十萬之巨,而我雁門關(guān)中不過六萬人馬。你說這一戰(zhàn)誰會笑道最后呢?”
月邪臉上的驚訝之色早已不見,聞流星所問便回道:“月邪不過一介商人之女,怎會知曉兩軍戰(zhàn)果?流元帥,您太高看月邪了?!睂τ诹餍堑膯栴},月邪可不敢回應(yīng),拒絕回答才是明智的選擇。
似乎早就知道月邪會如此回復(fù),流星笑著看向月邪說道:“月邪小姐但說無妨,本帥對于月邪小姐的看法非常感興趣,若不說那便是不給本帥面子?!?p> 流星與月邪的對話,讓花木蘭心生疑惑。流星為何會如此關(guān)心這突厥女子的看法?突厥二十萬大軍來犯,現(xiàn)如今又正在與突厥狼騎交戰(zhàn)之際;身為主帥,流星竟帶著一名突厥女子前到陣前,甚至還將戰(zhàn)況與其分享,問其對兩軍交戰(zhàn)的結(jié)果有何看法。不得不讓花木蘭心生疑惑,若非知道流星是秦王李世民的結(jié)拜兄弟,花木蘭甚至?xí)詾榱餍且呀?jīng)叛國了。
對于流星的迫問,月邪只好說出自己的看法道:“月邪斗膽,望元帥海涵。如元帥所言,突厥狼騎足有二十萬之巨,而雁門關(guān)中的守軍不過六萬,兵力如此懸殊,雁門關(guān)怕是守不住了?!?p> 月邪所言并無虛言,這就是她原原本本的看法。之所以會說實話,只因她覺得并不需要對流星說謊,說謊反而會適得其反,引得流星對她的不滿,不過她心中并不確信突厥大軍會笑到最后。隨著她與流星的接觸,她越發(fā)覺得流星深不可測;在流星面前,仿佛所有秘密都會被其看穿。
有流星的參與突厥大軍真的能贏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月邪不由的感到恐懼。二十萬狼騎大軍對上唐軍六萬守將,她竟然覺得二十萬狼騎會輸,這個念頭讓她不寒而栗。當(dāng)然,這些情緒都被她壓抑住了,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聽到月邪的話后,流星轉(zhuǎn)身對著花木蘭大笑道:“哈哈~花將軍,傳我命令。命,江總指揮親率全軍將士,沖擊突厥大軍,與敵軍血戰(zhàn)到底不得有誤;若有后退者,斬之不論。若勝,不論死傷賞一畝良田,免稅三年;若敗,則家中男兒盡數(shù)充軍,女子皆為奴仆,且撰寫名冊引世人唾罵?!?p> “是。”花木蘭回應(yīng)后立即前去傳令,這道命令必須有由她親自轉(zhuǎn)達,否則眾將軍可能會抗命,畢竟這種做法相當(dāng)于讓全軍上前送死。
兵力懸殊如此之下,流星卻讓全軍與敵軍血戰(zhàn)到底,若是其他元帥下的命令,哪怕違抗軍令花木蘭也不會聽從。這種做法過于偏激,除非兵臨城下,否則無論如何花木蘭都不會采取這種做法。
月邪對于流星的做法很是不解,放棄己方擁有的一切優(yōu)勢,且在兵力如此懸殊之下,正面與敵軍交戰(zhàn)。無論怎么看都是作死的行為。
對于流星的命令,月邪過于震驚,心中的疑惑直接寫到臉上了。流星對月邪笑問道:“月邪小姐,你可知破釜沉舟之計?”
流星一問到破釜沉舟,月邪恍然大悟。流星斷去士兵的后路,讓士兵們退無可退;而又予以重賞,讓士兵在脅迫與重賞之下與敵軍拼死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生死對于這些士兵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更在乎的是這場戰(zhàn)的勝利。
不貪生、不畏死,卻又一心求勝,原本許多士兵都想著如何在戰(zhàn)場上活得更久,或多或少都會留些力氣,以便逃生;而流星的命令,則改變了所有人的看法,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勝利。
趙無遺薛虎等一眾軍二代對他們來說,軍功并不重要,流星的賞賜更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名譽,他們家族的名譽。死,并不可怕,能死在戰(zhàn)場是他們畢生最大的榮耀;但此戰(zhàn)若敗,流星絕對能說道做到,他們的名字必當(dāng)引得世人唾罵。自己的榮譽不重要,但家族的榮譽在他們眼中高于一切。
月邪明白了流星的用意,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流星又如何確信唐軍必勝?雖說唐軍斗志昂然,但兵力懸殊依舊擺在那里,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勝算依舊渺茫??闪餍菂s給人一種穩(wěn)操勝券的感覺,難道流星還有別的部署?
流星見月邪陷入深思便道:“月邪小姐,不知可敢與我賭上一局。若我軍獲勝,你替我完成三件事情;若我軍落敗,我便放你主仆二人安然離去。不知月邪小姐可敢一賭?”
聞言,月邪無奈地笑道:“流元帥都這么說了,月邪還有得選嗎?”很顯然,流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只不過一直沒點破而已。
流星盯著月邪的眼睛,手里拿著不知拿來的香囊聞了聞道:“嗯~真相,月邪小姐準備好做本帥的夫人了嗎?”
看清流星手中的香囊,月邪一驚,連忙朝自己腰間看去。果然,這貨有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身上拿東西。月邪收斂臉上的驚訝之色對流星笑道:“流元帥以為自己贏定了?月邪追加一條賭注,若元帥輸了,便將月邪的香囊一并歸還;若元帥贏了,月邪便將這把金刀贈予元帥?!闭f著月邪從腰帶中取出一把金刀。
看到金刀,流星心想:果然沒算錯,帝星命盤,與李世民的命盤如出一撤。流星瞬間將金刀收下道:“果真是突厥真正的掌權(quán)者,這把金刀我就先收下了。”對于流星的做法,月邪竟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流星這般的流氓行為。
安奴見金刀被流星奪去,正欲上前搶回,誰料流星直接將月邪一把抱起,跳下城墻。變化太快,月邪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流星抱到城下。
流星對月邪說道:“美女,抱緊我,否則掉下去劃破你漂亮的小臉蛋,我可不負責(zé)。”月邪生平第一次被男子這樣抱著,心跳竟然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聽到流星的話,月邪甚至沒有思考,下意識的就樓住流星的脖子。
月邪剛摟住流星,只見流星竟朝遠方快速飛騰而去;高來高去,速度奇快無比。一處小坡上,流星對著月邪說道:“月邪小姐,抱夠了嗎?我們已經(jīng)到了?!甭勓裕滦傲⒓此砷_摟住流星的雙臂。
“殺?。?!”不遠處傳來戰(zhàn)場廝殺的聲音。流星體內(nèi)的血夜仿佛都沸騰了,一看到壯烈宏偉的場面,或聽到令人激動的聲音,流星就會莫名其妙的熱血沸騰。
流星打了一個響指,十九名身穿黑袍的人出現(xiàn),流星對他們吩咐道:“本帥沒回來之前,不得讓任何人靠近這里?!薄笆??!笔琶谂廴嘶貜?fù)后便又退下了。
流星不顧月邪的反抗,直接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夫人,等我回來。”流星早就想這么干了,一路上聞著月邪身上的體香,流星差點沒忍住。
吻了之后,流星便朝戰(zhàn)場飛奔而去。月邪看著流星的背影不由的嗔怒道:“誰是你夫人啊,無恥下流的臭流氓?!辈贿^被流星這么一吻,心中竟然生不出對流星的厭惡感,甚至還有些小激動。
如果讓流星知道月邪的心理活動,恐怕流星會多調(diào)戲她一會。當(dāng)然,流星并不會做過多的舉動,只要紫寂一日不出流星的身體,流星絕對不會對任何妹子做過多的事。不然流星會感覺自己頭上頂著綠帽子,當(dāng)然也可能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